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弟二人,素来都是睚眦必报的。
说完了正经事,就可以开始说闲话了,沈沛从食盒里拿出一些分给皇兄,“这是从父皇哪儿顺来的糕点,给佑安的。”
沈靖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有些想笑。
秦王殿下今日在御书房的所作所为,已经不是秘密了,“也只有你能这么肆意妄为,还敢在御书房吃点心。”
不仅吃,还要拿走。
“这是父皇赏赐的,和臣弟有什么关系?这不是臣弟觉得好吃,才带来给皇兄你尝尝,若是你不喜欢,那还给臣弟便是了。”沈沛说着就要去抢。
却被沈靖轻轻悄悄的放好,“孤就先替佑安谢谢你了。”
“奕安最近可好?”
“挺好的。”沈靖提起小儿子的时候,眉眼里染上了一丝笑意,小小的孩子如今已经渐渐长开,很是漂亮的一个孩子,小孩还年幼的时候,其实不怎么看得出性别,但沈靖也没有自欺欺人的意思,没想着把孩子当成姑娘来养。
“能吃能睡的,比佑安小时候来的省心。”
要说难带的孩子,还是如今最成熟稳重的佑安最难带。
小时候娇气的不行,而且身体也不好,所以皇次孙出生之后,沈靖和宋慕祯都非常担心,结果小儿子身体非常好。
兄弟俩交流了一番带孩子的心得,沈沛眼看天色越来越晚,终于在沈靖的再三催促之下依依不舍得走了,惹得沈靖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一旁的齐赞疑惑道,“他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一刻钟都不愿多待,今儿个怎么不愿走了?”
齐赞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还是东宫的侍卫长俞森过来解答了疑惑,“回太子殿下,今日春闱放榜,秦王妃的义弟——若晨小公子便是新科状元,秦王妃一早就出了门,也不知如今回府了没有。”
沈沛不会拘着若冉,秦王府也没有门禁,若冉想什么时候回,全凭自己的心意,沈沛也不会派人去催,只会派人护着她。
秦王殿下既不愿意为难自家王妃,又不愿意为难自己,就到宫里来为难大伙儿了。
“呵,果真如此。”沈靖把手里的奏本扔到一旁,只觉得沈沛的心思当真好猜,“真是,没出息的东西。”
俞森和齐赞没有应和,这时候还是不要多说废话的好,太子殿下可听不得旁人说秦王殿下不好。
“沈宴最近可还安分?”
“谦王妃流产之后闭门不出,谦王也,安分守己了不少,在谦王妃面前说了不少的好话,祈求原谅。像是快要和好了。”俞森冷静说道。
“那可真是极好。”沈靖勾起唇轻嗤一声,只觉得这对夫妻当真是绝配,一个死不认错,一个粉饰太平,当年父皇给这两人赐婚,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没让这两人去祸害旁人。
“殿下可要我们做些什么?”
“着人盯着就成,什么都不用做。孤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沈宴的身上。”沈靖冷淡的回应着,给他那么多关注做什么?让沈宴知道了,还以为大家伙儿都盯着他,让他以为自己是什么能耐人物,给他脸了?
齐赞和俞森小心的退了出去,沈靖看着手里的信函轻嗤一声,摊开一张空白的奏折就写了起来,想了想还是把奏折扔到了一旁。
只觉得荒唐的不行。
若非父皇宽宥,就沈宴这个脑子,如何能够活到现在?
沈沛出了宫后,从俞长胜口中得知,若冉还未曾归来,她和若晨两个,先是去酒楼用了午膳,而后又换了一家酒楼用晚膳。
“呵,女儿不在身边,都不知道回家了是吗?”秦王殿下小声的咕哝道,让人把食盒拿到厨房去装盘,自己则是亲自驾车出了门。
俞长胜在一旁明知故问:“王爷,您这是要去何处?”
沈沛被俞长胜问的黑了脸,“这还用问?你白跟在爷身边这么久了?王妃不愿意回来,本王当然是亲自去接她。”
难不成派人去催?
“你们这些没有夫人的人,怎么会懂?”
俞长胜憨憨傻傻的笑了起来。
今日春闱放榜,外头热闹非凡,几家欢喜几家愁,榜上有名的,自然笑的开怀,多年辛苦都未曾白费。
名落孙山的,自然暗自神伤,可学识不如旁人是事实,也唯有祝福。
沈沛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听到了若冉和若晨的去处,新科状元走到哪儿都备受瞩目,秦王妃虽然惹众人好奇,可这些学子们也只能把好奇放在心里,未曾多言。
若冉和若晨不过几日未曾见面,沈沛也不知道他们姐弟二人到底有什么好聊的,聊得都不愿回家了。
当秦王殿下出现在酒楼的时候,一众学子不知为何非常的激动,这激动的模样好似也只有春闱放榜的时候可以比拟。
春闱放榜已经结束,可这皇城八卦,却难见到真人,如今得以一见,如何肯错过?
他们一个两个眼睛也不眨的盯着沈沛看,眼睁睁的看着秦王殿下走上了二楼雅间,若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