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的是公司副总,因为开会所以才刚过来找闻礼,没一会儿他就又来了。
听到外面两人谈工作的事情,文斯渐渐有点走神。
那位副总提到,您不在的时候如何如何,所以他昏迷这大半个月,果然耽误了闻礼不少工作吧。
而岂止是耽误工作,医院醒来时闻礼憔悴不堪的样子,文斯或许永远都忘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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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就在公司吃饭,是文斯提议的,闻礼下午一点有会,他原本是想带文斯出去吃,文斯不想来回折腾,最后就点了专送的外卖。
等闻礼吃完去开会了,文斯就自己在休息室睡觉。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低声说话,醒来随手摸到手机,一看两点多,休息室的窗帘不知什么时候被拉上了,屋内光线昏暗,一时都分不清是下午还是晚上。
嗯,去恒昌电子的行程改到后天,让对方不必安排参观,节省时间,对
休息室门虚掩着,外面好像闻礼在打电话。
文斯起身先整理好休息室的床铺,等他打完了才拉开门出去。
闻礼抬头望来,吵醒你了?
没有,就是自己醒了,下午睡太多会头晕,一个小时足够。
文斯伸了个懒腰,显得很满足,闻礼却还瞧着他,把文斯看得有些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
其实刚刚文斯睡着时,闻礼开完会回来挨在他身边躺了一会儿,就那不过十分钟,他做了个噩梦,梦见找不到文斯了。
但他没说,下午做什么?还是看书会无聊吧?
文斯一耸肩,那我要是觉得无聊,想出去走走,你让我出去吗?
我和你一起。
就知道,文斯努努嘴,那还是算了
他又走到书架前,想再找点新鲜货,闻礼让秘书送饮料,这次端来的是蜂蜜柚子,热乎的。
文斯都笑了,我感觉你要让我走养生路线了?下次是不是枸杞红枣?
闻礼不置可否,见文斯拿出两本书端起杯子要回会客室,便叫了他,先喝点再进去,不然又忘记。
行,都听你的。文斯刚喝两口,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后天回剧组,你不会也要跟我一起吧?
不会,那是你的工作,闻礼顿了顿,但结束后我会去接你。
文斯皱眉,想说什么又放弃了。
邵特助进来找,闻礼同他出去,文斯想着刚刚闻礼那严肃的表情,默默叹了口气。
而闻礼刚走出办公室后,感觉手机震了,他低头看,微信上有新消息。
[帮我再仔细查一下季明景,尤其是去年八月前后,他有什么变化或者周围人觉得反常的地方,要尽快。]
回复是:[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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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总不打算把这个给小姐看了?
闻礼将那沓材料放回档案袋里,我想过了,要是说了他反而不会接受,与其增加他的心理负担,不如就让他仍然不知道吧。
这样确实也好。
闻礼拿着那个档案袋回到办公室,文斯还在看书,他将那袋子锁进了保险柜。
之前承诺的,要将闻氏留给姐姐,他做到了。
本来想和文斯说说这件事的,但闻礼临时改变主意,以他对文斯的了解,如果告诉他,他绝对不会接受,还会因此而心里不舒服。
反正是既定事实,说不说都一样,而且之前因为担心姐姐遇到渣男,嫉妒姐姐谈恋爱,觉得没人能配得上姐姐,现在倒是
闻礼走到看书的文斯身后,你有没有想过,你是爸爸的亲生孩子,以后闻氏会是你的?
我?文斯抬头,我不要,我干不来继承家业这个,给我早晚得败光。他明显觉得闻礼在开玩笑,并没当真。
但法律上来讲可能就是这样的,除非你找个人帮你管理。
那肯定是你啊,你现在不就在给爸爸帮忙?
闻立民正在培养闻礼,文斯以前周末经常看父子俩在书房讨论工作,而且闻礼都到分公司上班了,目的很明确。
我是给爸爸帮忙,闻礼道,不过也只是帮忙打工而已。
哪能这么算的?文斯放下书,好像有点生气闻礼对父亲用意的曲解。
而闻礼按住他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爸爸早就知道我姐志不在此,所以他以前是想过招个女婿来协助打理闻氏的。
文斯一愣,闻礼俯身在他抬起的额头亲了一下,我觉得现在这件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我打你了啊,不正经!
文斯佯怒地把闻礼赶出去,心想弟弟怎么搞的,今天就很不对劲,有事没事老调戏他。
过会儿收到隔壁来的微信:[别生气,下午我早点结束,陪你去公园。]
倒感觉跟自己耍小性子似的,文斯回复:[专心工作。]
只要想到闻礼曾为自己耽误了这么多事情,文斯就过意不去,他今天特意陪他待在这儿,就是有心想让闻礼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