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稚欢稍微放心,紧绷的身子松弛下来。
跳下去是开玩笑的。叶辞柯见他放松,胳膊离开他的膝弯,从背后抱住乔稚欢,我会抓紧你。
海浪暴虐地拍在岸上,栏杆随之深深颤动,他整个人近乎悬空,只能抓住叶辞柯结实的胳膊,尽力把重心往后靠,贴着叶辞柯温热的胸膛。
坐上来看是不是很不一样?
乔稚欢抬头,忽然明白了叶辞柯的用意。
海风在耳边吹拂,浪花在脚下激扬,眼前是壮阔瑰丽的海上日落。
景色美丽得像一幅印象派画卷,而他就坐在这幅绝美的画作里。
只要你过得开心,努力过,热爱过,那一天就不算是浪费。叶辞柯在他耳畔说,技巧、结果虽然重要,但有时候也可以慢下来,好好整理自己的情绪。
你说对不对?技术派。
叶辞柯居然拿之前的话来逗他。乔稚欢笑了,回头想亲他的侧颊,结果叶辞柯居然拉开点距离,学着他的语气说:晚了,我也不给亲。
乔稚欢没惯他,追上去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叶辞柯这回倒是没躲,反倒低垂着眼眸,笑了起来。
咬你你还开心。
嗯,开心。
乔稚欢低头一笑,他没说任何感动或是谢谢的话,窝在他怀里的姿势却变得更眷恋依偎,指缘细而轻地摩挲过叶辞柯肌肉线条分明的小臂。就这么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动作,叶辞柯都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软化了。
叶辞柯。乔稚欢唤他的名字,声音轻得像声叹息,你怎么这么好,有时候我都觉得,你像是为了我量身打造的一样。
以前他有畅想过未来伴侣会是什么样子,还傻里傻气地写在日记本上,什么黑卷发、五官华美但气质冷淡、手指好看,要有艺术气息,性格温柔包容连身上有小块刺青都不谋而合,好像正是上帝太过于爱他,直接将他的幻想点化成真。
叶辞柯没生气,反而说:如果是这样,那也是我的荣幸。
乔稚欢指了指酒杯:给我酒。
叶辞柯腾出一只手,没把酒杯递给他,反而把香槟杯送到乔稚欢唇边,小心喂给他喝。
香槟杯倾斜,乔稚欢仰着脖颈,晶莹的香槟入喉,他的喉结随之上下滑动。抿完一口,他嘴唇仍微张着,殷红柔软的表面挂了一层光润的酒酿,双目含醉,在夕阳下简直像含着光。
叶辞柯目光发沉,乔稚欢注意到他的视线,亮出虎牙尖,半是挑逗地在叶辞柯高挺的鼻梁上轻轻咬了一口。
酒杯被狠狠撂在一边,叶辞柯忽然低头,狠狠撕咬下去。
乔稚欢唇上还沾着些香槟,吻起来香醇又浓烈,叶辞柯从后方搂着他,就着这个贴合纠缠的姿势,在温和的夕阳中,将这个吻无限地延长、加深。
乔稚欢吻起来是如此美味,他将倾不倾的姿势,紧紧抓着他胳膊的手指,细碎漏出的哼音以及轻轻蜷起的脚趾,所有细节简直让人欲罢不能,到后来,他什么方法克制全都忘了,只觉得怀里是柔嫩含露的花朵,他恨不得化作一场激烈的暴雨,将他每一片花瓣都浇透。
不知吻了多久,叶辞柯这才感觉满心的不安略微放下,和他略微分开。
乔稚欢在他怀里抬眼,杏眼像含着雾一样万般温柔,叶辞柯没忍住,再次轻轻点上他的唇峰,怀里的人不自觉一颤,让他温存地索了个点水般的吻。
叶辞柯搂着他,一直到太阳落山。
落山后,露台上的风显著凉了一截,叶辞柯怕冻着他,揽起他的膝弯,将人从栏杆上抱下。
刚要把人往地上放,却见地上只留下一只拖鞋。这时候两人才想起来,叶辞柯抱得突然,另一只拖鞋不小心掉海里了。
乔稚欢勾着他的脖子,无语道:你自己解决。
叶辞柯只好直接把人抱进屋,边走还边感叹他太轻了。
也还好吧。乔稚欢说,你托举动作练习的多,习惯了单手或双手承受成年人的体重,所以不觉得而已。我算是标准体重了。
叶辞柯不听:就是轻。
乔稚欢:
乔稚欢被放在沙发上,他见叶辞柯回身给他找新拖鞋,连忙说:别找了。我这就回去的。
他干脆赤脚走到门口,换上自己的鞋。
换鞋,收好单只拖鞋,乔稚欢站直身子:我走了。
叶辞柯忍了忍,最终没忍住,说了实话:要不今天留下吧。
乔稚欢含笑看了他一眼:现在有没有练习,我天天腻在你这里说不过去。不过
他抚着叶辞柯的后脖颈把他拉近,仰头亲了亲软凉的耳垂,白皙的耳朵立即被他烧了起来。
乔稚欢笑道:奖你的,因为你今天,说了实话。
*
阮思唤被人拉到偏僻的练声室,这个房间内壁全是隔音毡,地面也铺上了厚地毯,门也是加厚双层玻璃,半点声音都漏不出去。
拉他过来的人把窗帘拉上、所有摄像头断电,之后才摘下口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