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解桢在学校是非常出名的风云人物,十项全能,不仅成绩优越,更是年仅十八岁就有了自己的事业。
但是他的家庭好像有些复杂。
他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弟弟跟他在一所学校上课,相比起他的优秀,弟弟就差远了。
云高是省重点,当年中考解桢以全市第一的分数考进来,弟弟则是花钱进来的。
按理说像解桢这么优秀有才华,解家应该更加宠爱解桢才对,但事实相反,解家更加宠爱的是解桢的弟弟。
解桢在家里到底过得怎么样,谁都不知道,但每一个人都说解桢在家不受宠。
解桢出事那天,正是高考前第一次模拟考试的成绩出来当天,解桢不负众望,考了全市第一。
学校的老师们都很高兴,据说校长还找他谈过话,跟他商量冲刺两大名校的事。
结果谁都没想到,前脚才刚商量完充满无限希望的未来,当天晚上解桢就出事了。
教学楼一般每个教室都会装火灾警报器,也会在固定的位置放灭火器,那场火灾波及的范围并不广,很快就控制住了,按理说不应该会出现伤亡。
但结果就是出现了意外,解桢死了,还只死了解桢一个人,其他学生连个受伤的都没有。
有人说解桢是被谋杀的,他被困在了音乐教室,但到底是谁谋杀的,动机是什么,众说纷纭。
事实上被谋杀这种情况也只是众多猜测之一,并不是真的,因为警方给出的调查结果就是意外。
不知道为什么,时安直觉解桢的死不简单,他甚至觉得解桢就是被谋杀的,还跟他的家庭有关。
尤其是在系统说了无执念不成厉鬼这句话以后。
如果解桢真的是意外死亡,再怎么不甘,也顶多成为一个缚地灵,不会成为厉鬼。
厉鬼的怨气越大,实力就越强,解桢能随意在白天出现,甚至还能制造鬼打墙,说明其实力非常强大。
能有这么强的实力,心中的怨气与执念也一定非同小可。
不是被谋杀,哪来的这么大的怨气呢?
时安顶着一团乱麻的思绪回到宿舍,他回去的时候,室友正在聊天。
聊的是柯乾的事,柯乾又受伤了。
你们知道一班的柯乾吗?就是那个成绩特好的体育生。
知道知道,咋啦?
他今天又给摔了!
啊?他不是前两天就摔了吗?意思今天又摔了一次?
对,大课间那会儿我正好在打球,亲眼见证了他摔跤的过程。我天,我跟你说啊我都惊呆了,他就跟魔怔了似的,脚上打着石膏呢,直接就上操场开始跑。
操场那头不是有个小花坛嘛,那个台阶还挺高呢,柯乾停都不停,直接就栽进去了!
那气势,跟赴死似的,我看他是不想继续搞体育了。
啊?怎么想的啊?老师们说他体育好,文化课成绩也好,可有前途呢。
那谁知道呢,叛逆?也不能啊,这都成年了才来叛逆期?
时安进了洗手间,慢吞吞的洗漱,门开着,室友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进了他的耳朵。
他挺不喜欢柯乾的,听到柯乾伤势加重,他倒是没有那种幸灾乐祸的感觉,但还是觉得有一点点高兴。
柯乾又受伤了,就没时间再来找他的麻烦了。
这也算是今晚得到的一个好消息。
不过
听他们的描述,柯乾会摔进花坛里的行为好像有些不受控制?有点像被人操控了,像是俞飞尘的手笔。
他觉得魔怔这个词用的很好,受俞飞尘控制的人确实是魔怔了。
俞飞尘时安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
系统说俞飞尘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可为什么他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像个反派。
尤其是在了解了解桢的事以后。
时安洗漱完出来,讨论声稍微轻了一些,他感觉到四人的目光黏在他的身上,有些不太自在。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四人的立马就把视线挪开了,抓头发的抓头发,看手机的看手机,好像刚才并没有在看他。
时安抿了下唇,也想转过头,忽然刚才说话的那个人又看向了他。
四目相对,那人脸红了起来,接着大着胆子问他:时安,你是一班的吧,你知道你们班柯乾又摔了吗?
时安点点头,刚刚听到你们说了。
听时安这么说,那人仿佛找到了话题,很兴奋的拉着椅子坐到了时安旁边,一副要八卦的样子,你跟他熟吗?你觉得他是个啥样的人啊?很叛逆吗?他今天冲进花坛里的行为真的,惊到我了。
他像是对柯乾感兴趣,但说话间眼睛却是死盯着时安,目光中是藏不住的痴迷。
时安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他不喜欢室友看他的眼神,但出于礼貌,他还是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我跟柯乾不熟,我也不太好在背后评价别人,就可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