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湛虽然知道不好,但是也不能不讲义气的把人丢下:“曲兄,其实之前,我们,我们在茶楼看到你了,你……和一位姑娘。”
他们隐隐约约听见一些东西,却不甚全面,只有最后云弗窈指着他的话,格外的清楚明了,不过,他好像听到了一点很有意思的东西,那位姑娘好像总是在说他们是夫妻……
郦南絮性子比较烈,所以云湛一直没敢开口,唯恐再戳她肺管子。
曲明城淡淡的道:“那又如何?”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曲明城根本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他不怕!
“这也不是你们两个在光天化日之下纠缠不清的理由。”
云湛本来还想劝曲明城的话,全部被噎了回去,看他面上风轻云淡,虽然说着问责的话,但好像全然不放在心上。云湛气的别过头,他想帮郦南絮出头,但是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立场说这种话。
郦南絮是曲明城的童养媳,还不是正经娶回来的妻子,日子自然更加难过。
朋友一场,云湛有些悲哀,自己竟然帮不上她分毫。
明明曲明城自己和别的女子纠缠不清,现在却把这顶帽子扣在郦南絮头上。
“所以呢?”郦南絮抬眸轻笑,眼神微凉,归根结底还是剧情最大,他们两个还是有了纠葛。
“你准备何时休了我,迎新妇进门?”
“你想让我休了你?”曲明城眉头轻皱,笼在袖子里的手攥紧了!
郦南絮不觉得自己有错,但在曲明城看来,他们两个已然太过合拍,男女授受不亲,这是亘古以来的道理。
郦南絮从别处而来,他可以谅解,可以不用一些陈旧的枷锁束缚她,但是,若只能换来她和别的男子纠缠不清,曲明城不得不承认他之前做错了。
“不是我想,而是你想。”郦南絮道:“我们清清白白的关系,你非要用恶意揣度,不是为了满足你的一己私欲吗?好找借口让我给云弗窈让位?!”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眼光?”曲明城困惑的问。
郦南絮愣了一下,和曲明城对视一眼,小心的看着眼前飘逸出尘,姿容绝世的少年郎,他依然如初见般清冷的神色让郦南絮发愣,难道这人说起他的心上人还能这么若无其事?
又或者,她真的误会了?
“你不喜欢她?”郦南絮呆愣的看着曲明城。
“喜欢她什么?寡廉鲜耻?”曲明城想不到云弗窈除此之外的任何一个特点。所以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郦南絮静默了,她还以为两个人在隔壁打情骂俏,就算云弗窈指责曲明城,也只是升温两人感情的剧情。
“我……我错了。”郦南絮垂下头,声音很轻。
“既知有错,以后你们两人避嫌吧。”曲明城又一次提起这一茬:“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云公子也该收收心了。”
云湛:“……”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郦南絮怎么也没想到,明明是自己去抓奸,为什么最后错的是她!
云弗窈听说钟离渊要大义灭亲,心中惶然,偷偷去见了凌汛。
“二表哥,你怎么样,都是我不好,是我任性拖累了你……”云弗窈柔柔弱弱,两行清泪滑落,就好像雨打荷花,分外娇媚。
凌汛现在很痛苦,看到云弗窈就想到大哥说的那些话,但是感情的事谁又能说得准,他这一辈子,完全栽了。
“表妹,我有些事想问你。”凌汛轻轻的道,不知道是怕惊扰了云弗窈,还是怕惊扰了他心目中那个完美的表妹。
也许,那个完美的云弗窈从来没有存在过,凌汛想了好几天,不管表妹变成了什么样,她都是他最爱的人。
“什么?”
“大哥知道了我做的事,我准备离开了。”凌汛目光清浅的看着远方,钟离渊之前去过曲家,回来之后就暗示自己逃走,凌汛现在就想看看表妹的心,一切清楚明白,就算他最后难逃一死,他也心甘情愿。
“你要走了?”云弗窈脸色微微一变,凌汛是这个世上最爱她的人,他若是离开京城……以后她能找谁帮忙?
“二表哥,其实没那么严重,咱们随便找个人顶罪,总能过去。”
“可是,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那个人是大哥的救命恩人?我这次万幸没有伤到他们,否则我会痛苦一辈子!还有,表妹,别人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我做错了事,就该受惩罚!”
“不要!表哥,你会死的!曲明城一定不会放过你!”
“那有如何,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凌汛笑了,他怕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可我想让你活着!”云弗窈泪如雨下,凌汛顿时慌了手脚。就算知道云弗窈可能在做戏,他还是逃不过。
“你不想他死,那就别总怂恿他做这些缺德事!”钟离渊闲闲的倚靠在门边,看着云弗窈楚楚可怜,梨花带雨。
啧,那么狠的心,偏偏生就了一副无害的模样。
“表哥,你误会了……”云弗窈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