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水天一色。海鸥扇动着灰翅盘旋在半空,垂下褐色的脑袋寻找一条跃出水面的不幸的鱼作为早餐。
舰船划过海面的一瞬,一只黑鱼在露出头呼气的瞬间被长喙吊住,海鸥得了食,站在桅杆上大快朵颐,梳理羽毛时,掉下一块尾部的短绒。
绒毛被风吹走的那刻传来女人爽朗的笑声,她接下身旁人喂来的冰冻番茄,对着愁眉苦脸和没精打采的两个人说:“我就说了吧,你们肯定追不上罗杰他们喏。”
卡普还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埋头吃着仙贝,跟丢了海贼的战国在心里堆积了一肚子难受劲儿,但也只能让军舰返航回马林梵多。
温妮莎戴着香克斯送的帽子,脱了鞋翘坐在椅子上哼着歌,她的心情很不错,甚至专门化了淡妆,涂了水透娇嫩的口红,在阳光的折射下显得晶莹剔透。作为一个直男,库赞只知道那像是甜椒的颜色,让人看了有一种想要吻上去的欲望。
她把长长的头发扎成叁股辫垂在肩上,在末尾系上蝴蝶结,两边耳侧都有一绺梳不上去的龙须发,是她的混蛋儿子不小心削短的,经常会把她的脸扫得痒酥酥。
温妮莎不急着去万国,因为她打算跟着库赞回马林梵多至少先过了炎夏。
库赞殷勤地用小叉喂去糖拌西红柿,温妮莎趁着卡普和战国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迅速把水嘟嘟的嘴唇送过去,在他的嘴角和脸上都留下橘红的唇印,等战国转过背望向嬉笑打闹的两人时,库赞正红着耳朵用手擦掉脸上的口红。
拈花惹草。战国在心里骂了一句,不知道所指何人。
无聊地航行了几天才到马林梵多,一座充满生机又繁荣绚丽的岛屿,但它的海滩、山岩、圆日、弦月、云团、浪花、雨线、咸风此刻在温妮莎眼里都不值一提。
她忽视掉马林梵多所有的美好,进入海军本部之后把行李箱放到战国的办公桌上,留下一句“帮我把洗了的衣服翻出来晒一下,要是找到咖啡杯和泳衣也给我放到外面”,就拉着库赞急匆匆往外走。
藤萝攀绕在石砌的楼梯两侧,温妮莎高跟鞋的踩踏声格外脆响,她的指尖拨弄着发尾,询问道:“去你家还是去旅店喏?”
“啊啦啦,还是去我家吧,隔音。”
两小时后两人再次出现在街上,温妮莎满面春光,换了一件雾粉色的碎花连衣裙,本来扎起的头发也披散下来,她坐在楼墙上,总算是有了去去欣赏马林梵多风光的闲情逸致。
库赞被带着两位学生执行任务回来后的泽法叫走,她独自走进会议室。战国一看到某人一副餍足的样子就垮起个批脸,而温妮莎在看到自己交待给他的一点小事都没做好也拉下笑容。
“让你晾个衣服而已,你怎么给我乱翻成这样喏!”她看着挨着自己专用的咖啡杯旁边摆满一桌子的大小药瓶,叉着腰质问。
战国反问道:“你不是要找咖啡杯吗?在底下啊。”
“可你把顺序打乱了,我现在哪里知道谁是谁?”
温妮莎无语至极,但只能凭借自己健忘的脑子,靠颜色分辨出大部分的药效重新标记装好,“绿色生长药水,紫色隐身药水,红色性转药水,蓝色是鱼人汗水……啊这个透明的应该是恐龙眼泪……”
但她对着最后两瓶咖啡棕色的液体犯了难,分辨不清只能找活物做实验了。温妮莎打开饮水机下放置的待客用的纸杯,把大部分浓稠的药水倒在杯里,剩下一部分带在身上,让战国和她一起去外面抓两只鸟来试药。
泽法带着库赞、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到会议室做工作总结,他单方面的讲述,叁人以为桌面上的纸杯装的是准备好的咖啡,一人端了一杯放在面前。
喝下之后不到叁分钟,桌面突如其来的晃动让泽法停下讲话,看着不太对劲的叁人一阵抽搐之后一言不发地趴倒在桌面上不动弹。
温妮莎在这时走进,看到被子里消失的药水后,扔下手里攥着的两只小东西,麻雀匍在地上用脚走路,小白鼠扭动着身体想要跳立起飞。
“不会喝了吧?”她望着有些呆滞的泽法,得到除了他以外都喝了的回答,扶着额头说:“一起喝了会灵魂错乱的……”
温妮莎走过去摇了摇库赞,他抬起头却给了她一个陌生又惊异的眼神,穿着黄色短衬衣的男人开口用柔和的声线说:“啊啦啦,我在这里啊,小小姐。”
泽法眼里平时最严肃的学生萨卡斯基抬起头,笑着对温妮莎说出有些狎昵的话,“好可怕啊~这位美丽的小姐。”
搞清楚状况之后,战国阴沉着脸问:“所以现在萨卡斯基在库赞身体里,库赞在萨利诺身上,萨利诺在萨卡斯基身上,还要七天才能恢复是吗?”
叁人一齐点头后,温妮莎小声补充:“兴许五天就行……”
波鲁萨利诺抄起手,用萨卡斯基的嘴抱怨:“好可怕啊~用这副身体还怎么去跟女孩子约会啊~”
萨卡斯基皱着眉站起身,捶打桌子发出巨响之后指着自己的身体:“波鲁萨利诺!别他妈用我的身体做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