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院众人都发了愁,他们是管给动物治病,但也没法给胎儿检验父亲呀,现在dna技术还没进入国内,就是人都检测不了呢。
何兴家也有些为难,?马和驴要是同一个物种,他还能通过他们之间的交流判断一下。可?俩压根就语言不通呀,如果?母驴真的怀的是个骡子,也不知道?语言不通的两只是怎么跨物种相爱的。
也是?天没什么别的需要看病的动物,大家都跑出来凑热闹,七嘴八舌地在那出主意。
“等?母驴生出来之后不就能知道了吗?是骡子是驴,拉出来遛遛。”
“你知道什么呀,驴的体型小,马的体型大,要是公驴跟母马交.配还好说,生下马骡还是比较顺利的。但母驴如果和马交.配的话,因为骡子个头也大,生产时是很容易难产的,成活率远远没有公驴跟母马交.配时的成活率高。”
“那怀都怀了,也不可能不生吧,提前做好准备,帮着母驴助产不就行了。”
唯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石大夫对那两人说道:“你们要是担心?头母驴会难产,干脆就留到我们?儿吧,我看它?也快生了,等它生产完之后,你们再给接回去,只要它能顺利生产,生的是什么也不重要了吧。”
那母驴的主人想想觉得也是,他主要是担心自己?养了好几年的驴子就?么难产死了,如果能顺利生下来,就算生个骡子也不要紧,还能多个劳动力,所以他就答应了下来。
养马的男人看事情说定了,邻居家把那母驴留了下来,就准备牵着马回去了。结果他拉着马刚走到院门口,那马突然前蹄一个趔趄,卧在了地上。
那马主人大惊道:“大夫,我?马的风湿性关节炎是不是又犯了,你们看看要不要再给它治治?”
何兴家疑惑地走了过去,?马上回虽然有些水肿,可给它放了血又注射了消炎药之后,不是已经好多了吗,刚才它走路看着也挺正常呀,应该不是关节炎的晚期。
何兴家摸了摸马的前蹄,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你把它拉起来,我看看还能不能走路。”
马主人拍了拍那匹马,将它拉了起来,刚走了没几步,它又卧在了地上。
“怎么办呀?大夫,他?病情不会是恶化了吧,我?马还没养几年呢,该不会以后都不能跑了吧?”那马主人忧心忡忡地道。
石大夫跟大金等人见状都过来看了看,也都没发现什么,主要还是现在?检查器械落后,没法给它拍个片子什么的,看看蹄子内部到底是什么样。
大家只当马是关节炎又犯了,疼痛走不了路,何兴家还又给它扎了几针。可?匹马每次拉起来走上个两步,它就卧在那儿不动了,就?么折腾了老半天,天都快黑了,也不见有效果。
最后没办法,石大夫只得道:“要不你?匹马也先留在我们?儿吧,明天我们再给它做做治疗,看下情况再说。”
马主人无奈地答应后,就先回去了。
他们?兽医院也是有临时的牲口棚的,石大夫想着反正那母驴也怀孕快生了,都不是什么急性的症状,晚上医院也有人值班,干脆把母驴和马先关在一起,明天来了再说吧。
兽医院的同事牵着那匹马,从何兴家身边路过时,那匹马突然叫了两声,何兴家恰好听到它说:“幸亏我聪明,不然就要把我们分开了。”
何兴家看着那匹马被牵走,呆立在了原地。
“你怎么啦?”大金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现在?动物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对了,你不是看过母驴生产吗?”
“对呀。”
“那你好好研究研究怎么给难产的母驴助产吧,不出意外的话,?头母驴怀的一定是个骡子。”
“你怎么?么肯定……”大金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他们那回去乡下调研的经历,何兴家每次说得都很准,鸡为什么不孕不育都能让他观察出来,?母驴怀了骡子,八成又让他观察出来了。
大金顿时羡慕不已,诚恳地向何兴家求教道:“你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母驴怀的是骡子的吗?是研究胎位摸出来的还是说有什么经验。”
“都不是,我就是看出来的。”
“光看就能看出来吗?”难不成小何还真有透视眼!
“对,我看出来了马和驴之间的爱情。”
“啊?”
那匹马留在?里之后,兽医院的人给它做了各种治疗,热敷、针灸、注射,平时拉着它在院子里转几圈也没什么问题,可每次觉得它没事儿了,等那马的主人一来,准备带它走的时候,它走不了几步,就又卧在那儿了,搞得大家都很迷茫。
直到那头母驴要生产了,大金确实好好研究了一番母驴的生产之术,他成功地帮助母驴生下了胎儿,果然是一头骡子。至此,母驴怀孕的生父之谜也算是解了。
最关键的是,等那头母驴的主人来把母驴和骡子都带走之后,?马的关节炎也没再犯了,马主人终于顺利地把它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