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弗窈有些恨恨的说道。
郦南絮嫁给了她的心上人还不知足,不老老实实的在家相夫教子,还穿着男装在外面招摇过市,和别的男子打情骂俏,简直水性杨花,有辱门楣。
凌汛眼神也飞了过去,不过下一瞬就收回目光:“这样也好。”
“二表哥,你这叫什么话,还好?哪里好了?若是让别人知道了,肯定要笑夫……曲公子教妻无方,竟然……”云弗窈想着就恼火,曲明城那么曲高和寡的一个人,若是因为她被别人诟病……
云弗窈想想就不能忍。
凌汛眉头轻皱,不过下一轮就收回外露的表情,语气平淡:“表妹好像对那个曲公子很关心?”
云弗窈一僵,然后有些心虚的解释:“没有,我只是不喜欢那位姑娘的行事作风……倒是你,还总说疼我,那么讨厌她,你为什么走帮她说话,难道是你看她长得漂亮,春心萌动了?”
云弗窈怕自己解释不清楚,反倒给曲明城引来祸患,所以倒打一耙,免得他再追问——尽管云弗窈很清楚,凌汛从始至终只喜欢她一个人,把她看得比命还要重。
果然,凌汛急了:“表妹这是讲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看上她呢!我有意中人,我一直喜欢……”
云弗窈连忙打断他的话:“好了好了,我相信表哥还不成吗?你又何必拿别人来骗我,我也没见表哥喜欢过谁,是我失言了,表哥不要生气。”
云弗窈怎么能让凌汛把她的名字说出来呢?她注定给不了表哥他想要的东西,如果把话说出来了,他们恐怕连表兄妹都做不成。她注定要嫁给曲明城,也只能嫁给他。
曲明城是她一生的追求。
凌汛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 ,清醒过来之后,他有些懊恼,表妹是大哥的未婚妻,于情于理他都不该说出来。
云弗窈说完之后,脸色苍白的侧过脸,又看了一眼远去的两人:“我以后还是躲着点她吧。”
凌汛道:“她算什么东西!还让表妹躲着她!”
他最见不得云弗窈难过,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心都快疼炸了。
“她太凶了……”云弗窈苦笑一声:“上次我只是不小心踩了她一脚,她就说话很刻薄,希望以后不要再遇到了。”
凌汛轻轻的挑眉,又看了一眼越来越远的两个人,然后朝外面喊了一声:“停车!”
“表哥……”云弗窈眼神微闪,柔柔弱弱的喊了一声。
“表妹你先回去吧,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儿。”凌汛柔声细语道。
云弗窈点点头:“好,那表哥去忙吧。”
“嗯。护送表小姐回府,若有任何闪失,我扒了你的皮!”凌汛道。
“公子放心。”
“那我就走了,改日我再陪表妹玩。”
“好。”云弗窈很乖的点点头,面上一派淡然,看凌汛下车,唇角带上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快意,她倒要看看,凌汛出手,郦南絮怎么躲得过去!
凌汛在郦南絮和云湛走进醉香楼后,立刻跟了上去,三言两语打听清楚,心中便有了计较。
“哎呦,你们快一点啊!东家都坐了有一会儿了!”
“福叔别急,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了!”
“快快快,把这些菜端过去!”
“这么没有效率!”
厨房里的人忙着热火朝天,凌汛在一旁静待时机,等看到最后一个人端着托盘出来,他漫不经心的撞上去,然后眼疾手快的捞住那个伙计:“小心!”
“啊——”那人被撞的后退了一步,如果不是凌汛帮忙扶着托盘,恐怕手里的菜就全部掉了。
伙计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扶住托盘:“啊……多谢,多谢这位公子,您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我,我迷路了……那个……茅厕在哪?”凌汛有些不好意思。
“客官您走反了,在东面,从这儿一直往前走,然后拐弯向左一直走,然后你就能看见了。”伙计指路,凌汛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难怪我找不着。”
说完就快步离开了,然后在转角处看着伙计离开,这才轻轻的蹭了蹭指甲里的药粉,然后将手洗干净,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两人正用着午膳,郦南絮忽然放下碗,轻轻的皱了皱眉:“怎么有点热?”
云湛道:“热吗?那帮你把窗户打开。”
郦南絮点点头,不过这种感觉却越发严重,她端起手边的茶一饮而尽,不过心中的燥热怎么都压不下去,茶喝了一杯又一杯。
“你这是怎么了……”云湛正觉得奇怪,忽然也涌起一阵奇怪的燥热,与此同时,郦南絮脸/色/潮/红,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眼神迷离:“好热……”
云湛脸色微微一变,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种感觉……看着神色越来越不对郦南絮,他连忙喊道:“来人……”
曲明城一只手撑着鬓角,一只手拿着书,闲散的搭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