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忍不住向那个温度凑过去,然后整个人进入了一个同样温度的怀抱。
冷,但是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他的难受。
时安发出了舒服的喟叹,又往那个怀抱里拱了拱。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这么着急?
是上次那个冷冽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时安从这声音中听出了一些温度。
一双手抱住了他,微微用力,时安整个人悬空。
他迷迷糊糊向上看,看到了一截雪白的脖颈,凸起的喉结,和白色的衬衣领。
时安无意识的向上抓。
整齐的白衬衣抓被皱了,白衬衣的主人微微低头,时安看清了他的全脸。
男人的五官就像是经过黄金比例雕刻出来的一样完美,但他太苍白了,除了眉眼,整张脸都是雪色。
这是巷子尽头撑着油纸伞的男人。
对上时安的视线,男人轻轻偏了下头,时安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抬起,脸离男人的脸越来越近。
紧接着,一个轻吻落了上来。
脸颊被亲吻的感觉很熟悉,因为男人的温度实在是太低了,昨天晚上欺负他的那个人,应该就是现在抱着他的人。
那这样说的话,男人就不是人了。
时安感觉到抱着他的男人一直在走,可是他分明记得自己住的房间没有那么大,从门口走到床上根本不需要那么久。
他偏过头看了一眼周围,这一看吓了他一大跳,他们竟然在一个山洞里!
又走了几步,男人终于停了下来,祂把时安放到了床上。
身下柔软的触感让时安的记忆回到了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他好像也是在这样的柔软中弄脏了难道就是在这张床上?!
时安有些不安的往后缩了缩。
男人转身,从石桌上拿了一套叠整齐的衣服过来。
试试看,合不合身?
时安看了一眼衣服,总觉得这身衣服不太对劲,就好像是中式的婚服!
他下意识的摇头,又往后缩了缩。
男人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所以时安也看不出他的表情变化,只是在他摇头的下一秒,他先前那股消失了的痒又重新回来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更难受了,他不受控制的想要去蹭床单。
男人把衣服放到一边,弯下腰,怜惜的抚上时安布满泪水的脸颊。
我让你舒服,你一点都不顾我的感受。
祂像是在指责,偏偏语气又那样平淡。
时安太难受了,他躺倒在床上,身体无意识地扭动着。
男人看了他一会儿,大概是不忍心,叹了口气,也上了床。
再次进入冰冷的怀抱,难受的痒意又消失了,时安愣了几秒,回过神,抬眼看向男人。
祂垂着眸子,静静地看着时安,为什么,不试衣服?
刚才时安意识不清醒,没觉得他跟男人的姿势有什么,现在他清醒了,便觉得自己躺在男人怀里真的很尴尬。
他扭了下身子,想退出去,却被男人制止。
别动,男人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试衣服?
时安知道自己的这点劲儿在灵异世界根本不够看的,挣扎了两下没成功,也就不再动了。
他尽量拉开自己跟男人的距离,问:那个衣服,是婚服吗?
嗯。
男人说什么话都很简洁,能一个字表达含义的绝不说两个字。
婚服,为什么要给我试?时安面露为难,很奇怪啊。
你是我的新娘。男人看着他,认真的回答,你是我的新娘,所以你要试婚服,合身,就穿着,跟我拜堂。
拜堂成亲,是福林村的传统,入乡随俗。
男人的语气太过于平淡,把结婚说的像是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简单,时安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结婚?拜堂成亲?开什么玩笑?一个人一个鬼,怎么结婚?
真要结了婚,这不是冥婚吗?
时安浑身上下写满了抗拒,不要!我不要跟你结婚!我不是你的新娘!
你是。男人的语气不容置喙。
时安的抗拒似乎惹怒了男人,祂掀开时安的衣摆,把手伸了进去。
察觉到祂要做什么,时安开始强烈的扭动,不要!
肿了,男人说:娇气。
似乎就只是检查,检查完,他就把手拿了出来。
时安羞愤欲死,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欺负他,还嫌他娇气,好过分!
时安,时安,你还好吗?把门开开,我给你带了午饭。
宋格的声音忽然响起。
奇怪,分明是在山洞里,却能将房间里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
这回时安看到了,男人眼中很明显的闪过一丝不悦。
祂抱着时安坐起来,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