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蒂小姐消失在了凌星的视线中,凯尔希小姐在不远处,她似乎可以放慢了脚步。
是在等凌星?谁知道呢?
凌星从斯卡蒂离开的悲伤中回过了神来,赶忙去追凯尔希。
人总是这样,吃着碗里的,脑袋却忍不住去想锅里的,谁说不是呢?
好在,凯尔希小姐还算是通情达理,并没有深究凌星心里的那些想法。
又或者说,是等着和凌星算总账。
“看来我的确需要时刻看着你。”凌星很快追上了凯尔希,站到少女身侧的时候,冷嗖嗖的话从身边传来。
“诶嘿。”凌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好了,把注意力集中到事情上来。”凯尔希说,“先去换身衣服,再到旅店来找我,猎人金币是这里的通用货币,我会给你一部分,不要乱花,我携带的数量有限。”
凯尔希说着,将一个布袋子塞入了凌星的手中。
袋子入手沉甸甸的,份量不轻,看来的确是一笔“巨款”。
于是凌星拿着钱袋去了衣店,入乡随俗换了一身衣服。
凯尔希给的钱的确不少,至少把这家成衣店买下来不成问题。
离开成衣店的时候,他甚至遇到了熟人——格拉尼,那位小骑警,不过并未过多在意,毕竟,五星是引起不了凌星的注意的~
说白了,就是小骑警并不戳他的xp。
嗯,有些东西说出来就不太好了。
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凌星开始向着旅店去了。旅店永远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这里聚集着四面八方的英雄人物,草莽大汉,你可以在里面遇到相见恨晚的兄弟,也有可能遇到即将命丧敌手的“朋友”,总之,这都取决于你的运气。
就和不期而遇一样。
——酒庄——
穿着厚重盔甲的人走入了啤酒花田,看着一地狼藉,还有“小可爱”们爆炸后留下的汁液,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鲍勃老爷,不好了!后山,后山的源石虫,都被杀掉了!”一个带着贝雷帽的小弟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谁干的!”他瓮声瓮气地吼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这是十足的噩耗——对于他来说。
“不清除,但是看上去不是当地人,这儿的人没有这么大的力道,也没有这样的武器!”小弟说。
“什么样的武器?”鲍勃问。
“大剑,很沉重的大剑,只有沉重的大剑才能把源石虫切碎的同时拍飞出去!”打手说。
“鲍勃,我的朋友,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穿着同样铠甲,但是换成红色的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好吧,不一定是男人,但是看上去体积的确很大。
而且,他应该不会是泥岩那样的美少女。
“不,亚当。你来的正是时候!”鲍勃嗡声嗡气道,“酒庄已经没办法继续经营了,被毁坏成这样,我觉得你两天前的提议没有那么糟糕了!”
“哦?”亚当的声音中出现了一丝欣喜,“那我们准备一下,出发吧!”
“嗯。”鲍勃点了点头,“去给我的电锯上油,再把酒窖里的藏货都拿出来,我们干完这一票就走!”
“不准备颐养天年了?”亚当笑道。
“既然有人不愿意放过我,那么,我也该让他们再体会体会我的恐怖了!”鲍勃说道。
……
——旅店——
酒杯碰撞的声音,液体晃荡的声音,嘈杂的争执声,相见恨晚或是虚与委蛇的交谈声充斥着耳边的空气。
这里是镇上少有的三不管地带。
好吧,镇上根本没有三方势力,所谓的骑警最近几年已经沦为了笑话,不论是佣兵,还是投机客,没有人看得起他们。
这里的人之所以没有一同把黑心的旅店老板抢了,主要是因为这位老板背靠镇长,据说他从佣兵手上坑来的钱七成都会孝敬镇长,镇长也就用自己的私人武装来维持这儿的秩序。
当然,秩序只是对文明人说的,总会有几个不开眼的人捣乱。
既然他们野蛮,那么淳朴的水滴村人也会让他们感受一下什么是真正的野蛮。
比如罚款可以轻而易举榨干一个小有资产的商人。他们的罚款总是那么适度,让你在铤而走险和唯唯诺诺间选择后者。
好在,没有人来打搅凯尔希和凌星。
并不是因为他们看上去不像外来客,而是凯尔希身侧悬浮着的结晶散发着示威般的绿色光芒。
“凯尔希。”凌星说,“终末的挽歌是什么啊?”
“一件古老的旧物,一把斩马刀。”凯尔希说,“这也是唯一可以对付那个家伙的东西。”
“那个家伙?”凌星皱眉,“那个家伙是什么?”
“不灭骑士,又或者说,一种古老的诅咒。”凯尔希说,“卡西米尔最近还有骑士锦标赛,要是让这个家伙跑到比赛上,恐怕结果会更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