青年笑了笑, 挥手将金色的衣服给他换上,温声应他:阿远穿哪个都很好看。
闻言少年才舒缓的眉又皱到了一起,纠结道:可是, 弟子服只能选一个色哎,师尊,你说哪个更好看些?
金色,阿远穿金色好看。青年说。
少年嘿嘿一笑, 伸手挠了挠头,开心道:和木樨同个色嘞。
青年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问他:阿远喜欢木樨吗?
少年低头想了会, 认真道:喜欢, 师尊喜欢的阿远都喜欢。
少年稚嫩的嗓音仿佛还在耳边响起, 可人早就不在了。
洛河剑反射的冷光将天道飘远的思绪拉回,他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唇角微动,像是在思考怎么开口才显得不突兀。
君墨白可没时间和他耗,瞪了两徒弟一眼后洛河剑在手中转出万千剑影直奔天道。
剑影千万,威力一道强过一道。
天道抬手将金色长剑横在身前, 任由剑影落下。
金色的光幕将剑影一一化解,数千剑影,连天道的发丝都没碰到。
见此君墨白也不急,转手间洛河剑剑化十影,随着君墨白抬手动作从四面八方攻向天道。
见此,天道却是突然收了手。
十柄长剑从各方刺入天道体内。
天道脸上泛起一个意义不明的笑,他抬了抬手,比着君墨白的眼,温柔道:阿远,你穿金色好看,和你的眼睛一样好看。语罢直接化成了万千光粉,被风吹向了木樨树方向。
洛河剑落回君墨白手中,剑尖一尘不染。
斐玉尘紧张地凑了上去,一把抓住君墨白上下检查了一遍,见他完好无损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耳尖就被人揪住,凉飕飕不带笑意的嗓音就在耳边响起:出息了?学会骗人了?
心知君墨白生气,斐玉尘忙龇牙喊疼,企图用呼疼声灭一灭君墨白心中怒火。
站在不远处的清远见此,急忙走上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揽责任:师尊,这事怪我,你别生师兄的气。
君墨白叹了一口气,抬手送出一道灵力将清远托起后,揪着斐玉尘耳朵的手力气不减反增,难得大声道:回去再收拾你。
师尊轻,轻点,耳朵要掉了。斐玉尘抬手覆在君墨白手背上,暗搓搓擦了擦。
君墨白:
清远闻言真以为君墨白用了很大的力气,嘴一张就要替斐玉尘求饶:师尊
回去再说,这里太过诡异。君墨白皱着眉压着火气打断两人的话,一手捏着斐玉尘耳尖,另一只手挥出一道剑气,硬生生切出一道空间裂缝。
清远也知天道死得诡异,赶忙闭了嘴在君墨白的示意下进了裂缝。
至于斐玉尘,则被君墨白掐着耳朵正微微侧着身低头冲君墨白笑,笑得十分谄媚。
君墨白:
君墨白:收收你那丑表情。
斐玉尘撇了撇嘴,哼哼了两声。
君墨白扯着他,见清远已经消失在裂缝中,抬脚拖着斐玉尘便要进去。
就在这时,惊变突起。
温泉水水雾席卷将那道剑气破开的裂缝填满,金色的木樨花飞舞着,在二人面前形成一道花墙。
花墙转了转,变成了一张大手直扑君墨白。
君墨白改扯耳朵为半抱,一手搂住斐玉尘腰,另一手指挥着洛河剑去破那花手。
洛河剑带着光,从掌心处冲出,将木樨花手钻出一个大窟窿,花手分崩离析,花瓣纷纷扬扬落了满地。
白雾越发的浓厚,将竹楼并木樨花掩盖。
能见度大大降低,君墨白不敢大意,搂在斐玉尘腰间的手又收了收,叮嘱他道: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没松手你就别乱动。
还有这种好事。
斐玉尘干脆应:好。
白雾不散,君墨白带着斐玉尘也不好贸然前进,遂立在原地散开感知感应周边动静。
安静,诡异的安静,连风声都停了下来。
斐玉尘吸了吸鼻子,有心想开口又怕打扰了君墨白,于是将解释的话在心里又念叨了一遍,生怕到时候君墨白问起一个没解释好又得看个把月的月亮。
如此一想,十分凄凉。
想好理由了?君墨白突然出声。
咳咳。斐玉尘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就又听君墨白凉飕飕道:你最好保佑这个理由靠谱。
虽不是什么重话,却把斐玉尘吓得够呛。
于是犹犹豫豫道:师尊,我是不是没和你说过我以前的事。
君墨白似笑非笑问:怎么,全想起来了?
斐玉尘摇了摇头十分不好意思道:没。
眼见君墨白又要说他,赶忙接着道:咳咳,是这样的。其实我脑子里有时候会突然出现一些字样,告诉我事情接下来的发展。
斐玉尘说罢快速看了君墨白一眼。穿书这事对于书中人来说过于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