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苍白,不如实际行动来的真实。
他们的选择通过了段炎淳的考验,从此段炎淳和段夫人就是他们坚实的后盾,支持他们勇往直前。
段寒舟彻底呆住了,视线变得模糊,他眨了眨眼,晶莹的泪珠一颗颗地滚落。
段炎淳抬起手,道:这爱哭的毛病怎么还没好?
他擦去段寒舟脸上的泪痕,交代两句让段寒舟借着被禁足的风波配合段夫人抓内贼。段寒舟一面忍住流泪的冲动,一面点头答应。
段炎淳囚他两除了是考验,也是做局,他事先就和段夫人商量好了,一个守本家,一个守花锦城。
目前为止,事情进展的都很顺利,除了沈灼和凌霜雪这个插曲。
思及此,段炎淳又忍不住开始头疼,他知晓了这样重要的事,一时也是两难,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叶澜溪和沈骁。
凌霜雪这身份,他们也无人敢过问,可事情总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就算了。
算起来沈灼从被夺舍到回到自己的身体,也不过才半年的时间。
短短半年,他和凌霜雪怎么就
这下轮到段炎淳想不明白了,他忧心忡忡,联想起之前凌霜雪护着沈灼的一幕幕,心里越发没底。这位退隐多年的大能修士,为了沈灼重出玄门,除了是师徒,也隐含着更深的情意。
段炎淳不愿坐以待毙,交代完段寒舟,便去前院寻沈灼三人。
沈灼和凌霜雪在侍者的带领下进了会客厅,因为被段寒舟无意间点出关系,沈灼此刻有些沉默。
他和段寒舟不一样,段寒舟顾虑段炎淳没想过要和段无云公开,但沈灼考虑过有机会向爹娘坦白。其他人知不知道无所谓,但他的爹娘不一样,他们是他的至亲,他的家人,他需要他们的肯定和祝福。
但这一切应该发生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而不是如此草率。
凌霜雪端起侍者送来的茶轻抿一口,香雪草的味道清冽,让人灵台清明。他见沈灼神色不安,便知是因为刚才的事,道:你在担心段楼主把事情告诉你爹娘吗?如果你不想,我可以抹除他的记忆。
沈灼摇头,道:我如今没有万全之策,我是担心事情不受控制,反而委屈了师尊。
爹娘的怒火沈灼可以承担,旁人怪异的眼神他也可以无视,但若是因此让凌霜雪承受千夫所指,他恐怕很难冷静。
凌霜雪神情微怔,被人一心一意护着的感觉让内心的冰冷都变得温暖起来,他的眼底有笑意:如今正值沈家和墨家相斗之时,我看还是别让他们为此烦心,段楼主那边我来解决。
不用,师尊不必劳神,我会有办法的。沈灼拒绝了凌霜雪的提议,他被段寒舟勾起了思绪,神识触碰到储物戒里的镯子,心里有了别的想法。
段寒舟遗憾当初没能坚持,错失这个镯子。他问沈灼要时,一点也不像再开玩笑,可见这个镯子另有深意。
沈灼自从得到它,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或许这次可以试一试。
他认定了凌霜雪,此情此意,此生不改。
师尊,我们上次拜的天地,作数吗?沈灼的神识从镯子上收回,突然问起上次喝醉酒,拉着凌霜雪在后山对月三拜之事。他当时借着酒劲,一时冲动,如今想来,过于草率荒唐,不够诚意。
凌霜雪一时沉默无言,没有回答。
三拜的第一拜是天地,而凌霜雪便是天地的代表,他低下头的那一刻便是天地做媒见证,婚契生效。
那一|夜他问沈灼的话,又何尝不是问自己?沈灼醉酒不知,他却一清三楚,他说沈灼胡闹,但实际真正胡闹的人是他。
沈灼见凌霜雪久久不答,便以为那夜不作数,失落之余内心又有一点暗搓搓的欣喜。
第一次糊里糊涂,不成体统。既然不成数,那他不就可以认认真真来一次?这份情谊并不孤独,他们拜堂之时,应有龙凤呈祥,高朋满座。
沈灼正想着,门外晃过一道身影,段炎淳抬脚进门。他先是看了沈灼一眼,欲言又止,随后才把目光转向凌霜雪,他说这边的事已经处理完了,询问凌霜雪可需要歇一|夜再走?
凌霜雪想着路程不远,道:花锦城离这不远,我和沈灼就不叨扰了,先行一步。
段炎淳犹豫了一下没有挽留,凌霜雪泰山崩于前而神色不变,段炎淳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但事情就在眼前,不需要想也很容易懂。
他们关系如此,留下徒生尴尬,还不如就此离去,给双方一点时间。
而且刚才沈灼那句拜堂的话段炎淳听见了,他站在门外没办法自然地走进来,大脑发蒙,不知道飞进去多少只蜜蜂。
他以为喜欢已经够离谱了,没想到沈灼还有更离谱的等着他。
第一百六十七章 晋江独发
师徒二人来去匆匆,不像是要谈正事的样子,段家的那些老古板暗暗松了口气。只要不涉及他们的利益,沈灼就是在段家玩出朵花来,他们也懒得过问。
沈灼他们回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