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回来的还真及时。”元汐小姐撇了撇嘴,看样子对事情不太满意,原本悬浮在空中的惊鸿落了下来,纤细的剑背在凌星的头上敲了一下,飞回了元汐身侧的剑鞘。
“去吧去吧,真的是,打工人没人权哦。”说着,元汐再度腾空而起,不知去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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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希。”凌星回过神,转向身后,银发的少女立在雪中,面无表情,似乎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嗯。”她点点头,转过身,“跟上,我们的时间很紧。”
“好。”凌星点头。
大约走了半分钟,凌星还是蚌埠住了。
“凯尔希,之前的话……”凌星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是被凯尔希打断了。
“反正不是说给我听的,我当作没听见,懂?”少女突然止住身形,用食指堵住了凌星的嘴,“没有下次。”
“唔。”凌星被少女纤细的手指阻断了一切思绪,冰天雪地之中,凯尔希没有带手套,嗯,凌星恶向胆边生,想要舔一口,结果,结果凯尔希似乎早有预料,在凌星的舌头有所动作的时候直接收了回去。
“……”凌星看着已经转身的少女,心中思绪万千。
嘛,果然革命还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半空之上,元汐小姐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傻徒弟哦,机会都在脸上了,这都把握不住。”
“唉,真是跟为师当年一个样子啊。”她轻声说着,双手轻抚身前的长剑。
这把剑并非惊鸿,惊鸿正兢兢业业履行着它坐骑的职责,稳稳停在少女的脚下。
她身前的剑,是九渊。
“唉,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元汐最终呢喃着莫名的诗句,最终握住九渊的剑柄虚空一掷,长剑破空而去。
地上,黑袍男和西装男贼眉鼠眼地四下张望一番,发现所有人都已离开,正打算逃跑,谁料到刚抬脚一把古朴的长剑从天而降,落在两人的面前,甚至,甚至还切落些许刘海的碎发。
“……”这一天,两人回想起了被大炎剑仙支配的恐惧。
……
“为什么不问问罪魁祸首有没有解药?”凌星在凯尔希身侧问。
“你以为他们有解药?”凯尔希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你以为他们给镇民的是什么?”
“那不是潜伏剂吗?”凌星摸了摸脑袋。
“不,那是解药雏形。”凯尔希道,“显然,这帮倒霉孩子弄了个半成品,打算在这里做实验。”
“那么解药……”凌星抛出话题。
凯尔希果然接上了。
“在足够的人口基数中,很快就会有免疫个体出现。”凯尔希说,“百年前他们对抗异化的黑死病也是这么干的。”
“群体免疫?”凌星问。
“对,但不全对。”凯尔希说,“这是赌博。”
“用生命和瘟疫赌博,用人体和病毒比速度。”女孩儿手中的移液枪很稳,一个又一个培养皿被接种、分装,“不过显然,大炎接受不了这样的概念。”
“那你呢?”凌星又问。
“我么……”凯尔希突然沉默了。
“我觉得除非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你也接受不了吧?”凌星说。
“嗯。”凯尔希点头。
“然后,已经有过万不得已的情况了?”凌星再次说。
“嗯。”凯尔希又点头,“去把培养基放进恒温箱,顺带拿些热水。”
“好。”凌星结果凯尔希递来的培养基,走向了恒温箱,凯尔希则坐到了椅子上,靠着靠背,闭上了双眼,不知道在回忆些什么。
——冰城——
“好的,我会通知城主大人的。”龙族的女人挂断了电话,转身拿着手中的笔记本叩响了红木质的大门。
“进。”苍老却有力的男声响起。
门被打开,宽敞的会议室内坐着四个人。
坐在首位的便是出声的男人,冰城的城主,霍铭。
“城主,先导部队发挥讯号,确认的确有未知病毒存在。”女人扶了扶眼镜,“需要汇报具体情况么?”
“嗯,不必了,三位,既然消息是真的,不知道,你们打算如何?”精神矍铄的老人眼神微眯。
“城主大人,我们一致决定,上调地西泮、咪哒唑仑以及类似化学药品的价格。”穿着白色长衫的男人笑着说,“毕竟,这种药物在城市移动中已经停产,库存不多,如果维持原价,很快会被哄抢一空。”
“怎么,此类药物不止你们手上有吧?”老人慢条斯理道,“你们三个,能绝对药物的价格?”
“不不不,您误会了,大人。”穿着黄色长衫的男人也站了起来,“我们已经用高出市场价20%的价格汇聚了全城所有类似的药物。”
“所以,你们打算趁火打劫?”老人的目中闪过一缕微光,“这样的行为,被灭族的商家可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