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骁有些遗憾,没在多问。
沈乐乐呵呵地看着娇娇,仰头道:我可以摸摸它吗?我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大猫咪。
它是雪豹,不是猫。凌霜雪说着,拍拍娇娇的头,娇娇会意,看在主人和师尊的面子上,屈尊化作幼年体,跑到沈乐的脚边蹭她的腿。
沈乐觉得新奇,开心地把娇娇抱起来。
沈骁见状,觉得不妥,想要出言阻止,凌霜雪看穿他的意图,道:小孩子喜欢,就让她玩吧。沈家主,我们不是还要去药坊吗?请吧。
凌霜雪都没意见,沈骁自然不会不识趣,让沈乐带上娇娇同他们一起出门。等他们走了,叶澜溪才让沈灼和自己去书房。
沈灼见这该来的躲不掉,内心忐忑地跟上叶澜溪。他的神识触及到储物袋里的木匣子,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安稳下来。
母子二人到了书房,不等叶澜溪开口发问,沈灼就先发制人,把木匣子拿出来双手递给叶澜溪,诚恳道:娘,之前我不懂事,软磨硬泡要你把这只簪子给我。现在我认识到错了,这簪子你收回去吧。
叶澜溪愣了一下才从沈灼手里把东西拿回去,她打开盖子,里面躺着的正是她和沈骁定情的信物。她把簪子拿出来,放在手中仔细端详,簪子还是那个簪子,但其内灵力充盈,一些时间久远染上的旧痕也被抹去。
你找人修过这个簪子?叶澜溪看向沈灼,欣慰道:有心了。
沈灼险些没反应过来,簪子到了凌霜雪手上他都不敢要回来,哪里有时间找人修复?有时间做这件事的人,只有凌霜雪。
沈灼神色微恙,像是被人塞了一颗糖在嘴里,甜的人眼生笑意。
叶澜溪身为娘亲,对儿子的一举一动都很清楚,她把簪子放回去,冷不丁地问道:你把簪子送给谁了?
沈灼心里一惊,面上却没有丝毫的异样,解释道:没有,我要是送了人,还怎么还你?
沈灼自己都没发现他说这话时,语速有些快,反倒像是要掩盖什么。
叶澜溪听出了不对劲,不动声色道:听说除了那个和你闹出不好传闻的师弟外,你又喜欢上别的人了。怎么,还没表明心迹,不能让我知道?
叶澜溪对沈灼曾经追了个男人的事不怎么放在心上,提起来也是轻飘飘的口气,连人名字都没记住。但追问他现在喜欢的人时,那声音却压低了一些,给沈灼造成不小的压迫感。
沈灼两眼茫然地看着叶澜溪,疑惑道:娘亲这是从哪儿听来的话?我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事呢!
喜欢这两个字在沈灼这儿还没有那么廉价,对着谁都能说出口。他若不是真心实意,也不敢用这样的话去讨别人的真心。
叶澜溪问到这里,其实心里已经有底。她收起簪子,道:这簪子毕竟是姑娘家的东西,给你确实不合适。你要是碰上喜欢的,那就投其所好。我这当娘亲的,也就最多给你出点钱。
叶澜溪话里有话,沈灼听着是有些不对,但细想好像也没毛病。喜欢就投其所好,总要般配才算得上是有诚意。
叶澜溪见沈灼没话说,看他一眼,笑了笑就没在谈论这件事,话锋一转,问起之前在秘境中和几家的恩怨。
该来的还是来了,沈灼编着说辞,叶澜溪不为所动。
她很耐心地等沈灼把他那一套看似过错都在自己身上,实际没提到重点的话说完,笑意微敛,严肃道:阿灼,其他事情我都可以让着你,但这件事不行。就算你用别的东西分散我的注意力,我也不会让你蒙混过关。当年秘境事起,沈家没落还是其次,因为这是我和你爹商量后的决定,和你关系不大。我真正想知道的,是你明不明白你在做什么?
沈灼见自己没能忽悠过去,顿时哑声了。想不起过去的事,对他来说真的是个麻烦。他垂下头,虚心听训,没有半点不耐。
叶澜溪见状,教导道:从小我就教你人命可贵,你是炼药师,半个医者,更应该心怀慈悲怜悯。你若是惩戒恶人,手刃凶徒,我不会说你半个不字。但你是把手伸向无辜者,践踏别人的尊严,把人命当成蝼蚁,漠然无情,冷酷至极。是,当初沈家家大业大,你又拜入幻月仙宗,风光无限,但强者不是靠欺凌弱者来获得满足感,那样的强,不过是仗势欺人。
叶澜溪说着就有点来气,但看儿子知道错了,她便强压着火,她痛苦愤怒的是沈灼和她的教导背道而驰。
这个世道做个纯粹的好人难,但做个带着锋芒的好人不难。可沈灼当年是只剩下锋芒,尖锐的,锋利的,一点点碾碎大家的希望,把所有人推入深渊。
叶澜溪听闻这件事时,只觉得眼前一黑,任凭找上门的几大世家如何口诛笔伐,她都没有辩驳。她难以想象自己的儿子变成了这个样子,默默承受了旁人的怒火。
她的骄傲,她的强势,在那一刻,都变成了克制和隐忍。她不是洒脱纵|横大陆的散修,孑然一身。她若是任由脾气拍桌而起,事态更是无法挽回。
说起当年的一幕幕,叶澜溪心里依旧堵得慌。她当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