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秦王去见了庄梨儿回来后,虽然没有任何表示,晋元却感觉到秦王似乎有些心气浮躁。
对庄梨儿的来历背景他派人调查过,据下面的人报,庄梨儿是从穷乡僻壤的地儿来的,那地儿穷僻的查无可查,只探到了她在这瑾城,除了有两孩子还有一弟。
她是因弟腿受伤才进府做起奶娘,是那王氏推荐。
张大树之妻王氏是个贪财的妇人,为了省钱专门跑去南大街那边住,南大街可以说是贫民居住地儿,私下里更是揽了不少私活。
庄氏跟王氏只是普通的邻里关系,王氏丈夫在秦王府做管事,王氏主动结交一普通妇人就已经很奇怪了。
对张大树这人殿下一直都不怎么轻信,不是自己的心腹是其次,还有就是他的上一任主子。
可庄梨儿平日里的表现也不似作假。
这几日,秦王到万春院来的次数可以说比以往频繁,他偶尔会盯着徐柔茹的脸“发呆”。
徐柔茹被盯的脸儿红扑扑的,越发肯定那晚肯定成事了。
她跟着秦王去看孩子,这些时日,她都快忘了孩子了,她手下意识的搭上了自己的小腹,心下莫名捉急。
庄梨儿并不知秦王那日为啥要说那话。
她现在对秦王的惧怕更多来自那晚,比起掐脖子她更怕他拿那大东西捅她,被掐这事她在胡兰儿手上经历过不少,那大东西捅她却是她的噩梦。
经过那些惊吓,她现在睡觉也不安稳,渐热的天儿,晚上屋里却冷飕飕的,这地方现只有她一人住,总觉得黑暗里有什么在盯着自己。
睁开眼又什么也没有。
她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越发认为是被那秦王给吓得。
她生出了想离开秦王府的想法,她胆子小脑子也不聪明,她不适合待这里,她还是回去继续做自己的针线洗衣活。
累是累了点,也不用成日里担惊受怕。
原本她是打算待够一年,现在她决定这个月满了就离开,庄石头腿应该也好了。
这么想着,她慢慢入睡。
这日,她和其中一个奶娘在小公子屋里,另外一个奶娘回了家,现就只有她和这个奶娘在。
这个奶娘也是刚从家归来,这几日在家奶水喂了自己孩子,有些不足,就让庄梨儿去奶,庄梨儿自是答应,她一直都担心别人知晓她从进府到现在没奶过小公子。
当着外人的面,她其实是羞涩的,但害怕战胜了羞涩,她刚解开前襟,外面就有了脚步声传来。
随后她听到了徐侧妃娇滴滴在外唤秦王,她的手抖擞起来,一颗扣子解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解开。
早已等不及的小公子躺在摇床里,瘪着嘴哇哇大哭,自是吸引了外面的人的注意。
徐柔茹听到哭声,心里对这孩子越来越复杂,但她又觉得秦王近段时日,每日都要过来看孩子,自是重视的,她不能流露出什么端倪,随即一脸担忧的上前“端儿,这是怎么了?”
那奶娘脸色微白,忙道“小公子这是饿了”随即她目光看向庄梨儿。
意思不言而喻,是庄梨儿失职。
徐侧妃这才将目光放向庄梨儿,徐柔茹对这几个奶娘印象都不深,即使她们整日在她眼皮子下晃,但她脑子里都是其他事,没有一个入她眼,更别说这胆小瑟缩的庄梨儿了,只隐约记得胆子特别小。
见那奶娘,白着一张脸,脸上惊慌明显,她被这哭声弄的心烦意躁,口气很不耐。
“这点事儿都做不好,脱个衣服都磨磨蹭蹭的,这么久了你是怎么做的事?”
庄梨儿现如那惊弓之鸟,被徐侧妃这一吼,脸唰的一下就白了,伏在地上不停的抖。
李时佑目光不经意的看了一眼。
晋元在秦王身旁,自是感觉到秦王的视线,他适时开口将话头引向那推脱责任的奶娘。
那奶娘自是也吓得伏跪在地。
徐柔茹为了表现对孩子的喜爱,接过孩子自己奶了起来。
她原先有过短暂几日亲自喂养,但嬷嬷给她传信说,女人奶孩子胸部易松垂,她爱美,阅后自是坚持了几日就不再坚持了。
“再去寻几个奶娘进府”站在一旁的李时佑一直未出声,冷冷的抛下这这话就离开了。
徐柔茹听后更是欣喜,这不就更加说明秦王对孩子的重视?
当初她本来是想多寻些奶娘进府的,又考虑到他不喜,就只让那些管事寻了叁个。
她也没空管那两奶娘了,抱着孩子哄着拍个不停。
李时佑这些晚上,一闭上眼那双眼儿就浮现在脑中。
他坐在小杌子上,在黑夜中瞧着在床上睡的安稳的庄梨儿,手慢慢摸上她的脖颈。
早在第一日他就该命人直接杀了她,他留着她只是想看看她何时露出马脚。
宁肯错杀也不放过一个,更何况庄梨儿进府并不像偶然,更似人为安排。
就算最后他判断错误,她这么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