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丁薇的儿子是三年前离世的。
那时候于贝还在于家,和顾尺根本不认识。
丁薇爱子如命断然不会说谎,反观于杰就不一样了。
以于杰龌蹉阴险的行事,顾尺完全有理由怀疑这事就是于家的人在背后操纵。
现在就等伍商那边答复了。
顾尺和伍商再见面是次日,于贝出院。
伍商照旧没让顾尺二人去住酒店,亲自过来接的。
回到四合院,身体还没完全好转的于贝一直在房间休息。
顾尺趁人睡着,才和伍商私下聊起丁家的情况。
“这面,能见。”
伍商开口便对顾尺道。
“丁家几个有资历的帮佣说,当年丁家二老见丁姨思子成疾,松口劝她去把儿子接回来。”
“丁姨当即就去了蓉城。”
“结果听于家的人说,那个孩子几个月前出车祸去世了。”
“丁姨在蓉城守了一个月,才失魂落魄回来。”
闻言,顾尺更是断定这事就是于家在捣鬼。
“其实丁家就丁姨这么一个女儿,丁家二老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真和丁姨断绝关系。”
“是丁姨自己觉得伤了家族脸面,一直没敢回来。”
“伍商,能不能让我见她一面。”
顾尺权衡后开口道。
伍家和丁家世交,况且他称丁薇一声姨,这点面子,丁薇怎么都要给的。
顾尺回房间时,于贝已经醒了,坐在床头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发呆。
顾尺走近,看清他屏幕上备注为“妈妈”的电话号。
“醒多久了?”
顾尺温声问,指尖穿进于贝发梢,揉搓了几下。
于贝回神,抬手朝顾尺笑,“五分钟。”
“先生去哪了?”
顾尺没答,坐在床边,顺势把于贝抱过来放在腿上。
于贝很配合,规矩的坐好。
“小贝,有些事我想告诉你。”
“不过你得答应,别激动。”
顾尺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于贝情绪浮动太大。
于贝点头,头往顾尺怀里靠,“我会控制住的。”
顾尺欣慰看着怀里的人,眼睛里都是温柔。
“我们和你妈见一面吧。”
顾尺话音方落,便觉怀里的身体僵硬住。
“小贝你听我说,其实三年前,伯母就去蓉城找过你。”
闻言,于贝诧异抬头,眼睛一眨不眨的把顾尺盯住。
“她当时就是想带你回京都。”
“但是被于家的人欺骗,以为你不在了。”
于贝嘴半开着,说不出话。
半晌,于贝回过劲儿,放在身前的手掐得发白。
“为什么...说我不在了?”于贝哑腔,身体发颤。
“于杰大概是不想让伯母带你去京都。”
“骗她说你意外身亡了...”
顾尺说出这些话时,也很难接受这个一个身为父亲的人,可以编造出的谎言。
“伯母在蓉城守了一个月,才回京都。”
于贝身体突然像脱力一样靠在顾尺怀里,低垂着视线眼泪直往下砸。
他知道于家的人都很不待见他,但从未想过,于杰竟然能把事情做绝到这种地步。
猛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暑假,自己被锁在于家私宅的那一个月,于贝不寒而栗。
当时他以为是自己做错事惹于浩不痛快,才会被关在私宅一个多月无人问津,现在想来,于贝清楚一切真相了。
那时候他在反思自己应该更乖一点,别惹于家的人生气,但丁薇,却被于家的慌言欺骗得伤心欲绝.....
于贝怎么能不恨,恨不得于家所有欺负他的人都下十八层地狱!
“他,他们...为什么那么坏!”于贝一字一顿咬出一句话,泄似的在顾尺怀里哭了一场。
以前自己百般求全换来的却还是这么残忍的结果...
“先生...我们和妈妈见面吧。”
“我真的特别想她...”
于贝话说到最后全是哽咽。
缓了一下午的情绪,于贝现在已经没有下午那么难过,只是躺在顾尺怀里,看着天花板睡不着。
“妈妈要是知道我怀孕了,会不会被吓到?”于贝话里带着些笑腔,他现在已经完全接受这个孩子的存在,并不觉得他是负累。
顾尺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去推断,“不过她应该会更开心。”
“因为知道你平安无事。”
于贝侧身朝顾尺贴得更紧一些,这样还能看清顾尺的样子。
“先生为什么不太开心?”
看顾尺一直蹙眉,于贝忍不住问。
“我还在担心,伯母会不会对我不满意。”
顾尺扭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