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检阅士兵,很多军官都挨了棍子,这些军官回去自然是发了疯的训练他们的士兵,而这些士兵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自然没有人敢说一句怨言的话。
大家被徐梁点醒,知道军官是为了大家好,自然格外努力的训练。
唯一没挨揍的便是身份和地位都不是一般军官可以比拟的毕懋康。
毕懋康心里明白,徐梁不可能打自己,毕竟自己的身份摆在那里,但是这支火铳部队自己没有尊严在带下去了,不然自己肯定会成为笑柄。
没有一个将军喜欢自己不能指挥的部队的。而且看今天的架势,毕懋康心里清清楚楚,徐梁是个知兵懂兵的,略施小计便让士兵们一个个拼死训练,这一点儿就比自己这个老家伙强多了。
术业有专攻,自己没有必要浪费了这一千火铳兵的资源。
而自己来保定府的原因的目的就是参加战斗,保卫京师。至于自己的本事,毕懋康心里很清楚,自己顶多研究火器方便占有些优势罢了。
徐梁伏案在研究刘芳亮的进军路线的时候,心里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那就是刘芳亮按照进城,应该出现了,为什么一直没有动静。
所有的哨探都撒出去了,可是闯贼就跟消失不见一样,让自己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轻咳打断了徐梁。
“指挥使大人在忙吗?”毕懋康扶了扶鼻尖的厚厚的眼镜问道。
“老大人来了,快坐快坐。”
徐梁吩咐大眼儿给他搬了一张椅子,又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看到徐梁如此礼遇自己,毕懋康脸上更是不舒服。
“谢谢今日大人给老夫留面子了。”毕懋康低声说道。
在一旁的大眼儿吓了一跳,眼前这可是堂堂的三品文官,堂堂的侍郎竟然跟一个武夫道歉了。
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新闻。
徐梁却并没有大眼儿那么强烈的反应,反而笑着说道:“大人说的哪里话?大人能够千里驰援,救梁于死地,梁感恩于肺腑,又岂敢不给大人留面子。只是……”
徐梁斟酌话该如何说,却听到毕懋康自嘲说道:“只是我这火器营的本事太差了一些?”
徐梁刚想反驳,却又听毕懋康说道:“指挥使大人不用不好意思开口,我这火器营什么本事,我心里清楚,老夫并不擅长带兵,所有从见到大人第一面开始,就想将他交给大人。”
徐梁心头一喜,刚想道谢,却听毕懋康说道:“不过这火器营如何说,也是老夫多年的心血,大人想要拿,得拿出东西来?”
徐梁闻言,一招手对白蔷薇说道:“小妹,将家中的银钱全都拿来。”
毕懋康翻了个白眼儿气的直哆嗦说:“你这油滑的小子,谁稀罕你那黄白之物,老夫让你说说,你如何看这火器兵?”
徐梁斟酌了一番,又看了看毕懋康不像是在戏耍自己,便认真的说道:“我大明以武立天下,而其中格外依仗的一支部队,便是火器兵,在我大明最强盛时期,起码有四分之一的兵力,是火器兵。而火器兵中又以神机营为最。在成祖北伐的过程中,神机营立下的累累战功,就算是小子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如此可见,火器兵绝对是值得发展的。”
毕懋康点点头说道:“接着说。”
徐梁见到毕懋康听进去了,便继续说道:“眼下刘芳亮大军压境,我们想要短时间训练处可以迎敌的士兵并不容易,就算是个长枪兵也要训练三个月才能上战场,而弓箭手更不用说,一个优秀的弓箭手起码要经过一年的训练,十几万支的箭簇射击,才能出师,眼下我们最需要的便是时间。”
听了这些,毕懋康的眉毛往下一沉,眼下谁都知道与闯王抗争不容易,可是谁也拿不出办法来,徐梁所言,却直言了眼下最大的难题,那边是大明无兵。
虽然卫所有很多人,但是那些人说是农夫或者乞丐差不多,指着他们打仗完全没有希望。而精锐的边军,早就在连年累月的战斗中,消耗殆尽。
这也是闯贼为什么一路东征如此顺风顺水的原因。
“说下去。”毕懋康紧张的看着徐梁,希望听见他的金玉良言。
徐梁继续说道:“我们眼下最简单的办法,那边是以战养战,既然刘芳亮要打我们,我们便以城池为依托,跟他们打攻防战,消耗战,而在这战斗中,我们有充足的时间训练火铳兵。火铳兵虽然最辎重的要求比较高,但是我们有城池做为依托,最不缺的便是辎重。同时一个新手,根本不需要训练格外高明的格斗术,只要手里有一支火铳,只要射出足够的弹丸,便可以成为精锐的士兵。您用一千火铳兵,可以改变战局,我们若是有三千火铳兵呢?”
听到这里毕懋康眼前一亮,端着茶杯的手不由的握紧了一些。
徐梁继续说道:“小子可以将士兵的训练分成若干简单的流程,比如让他们进行高负荷的队列练习,让他们熟悉军阵之术,到时候便可以将他们编入三段式射击之中。我们可以保持常态的火铳兵三千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