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院子盖的总体还是满意的。
搬家前两天,顾筠给裴湘写了封信,又给侯府写了一封,言明盖了新房,以后就在庄子安定下来,一切安好。
信让虎子顺道带过去,提前一天,顾筠准备温锅饭。
庄子上的人坐一桌,裴湘过来的话在屋里做一桌,凑足两桌。
一桌八道菜,两道凉菜,麻酱拍黄瓜,凉拌猪蹄,两热是豆角炒肉,蒜黄炒鸡蛋,四道硬菜,糖醋排骨,红烧鲤鱼,羊肉炖萝卜,还有蘑菇炖鸡。
还去街上打了两壶酒,两桌菜花了近一两银子。
上回房子盖好吃了一顿,三家哪家都不准备去太多人。
白氏直说顾筠办事地道好看,没因为她们种地就瞧不起,在庄子上尽可能地拉扯三家,一定得记着这恩情。
三家平日也走动,就说起了在外头听的闲话,别看庄子里静悄悄跟世外桃源似的,外头的话可难听了呢。
说的最多的就是裴殊不如人,兄长考功名,他狗屁不是,还拖累妻子。
说顾筠眼瞎耳聋,这种人不早早和离,竟然堂而皇之让夫君吃软饭。
徐老太:“别听他们放屁!裴公子和夫人待咱们不薄,可别做狼心狗肺的事儿!”
李婆子道:“我的儿子媳妇都叮嘱了,不敢乱听乱说,要我说,裴公子以后绝对能起来。”
以后裴家有钱了,再置办庄子又不放心外人,兴许就提拔她们。
白氏道:“裴家看重咱们,那咱们也不能顺着杆子往上爬,做得不好他们肯定请别人。”
一天一百多文呢,傻子才把这活丢了。
徐老太连连点头,“是是,好好干活才是正事儿。”
李婆子看着两人,赵家卖饺子徐家卖包子,就李家啥都不干。
“哎,你俩说说这阵子攒了多少银子了,摊子生意咋样?”
白氏和徐老太对视一眼,闭口不言,她俩又不傻,这种事裴家不开口,咋敢往外说。
李婆子嫌她俩小气,不说就不说,她家老头子还给裴家打东西呢,木板家具,也赚了不少钱呢。
顾筠在屋里收拾东西,说是明天搬家,但今天就开始搬了,大件小件的,先搬过去,等明天再把床铺啥的运过去,不然累一天哪儿有空做中午饭。
首先搬的就是顾筠的嫁妆,里头有些家具,瓷器,摆饰,料子,还有她的书和琴。
一部分放进西厢房的一间,充做库房用,东西搬进去就落了锁,钥匙有三把,她拿一把,清韵一把。
剩下一把给裴殊了。
裴殊钥匙串上有好几把了,给他就给他,他也不会动。
新房正屋大,琴和书就放在里面,顾筠在窗前放了一只白瓷花瓶,去池塘里折了两支荷花,摆着甚是好看。
屋里没有床,打的炕,从左到右横铺过来,比床大两倍还多,炕上铺子被子都是新的。
屋里柜子是从国公府带出来的,有几个年头了,古朴耐用。
柜子前头一面屏风,屏风前头一个小几,裴湘送的料子有染花的,顾筠裁了一块,把四周都锁了边,铺在小几上。
小几旁有两把椅子,也做了垫子和软枕,木地板是棕色的,擦的干净瓦亮,这么看上去,比澄心院还要好。
右手边的屋子是书房,李老头新打的书架,上头放了不少书,桌子是旧的,笔墨纸砚从铺子拿了一些,账本锁在柜子里,钥匙还是分了三把。
顾筠裴殊各一把,春玉那里放了一把。
正屋三间,顾筠裴殊住一间,还剩一间做堂屋。
西厢房库房一间,另两间做客房,以后有孩子了也住这边,东厢房有厨房,还有库房,秋日存粮用,顺便给裴殊种菜。
前头的一进院子给虎子他们住的,清韵绿勺住一间,虎子春玉各一间,以后家里进人了就先跟他们俩挤。
虎子他们没住正屋,而是住在了厢房,男女还得防着点,虎子在西厢房,三个姑娘住东厢房。
门房还空着呢,谁守夜就在这里住,院子整洁干净,也不见什么杂草,里头的地耕耕就能种,鸡鸭养在外头,院门十分大气,台阶打扫得干净整洁,周围没什么房屋,离哪儿都远,若是想扩建也方便。
再把拖鞋摆上,明天把零碎东西搬进来,就算搬家了。
六月初一,裴家从三间旧屋搬到了新家,阳光大好,屋子亮亮堂堂,前后通风,也不觉着多热。
进屋就换上拖鞋,地板不会被外头的土踩脏,坐在炕上,还能看见后院的风景。
裴殊也喜欢新家,炕太宽了,炕席是买的竹席,躺着很凉快,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把冰盆放炕上,这样更凉快。
“阿筠,”裴殊喊了顾筠一声,夫妻对视,裴殊傻乐两声,“咱们搬新家了。”
顾筠往裴殊身边坐了坐,家里很多事都是裴殊张罗的,都是第一次成亲,学着做妻子做夫君,顾筠知道他不容易。
正是因为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