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南絮无力的瞥了一眼曲明城,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一点都不会心疼人!
“三哥若想上山,你便去吧。”郦南絮有些无力吐槽。
她今天起床都有点难受,忙活了一早上,刚想回来睡个回笼觉,曲明城竟然喊她上山??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曲明城眉头未动:“你不愿意一块去?”
“我的心愿意一块去,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哥哥!”郦南絮说完,直接坐在床边把鞋脱了:“我想小小的休息一会儿,三哥你忙。”
曲明城看了看天色,连午时都不到,白昼安寝……
曲明城静悄悄的走到床边:“你是不是身体不适?”
郦南絮直接飞过去一个小眼神儿,知道还问!她拉起被子将自己盖好,然后从里面传出几个字,嗡声嗡气:“嗯,想休息。”
曲明城羽睫微颤,手指情不自禁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然后老老实实的走到床边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窗前的腊梅树已经没了,只剩下一个空旷的院子,他看了一眼外面,然后沉下心思看着手中的书。
床上的郦南絮已经没了声音,他翻页的手也放轻了一点儿,只是有些事情终究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另一个人的呼吸声传来,虽然声音不大,却像砸在他的心上,曲明城的指甲轻轻划过书页,眼角的余光瞥过昨夜的婚床,脸色微微泛红,那三个字好像在心里慢慢化开了:“郦、南、絮……”
他的妻子啊!
睡的时间太长,郦南絮终于睁开了眼睛,然后坐起来了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唔……休息了一会儿好多了。
她左右扭动了一下身体,已经不像刚刚那么难受了:“唔……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午时了。”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曲明城一手撑着鬓角,一只手拿着一卷书,很是悠闲自在。只是不知道那本书已经多久没有翻页了。
郦南絮被吓了一跳,猛然回头看他,当看到是曲明城,这才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三哥怎么还在这儿?”
她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
“……”曲明城淡淡的看了一眼郦南絮:“若我没记错,这儿也是我的房间。夫人准备把我往何处赶?”
郦南絮:“……”
夫人??
她讪笑一声:“刚刚三哥不是要上山吗?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无妨,不急。”曲明城一双眸子直直的盯着手中的书,连眼角的余光都没分给她半分,唯恐不慎看到什么:“你要起身吗?”
“嗯!”郦南絮收拾好,见曲明城一副老老实实的君子模样,心下微微一动,觉得有些好笑:“三哥刚刚不是要可以一块上山吗?用膳还有一会儿,现在去吗?”
曲明城点点头,放下手中的书:“可。”
郦南絮一直心心念念那些奇怪的种子,曲明城自然也放在心上几分。
“这里怎么那么偏?”郦南絮看了看周围,有些害怕,之前被蛇咬被树砸,她就不怎么敢往偏僻的地方去了。
“嗯,我前几年随便走走,咳咳……一不小心就走到这儿了。”走路的时间过长,曲明城心脏抽搐了一下,不过这个地方的确对种子很友好,前几年他的身体还没有这么差,发现了这个地方。
“我刚刚在路上看到了枇杷叶。”郦南絮一听到他咳嗽,连忙出声:“回去的时候我们可以折一点,我给你熬枇杷水。这里太偏僻了,我们换个地方走吧。”
“你,怕了?”曲明城很久没来这里,路上的草又深了几分,他本来还没觉得,可一听郦南絮的声音带着点颤抖,顿时停下了脚,偏头看她。
“我……我……”郦南絮有口难言,曲明城还真是胆子大,不怕再碰到一条蛇吗?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郦南絮才不想往这个地方走。
曲明城沉默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将自己的胳膊伸过去:“若是怕,可拉我的衣袖。”
神情认真的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郦南絮有点不服气:“为什么只能拉袖子,不能拉你的手?”
曲明城可疑的停顿了一下,脸上微微泛起一点红:“男女授受不亲,光天化日,与礼不合。”
郦南絮有些不太乐意的抓住他的衣袖,然后小声嘀咕了两句:“男女授受不亲,昨天怎么没说这句话,再授受不亲,该做的也都做完了……”
曲明城脚下一个踉跄,好悬被郦南絮扶住,他感受着与自己截然不同的触感,脸色又是一红:“你……你……”
曲明城目瞪口呆,说不出句完整的话,他一直知道南絮大胆,但是不知道她竟然大胆到这种地步!什么话都敢说!
不一会儿,曲明城整张脸都红了。
什么叫该做的也都做完了?她她她……这种话是一个女子能说的出口的吗?
“三哥,你没事儿吧!”
曲明城心脏一阵狂跳,偶尔传来被针扎的痛感,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