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半书站在徐梁身旁观察了许久,双眼精光一闪,惊奇的说道:“将军,卑职可否亲临前线,参与战事,也算是卑职入豹韬军奉上的一份大礼。”
大眼儿在一旁哈哈大笑说道:“陈先生,咱们豹韬军不跟闯贼一样看不起读书人,但是您好歹也得有点儿自知之明吧?自古以来,最忌纸上谈兵,您上了战场,能否指挥不说,就您这身子板儿,连个大头兵也不如啊!”
陈半书微微一笑说道:“比不比得过,这就看将军是否给在下这个机会了。”
徐梁一摆手说道:“既然先生如此自信,那本将便准许你亲临前线,但是能否取得前线的指挥权,看你能否说服那员女将了。”
“那卑职去了。”
说完陈半书顺着绳索,上了小船,直奔战场而去。
大眼儿在徐梁耳旁担忧的说道:“大人,您就不怕他是闯军派来的细作,到了前线祸乱军心,或者乱指挥又让如何?”
徐梁微微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此战正是考验他的机会啊。他如果真心入我豹韬军,就该重伤闯贼,立下投名状,若是他祸乱了军心,或者乱指挥,顺军必然打乱这群土司兵的军阵,而在他们拼杀的过程中,我们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大眼儿骇然的说道:“老大,您刚才不是说,都是我大明儿女,该互帮互助吗?”
徐梁大嘴一撇,轻声说道:“用来骗书呆子的话,你也信!”
秦瑶手中大刀翻飞,却不料对面那军旗下的小将踩着士兵的肩膀飞了过来,凌空便是一刀。
秦瑶身子一避开,手腕儿一番,刀朝着他的肋下砍去。
却不料李来亨这凌空一刀根本就是虚的,脚尖点地,身子一扭,朝着她的脖颈袭来。
秦瑶抽回大刀,双手用力一挡,只听铿锵一声,火星四溅,自己的大刀被崩开一个口子不说,整个人顿时感觉心口一甜,人倒飞回军阵,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一个回合,便伤了内脏,这个李来亨好强的功夫。
顺军见到秦瑶重伤而回,顿时气势强盛起来,澎湃如汹涌的海浪,朝着土司兵一波又一波的杀了过来。
此时陈半书刚刚登岸,见到土司兵的阵势不稳,顺军源源不断的杀过来,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刘寄奴,昔日你创造了却月阵,已经有很多年没有重见天日了吧?
今日我陈半书,就要借你的却月阵,扬名立万!
将从徐梁那里借来的军旗,取出一杆蓝色的小旗,微微一挥。
只听嗡的一声,军舰之上的硬弩纷纷射击。
箭簇如同暴雨一样从天空中飞过,落入顺军的军阵中之中,顿时死伤一片。
趁着顺军前线混乱的机会,陈半书对着身负重伤的秦瑶说都:“这位姑娘,可否将指挥权暂时交给我?”
土司兵的汉子们恼火说道:“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指挥我们?”
陈半书遥遥一指军舰之上的徐梁等人说道:“我乃是大明豹韬军指挥使帐下的随从官,我叫陈半书,是我们大人派我来接替指挥权的,你们有意见吗?”
看着刚才一轮箭雨就给顺军造成巨大损伤的陈半书,秦瑶艰难的点点头说道:“秦瑶愿意听从指挥使大人的指挥。”
土司兵中的汉子们虽然生性高傲,但是却听从首领的管教,秦瑶一声令下,三军将眼神都望向了陈半书。
陈半书说道:“两翼的士兵后退,摆出偃月阵。”
两翼将士迅速撤退,顿时让出了大片区域给顺军。
陈半书看着令行禁止的土司兵,心中大喜,将军这一次捡到宝贝了,雪中送炭果然不无道理。
对身边的土司兵说道:“将这些载着物资的大车推到前面去,士兵上车,用盾牌护阵型!”
穿上的富商看着载着丝绸的大车不仅没有被运回,反而被推上了前线,气的他在穿上声嘶力竭的大骂。
“王八蛋,不许动我的丝绸,那是我的命根子!”
“畜生,给我推回来!”
一群土司兵有些尴尬的看着陈半书,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陈半书眉头一皱,这士兵在前线打仗,后面还有捣乱,这仗打下去还能赢。
徐梁虽然在军舰之上,却看透了陈半书的担忧,抽弓搭箭对着富商便毫不犹豫的射了一箭。
一箭穿喉,刚才还无比嚣张的富商,顿时闭上了口舌。
尤其是苏半城更是吓得一下子坐在船上,险些将尿液尿到裤子里。
那艘军舰上的将军是谁?好生的不讲道理,也不说话,抽弓搭箭就要要人性命。
苏半城心里害怕,便对周围的富商说道:“官兵不会跟我们讲道理的,大家老实点。”
陈半书见没有了阻碍,便吩咐士兵乘着战车,组成一面车墙。
而一面面手持盾牌的士兵,更是让这车墙变得无比高大。
陈半书再一次挥舞军旗,小船上的水军将一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