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醇的牛乳和茶香结合得刚刚好,没有互相遮掩,而是互相映衬。最特别的是那些小圆子,软糯中透着劲道,口感别致。
这珍珠圆子着实费了关鹤谣一番功夫。
她遍寻集市也没找到木薯,想来各种薯类此时还没有传来。
于是就用了华夏原生的凉薯,加上荸荠粉、藕粉等,试验了好久才找出合适的比例。
虽然肯定不如木薯粉q弹,惊艳一个古人却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美味不可多用,再好喝的饮子,被赵锦劝酒一般劝着连喝三碗,李内侍还是撑不住了。
好在他劝第四碗的时候,府中众人准备就绪,可以接旨了。
李内侍逃难一般逃到院子里宣旨。
“敕云氏。股肱之家,与国为重。绕膝之乐,亦朕所同。河岳之灵,太平之福。载更诞日,永介寿祺。”(2)
内侍悠长的声音中带着喜庆,与丝竹之声一同回响在荣禧院上空。
关鹤谣也跟着跪着听旨,觉得官家这诏书还挺情真意切的,又赐了他亲自写的字、羊三十口、酒五十坛、米面各二十斛作为贺礼,还派了教坊司三十人来府吹吹打打,排面拿捏得很足。
“太夫人,官家可惦记着您哪。”
李内侍喜气洋洋宣完旨,亲扶起云太夫人与她寒暄完,转身又从花梨托盘上拿起一卷金丝龙纹纸。
“萧五郎萧屹可在?”
第119章 老乡会面、升官职 “阿鸢想做诰命夫人……
“太夫人, 诸位,请留步,留步。”
李严深行一礼, 又侧身让赵锦先行, 随后转身离去。
李严的步履极稳,心思却正灵活转动。
明日,信国公府连得三份圣旨的消息就要传遍整个金陵城了罢?
信国公府于此次治水有大功,已在民间朝堂积累丰厚的声望,这些嘉勉的旨意势必会将其地位推向更高。
自先信国公和关皇后相继离世, 世人都道信国公府光辉不再,只等着门庭逐渐凋败。毕竟这一辈嫡枝,加上那领养的才得三位郎君、一位娘子。
可是…人丁不旺是真, 他方才和云太夫人说的那句“满门英才”也是真。
站在天子身侧,他见证过无数家族兴衰的历程, 知晓所有血亲之间背叛和欺骗的种类,最后明白的,不过是一个至真至简的道理——家和万事兴。
在此时在他身后,正是信国公府众人一片欢声笑语。
兄友弟恭, 融融乐乐。
虽然兄长们对关策的“友爱”总是带点儿欺负的成分——赵锦和萧屹,一个唱调笑的红脸, 一个做训诫的白脸, 直把捧着圣旨的关策说得羞赧不已。
关策的萌荫官职和实际差遣各升了一阶, 以后再唤他,便该唤作“朝请郎”了。
“我哪有什么功绩,不过是沾了叔父和哥哥们的光。”
萧屹却不认同关策这番话,“无论我有什么功劳,官家都已赏了, 你这官职便是你应得的。”
就连关筝都夸奖了她大哥几句,毕竟户部忙乱那阵,关策是真的夙兴夜寐,一刻没敢松懈。
最开怀的还属云太夫人。
官家给她的赏赐和所谓的惦念她并不在意,却真心为孙儿们高兴。
“尤其是咱们五郎,你如今有了正五品的官职,他日成亲呀,就可给你的娘子请诰命了。”
随着她意味深长的话,几个知情人的视线“唰唰唰”地汇集到关鹤谣身上。
以大义谕众为“诰”。
五品是个槛儿,五品以上官员才可为母为妻请诰命。否则只称“勅”,规格待遇差了一大截。
关鹤谣的脸一下子全红了。
她不禁抬头去看萧屹,就对上了他温和的视线。他穿着绯色的大袖公服立于满园红纱灯笼中,这实在是与“成亲”、“娘子”过分匹配的场景和装扮。
关鹤谣往常只见他穿常服和铠甲,也一直好奇他严装的模样。如今见了,便根本不想、也不能挪开视线。
一双璧人静静对望,周身笼着金色的暖光,如同浸在流质的金箔里。
云太夫人一笑,不欲打扰情意绵绵的小两口,便领着众人往前院走,“走走走!咱们听戏去,把各院的人都叫来,今晚一起热闹热闹。”
教坊司奉命来祝寿的伶人们个个身怀绝技,想来会唱曲的唱曲,会演杂剧的演杂剧,必然精彩纷呈。
众婢女仆从都期待不已,顾不得其他,笑闹着簇拥几位主人快步走去。
特意放慢脚步的关鹤谣和萧屹就被落在了后面。
喧闹悠远的丝竹声中,关鹤谣只听得见萧屹身上玉佩碰撞的琳琅声响。
“恭喜郎君升迁。”她声音很轻,语气中却是汹涌的情愫。
许是萧屹讲述治水种种时的语气太过轻描淡写,关鹤谣只顾着心疼他满身的伤。
可是方才,当他受过的罪,立下的功,一齐被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