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砚咧开嘴,目露危险,一手按住她,硬生生将那根针拔了出来,另一手勾她的腰,两人完全贴近,她的胸脯紧贴他。
日头大着,观洲毡帐间隔得远,若有人过来,必会一眼看到。
沈瑜卿挣了下,没挣开,她袖中又抽出一根针,故技重施。
魏砚嘴角一勾,劈手就将那根针打了下去。
连带大掌握住她的手腕,唇凑过去咬她的耳朵。
一阵酥麻感自耳夹处袭遍全身。
“魏砚,你放开。”沈瑜卿不敢动作太大,面色冷着,低斥他。
魏砚嘴里柔软,没忍住,舌尖又去勾了下那软。
感受到她的颤栗,魏砚笑意加深,侧过脸,“都说了玩不过我,怎么还不死心。”
“王八蛋。”沈瑜卿瞪他,一双水润的眼冒了火气。
魏砚偏喜欢看她褪了往日冷淡,一副炸了毛的模样。
“这三个字都骂了我多少回了,怎么还没换一个。”
他漆黑的眸停在她脸上。
沈瑜卿别过头,“我去探路,你放开我。”
魏砚笑,“不是你自己先扑过来的?”
他只说了这一句,沈瑜卿撇着嘴没回他。
魏砚盯向她的眼又到她的唇,粗粝的指腹在她手腕压了下,触到她娇嫩的肤。
“后午有事,你若不急我明日陪你去。”
“谁要你陪。”沈瑜卿嘀咕一声,往回抽手。
魏砚又回握了下,停滞片刻,终是放了。
眼却还停留在她脸上。
她耳根有热,看着他的眼却冷,“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
“我们赌局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魏砚唇边浮出笑,“嗯,我等着。”
…
哏归喜寒,应湿,沈瑜卿骑马带人往北。
几日前方下过雪,积雪未化,铺了厚厚一层,马蹄踏进去,踩出一个深洞。
沈瑜卿畏寒,草原冬日有白毛风,风又大又硬,吹得她头疼,睁不开眼。
她遮了下帽沿,依旧没挡住多少风。
“小姐,不如我们先歇歇。”醒柳在一旁道。
她担心小姐的身体会受不住。
“不用。”沈瑜卿说,“哏归唯有遇风雪才会冒尖,今日必会有,若错过了今日,积雪一压,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醒柳劝不动,便侧身骑马,挡住些风寒。
沈瑜卿眼扫着前面的雪路,吩咐跟随的兵卒看着点,凡是见到有露出的青尖都要立即来禀。
约走了一个时辰,沈瑜卿紧盯着雪地的眼发晕,她知是雪反的症状,闭了下眼,拿黑纱缚住。
“王妃,属下有发现。”张禾打马过来。
魏砚的兵嗓门都大,这一声王妃叫得沈瑜卿心一颤,不禁蹙眉看过去。
“王妃,属下刚瞧见雪里有绿芽。”
沈瑜卿摘了缚眼的黑纱,驾马振缰。
至张禾说的地方,她放下缰绳,翻身下马,刚踩上马蹬,眼前忽一黑,四肢发软,瞬间什么都看不到了。
一脚踩着马蹬,另一手摸索着抓缰绳。
“醒柳。”沈瑜卿揉了揉眼,还是看不到。
醒柳有所感,立即纵身下马,担忧地近前,“小姐。”
“我有些看不到了,先扶我上马。”沈瑜卿扶住她的手,一手抓着缰绳,借力一提坐回了马上。
张禾觉出不对,心道不好,王爷不在,王妃若是在他护送下出了事,回去他还不得退层皮。
他擦擦额头的冷汗,正要开口,沈瑜卿先道“将近处发现的草都带回去,过几日再来。”
怪她来时急,竟忘了雪反,看来怕是要在观洲留些时候了。
魏砚入夜回来,见张禾拿了一袋子草,心想这必是她要的了。
张禾见到他,立时躬身抱拳,“王爷。”
魏砚点点头,“都办妥了?”
张禾没敢抬眼,“回王爷,中途出了岔子,王妃雪反,便先回了。”
雪反?
魏砚看他一眼,缓入的脚步加快了些。
到毡帐外,绿荷刚从里面出来,见外站一人,先是吓了一跳,手中的盆险些端不住,“王爷。”
“她歇了吗?”
绿荷愣了下,摇摇头。
“告诉她我有事。”
绿荷又愣了愣,又转过身进去,不一会儿出来,“王爷,小姐尚在梳洗,请您稍许进去。”
魏砚好笑,眼透过毡帐的缝看向里,除却一束亮,什么都看不到。
他斜着身子懒洋洋地问,“等多久?”
绿荷哑声,“小姐没说。”
“嗯。”魏砚敷衍的应付,指腹搭了搭刀鞘,忽抬脚越过她掀帘就进了去。
“王爷!”绿荷反应过来是人已经进去了。
刚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