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曦在他伸手抓向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将心提到了嗓子眼,脑袋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到了,意识里只有被这男□□打脚踢的恐惧和恨意,她仅剩的理智让她想起自己手里的自动铅笔,并猛的朝面前的男人挥了过去……
自动铅笔的出芯头是不锈钢的,虽然并不锋利,但是以极快的速度迎上快速抓过来的手,瞬间在那手上划出一道粗糙的拉痕,痛彻心扉!
曾奕辉痛叫一声,看着邵曦想跑,顾不得其他,几步扑上去将她按在墙上,此时他内心的那团火已经彻底爆炸,先前那些话没有起到意料中的效果,但他已经不想再忍下去了!
他伸手忍痛想扯女孩的衣服,却不料鼓鼓囊囊的双肩书包挡在了两人之间,想要扯下书包,又必须让女孩的背离开墙壁,那又不好控制,无奈,他只好放弃了这一步,只探头去吻女孩的唇。
邵曦怎么可能让他吻到,但两只手想要反抗却已经被他抓住按在墙上,看着男人越来越近的脸,邵曦心一横,忍着恶心张口——猛的咬住了他的鼻子!
“啊——”曾奕辉这下是疼得尖叫起来,两手放开捧住鼻子哀哀直叫。
邵曦趁机头也不回的跑远,她拼命的狂奔,不敢回头,她的心脏在狂跳,仿佛被抛在背后的是死神——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是!
邵曦一口气跑回了家,保姆徐阿婆正从厨房出来,见她回来笑着问:“曦曦回来啦?要不要吃点夜宵?”
邵曦铁青着脸,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冲上了楼,进了房间将门反锁……
然后她冲入卫生间,哇的一口将晚上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直到吐得胃里再也没有东西可吐,只能泛胃酸,才停起来。
邵曦将马桶里的秽物冲掉,洗脸,漱口……她挤了一大坨牙膏,反复用力刷着牙,直到牙膏沫都被血染成了红色……
彻底清洗了一遍又一遍,她终于耗尽了体力,跌跌撞撞爬上床,将自己缩成一团,柔软舒适的羽绒被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令她感到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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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曦病倒了,反复的高烧不退,吃不下东西,吃一点就吐……
病假两天后,邵冬归夫妇才知道,邵冬归刚考出驾照,为了公司需要买了一辆小昌河面包车,开着车上邵家别墅将女儿接回了小白楼养病。
邵曦昏昏沉沉的,一闭眼就是被男人暴打的梦魇,病情反复了一周才慢慢好些。
梅迎香刚从边境做完一单生意回来,赚得盆满钵满,骄傲无比,谁知一回家就见女儿病得要死要活,心疼坏了,立刻将贸易公司的事先放到一边,衣不解带地照顾闺女。
然而女儿病中噩梦连连,呓语中细碎的话语却令她有了不好的猜想,她不敢轻易去问女儿,私下跟丈夫说了自己的担心。
邵冬归一边劝妻子不要瞎想,一边暗暗请人关注邵春生家的动向……
如果有人要害曦曦,除了邵春生不做第二人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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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曦这场大病让梅迎香彻底对邵家别墅有了阴影,她坚决不肯再让女儿回邵家别墅生活,催着红砖楼的工程队加班加点的赶工,甚至花了三倍的工钱要求工人通宵轮夜班,硬生生将工期提前了十天交了房。
因为是老板自己家闺女用的房子,质量自然是没得说。
家具是直接订做的,运过来全部装好,电器买好安装好,整个三楼是邵曦的私人区域,按她的要求给加了个铁艺钢门跟下面两层的办公区域隔开。
梅迎香是个舍得花钱享受的,女儿过来独居她不放心,便请了个四十出头的保姆照顾女儿起床生活。
邵曦一场病养好,直接就搬进了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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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曦大病一场,整个人瘦了一圈,人也沉默了许多。
邵冬归带着女儿回邵家别墅取行李的时候,老两人看着孙女的模样很是心疼,但是父母要带孩子走,他们也不好阻止,只能嘱咐了些要注意身体之类的话。
走时,邵春生一家也装模作样出来送,邵晨看着邵曦大病初愈后欠缺血色的脸,恶意满满地轻声笑了起来。
他当然看到了曾奕辉鼻子上被咬的伤,邵曦紧张又恐惧下本能的自卫能力令她下了狠力,那一口直接咬破了一层皮,曾奕辉回去后也不敢声张,只说是走夜路摔跤磕破的,随便涂了点红药水,结果一度顶着个红鼻子上下学,被同学嘲笑作“红鼻头”……
曾奕辉听见一次,揍一次人,暴躁无比。邵晨再去找他时,他骂邵晨,是邵晨故意说邵曦每天晚上出去鬼混,他这个当哥哥的担心妹妹出事,可是两家关系不好,怕邵曦误会,所以拜托曾奕辉去等邵曦的……
邵晨甚至还暗示,邵曦作风浪荡,只要男人向邵曦示好,邵曦就会投怀送抱……
“她tm就是这么投怀送抱的?!”曾奕辉指着自己鼻子恶狠狠地质问。
邵晨淡淡说:“你是不是傻,她怎么可能会对你投怀送抱?你能给她什么?你成绩比她好吗?你家比她家有钱吗?人家高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