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伏兵!顺军来偷袭了。”黄韬声嘶力竭的怒吼起来,“马上放狼烟,向城里发求救信号,竟然敢拿我们的黄龙岗,今日必然叫他有来无回!”
随着黄韬的怒吼,士兵们一个个运动起来,从地堡里涌了出来。
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大枪,与已经偷偷爬到半山腰的顺军交锋起来。
领兵在前的配军营如同猛虎下班一样扑了下来,姜尚耒不慌不忙的抽出了腰里的宝剑,做出一个布阵的手势。
与徐梁交锋,他没有底气,但是与黄韬这种大老粗交手,他有信心一个打十个。
刹那间,这些被姜尚耒激怒的士兵们,一个个举起手里的铁盾,然后一一平放在地面上,竟然形成了一面可以移动的墙壁。
“向前一步走!”
“铿!”
“向前一步走!”
“铿!”
大墙在姜尚耒的指挥下一步步的朝着前方逼近。
黄韬心中大惊,对面顺军好强的本事,只是他已经没有时间多想,一招手,对身后的士兵说道:“弓箭手,放箭!”
数百弓箭手一齐上前,举起手里的弓箭,对着敌人便是一通乱射。
只听得叮当一阵响声,那些弓箭射在一堵堵铜墙铁壁之上,除了溅起一些火花之外,并没有造成任何多余的损伤。
黄韬一时间惊呆了,倒是邵一峰年纪虽小,但是却毫不惊慌,一招手说道:“换重弩!”
一张张织布机大小的弩箭被抬了上来,士兵按动机关,嗖嗖嗖一阵乱射。
小型重弩的射程有二百米,威力算是比较大,走在前面的盾兵顿时被射穿,滚落下去。
但是每当有一个士兵倒下,后面便会有一个手持大盾的汉子自动补上来。
顺军虽然有损伤,但是前行的军旗不倒,军队一直前行。
就在“盾墙”移动到距离顺军军阵不足三十米的时候,盾墙铿的一声,立在山道之上,接着就见一束束寒光,夹杂着锐风呼啸着从盾墙上飞了过来。
“噗!噗!噗!”
一阵闷哼之声,站在最前排的豹韬军被标枪穿透,丧失了性命。
“好狡猾的顺军,好厉害的李过。”
手扶心口,黄韬震惊的说道。
他不知道徐梁遣陈半书将战场上交锋的过程中提及了土司兵以及却月阵中以盾牌御敌的一幕,正好给了姜尚耒灵感。
以汝之矛,刺汝之盾。
顺军将士吃到了甜头,一只手推着重盾,一只手我急了手里的长刀,后背还背着一捆儿标枪。
在移动的同时,顺军还听从姜尚耒的指挥,从盾牌上留下的观察孔,观察战场的形势。
黄韬看的明白,如果在僵持下去,以配军营的战斗力,也要吃大亏。
当下毫不犹豫,手里的雁翎刀一挥,“配军营,破阵!”
配军营将士清醒过来,手持大枪,迈着整齐的步伐与敌人的军阵较量起来。
“叮叮当当。”
顺军的将士一手迟钝,一手拿刀,与配军营的枪兵惨烈的交锋起来。
再怎么不占据优势,配军营毕竟是配军营,那是徐梁训练出来的精兵,士兵的战斗力和士气很高。
这一场白刃战,是极端的惨烈。
姜尚耒认识黄韬,知道他是徐梁手下的大将,武艺绝伦,不过此时他身受箭伤,正是杀了他,为闯王除害的大好时机。
一伸手,对身边几个老营的军官说道:“诸位,擒贼先擒王!”
几个老营的精兵明白,手持大刀,流星赶月一般杀了过来。
黄韬一见对面的士兵人高马大,杀气凛然,知道必然是劲敌,而且身受箭伤,更不敢犹豫。
双手一较力,先将箭簇撅断,双手持刀,像是猛虎下山一样跃到半空,刷的一声,划起一道寒光,朝着领导的老营士兵迎头砍下。
那老营精兵也举起手中的大刀,尽力一挥,一招猛牛开山,携带风雷之声,迎了上去。
黄韬手里的刀是偃月刀,招式快而狠辣。
“刷。”
一个交锋带走了一个老兵的头颅,手中大刀刀势不减,又是一计横劈,又是砍死一人。
这一招使得行云流水,但是对于黄韬来说,却负担很沉重。
换做平时,使用偃月刀自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现在自己身受箭伤,这才使了一招,鲜血就已经染满了铠甲。
不敢耽搁,又是一计刀招,却被对面三个顺军老卒合力抵挡。
“当”的一声,声如洪钟,大刀交击,火星四溅,耀的人根本睁不开眼睛。
黄韬被三个人一计硬撼,震得飞刀半空中,在空中翻了一个跟斗,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三个闯贼老卒见状,大喜手里的大刀拼了命的朝着黄韬看去。
黄韬手中提到,咬牙赢了上去,又是当得一声巨响。
这一次,黄韬感觉自己的虎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