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族成员凋零总好过一群人拖后腿。看似势单力薄,实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不拖着一群蠢货就无需瞻前顾后,不用缩手缩脚,对未来的发展更好。
王后和氏族保持一致,任由时态发展,不准备插手。
一批王族成员被彻底放弃,就此回天乏术,注定成为牺牲品。
讽刺地是,郅玄根本没来得及动手,这些王族成员就被推上死路。始作俑者不是旁人,正是他们的血脉亲族。
因陨石天降又有王族死伤,会猎提前结束。
人王淮和诸侯先后走下战车,在巨坑前搭建祭台,以猎物为牺牲,临时举行一场祭祀。
中都城的巫被赶鸭子上架,事前没有任何准备,巫文该怎么念都没有章程。
仰赖东梁侯仗义相助,派人找来营内的巫,和中都城的巫交流经验,这场祭祀才没有开天窗。
祭祀中途,天空又划过亮光,连续三颗陨石坠落,分散在猎场周围,别说伤人,连头野兽都没砸到。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更坐实王族被砸是天谴,没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人王淮满心苦涩,却不能表现出分毫。踏上摇摇欲坠的木梯,手举兽首敬献上天,期望能平息天神怒火。
诸侯随人王祭祀,目光却不在祭台上,而是一眼又一眼瞅向郅玄。
如果他们没记错,坑底的倒霉蛋被砸死前正口吐狂言,字字句句指责西原侯,斥其必遭天谴。
不想巨石从天而降,遭难的却非西原侯,而是他自己。
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先前听过西原侯的传闻,种种神异不胜枚举。今日亲眼得见,果然非同寻常。
天运不在人王,而在西原侯。
原氏将兴,诸侯将起,迟早有一天,中都城将被取而代之。
届时……
国君们心潮澎湃,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做好打算,为子孙计,务必交好西原侯。一些小国国君更打定主意,想方设法抱住西原侯大腿,坚持这一方针绝不动摇!
祭祀结束,人王淮亲自下到坑底,寻找残存的陨石,可惜一无所获。
在回程途中,经过陨石落点,郅玄没有刻意搜寻,拳头大的陨石挡住车轮,轻易落入他手。
一块就算了,连续三块,这运气不服都不行。
郅玄木然表情,看着面前三块石头,考虑之后只留下一块,另两块分别送给赵颢和北安侯。
“多谢君侯。”赵颢接受这份重礼,对郅玄微微一笑。
北安侯则笑得合不拢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儿子生得美貌,当真是非同一般地好!
见此情形,国君们若有所思,却无一人觉得不妥,更没人提出该将陨石献给人王。
经过猎场一事,在诸侯的心目中,中都城的威严一落千丈,王族的荣耀更是荡然无存。
被砸死的是王族,被指遭受天谴的也是王族,人王淮注定被拖累,实在是百口莫辩,无从讲理。
此时此刻,诸侯有志一同期待会盟。
天下承平数百年,王族也躺在功劳簿上太长时间。
如今时机成熟,这偌大的权柄不应属于不思进取之人,是时候进行分割,握于天下诸侯掌中。
第二百四十五章
会猎之后是三场祭祀,本为庆贺人王登基,却因“天谴”之事蒙上一层阴影。
朝堂内外议论不休,王族究竟做了何等天怒人怨之事,才会招来上天惩罚。陨石天降,当场夺取人命,偏在人王淮初登位,整件事透出令人不安的讯息。
王族众人惴惴不安,受伤的闭门不出,谢绝拜访,掩耳盗铃也要躲避舆论。
未受伤的无处躲藏,面对来访者的询问,被动陷入城内舆论风暴,每时每刻如坐针毡。
死去的王族成员被抬回家中,在停灵之后下葬。
陨石落下时,人已尸骨无存。家人实在没办法,只能从坑底挖掘一捧土,装入棺中,覆盖上衣物冠饰送入陵墓。
他的死因太不寻常,宫内下旨,不许葬入王族陵墓。
人王淮原本没有这个打算,是王族众人坚持,才不得不下达命令。
不入王族陵墓,相当于不承认死者的王族身份。自他开始,这一支血脉将被彻底边缘化。纵然没有从族谱中划去,也不会再得人王重用,跻身朝堂成为奢望。
遭到如此对待,死者的亲人愤愤不平,怨天恨地,朝着王宫方向唾骂不休,显然是对人王淮记恨在心。
知道这件事,人王淮叹息摇头,他早料到这种后果。
太后不容许人王淮的威严被挑衅,当即派人过府,以不敬的罪名予以严惩。对大诸侯让步是无可奈何,该人落到如此下场,除了死因出人预料,全是咎由自取。
该人依仗在王族中的辈分四处串联,同流放氏族眉来眼去不清不楚,一天比一天猖狂,在中都城上蹿下跳。
在原桃的膳食中动手脚,在宫内安插钉子,背后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