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让本宫来告诉你,他决定让谦王幽禁府邸,等他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皇后也没有添油加醋,只是把事实说了出来,况且幽禁可大可小,只要沈宴真心诚意的悔过,未必就会在谦王府待一辈子。
苍玄帝只当他糊涂,皇后只当遵从丈夫的决定。
可贵妃却觉得天塌下来了一般,死死的盯着皇后,不住的质问为什么。
贵妃显然是不能接受的,她原本就觉得苍玄帝偏心,如今看见皇后更是坐实了苍玄帝的偏心,“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教唆的,所以陛下才会要幽禁宴儿。”
皇后未曾辩解,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抬起头看向贵妃,美眸中又不容忽视的高贵,不答反问,“你当真觉得是本宫教唆的吗?”
贵妃没有说话。
“本宫若是想要教唆,还会等到今天吗?本宫若是耍手段,你还能生下孩子吗?”
皇后从不屑去做这些小动作,从前不屑,如今也不屑。
贵妃沉默下来,她明白皇后说的这些话从来都不是假的,若她想要教唆,若想要耍手段,凭苍玄帝对她的宠爱。只怕自己都没办法生下孩子,可贵妃却不会因此感激皇后,她们之间本就不可能成为朋友,从她们爱上同一个人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永远都不可能。
“你今日过来,是来看我笑话的?”贵妃的语气冷淡不少,皇后并没有告诉她,苍玄帝如今在兰玥宫等着她回去,有些话放在心里就好,说出来未免也太残忍。
贵妃对目前的局面,像是明白了,又像是不明白,她抬起头看向皇后沮丧的开口,“你赢了。”
“孟颖,你当真觉得是本宫赢了吗?”
皇后轻声问道,她其实从不觉得这是一场比较,输和赢当真一点意思都没有,苍玄帝对贵妃是什么情谊,皇后甚至都不会仔细的想,早在嫁给苍玄帝的时候她就清楚,自己要面临的是什么。
想的多了也不过是庸人自扰,她只知道苍玄帝是她的丈夫,在她面前,他们只有彼此。
“陛下待你这般好,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孩子,他都放在心上。”贵妃的声音有些哀伤,也有些失落,“我早就应该认命的,我早就应该明白。”
“陛下对你不好吗?”皇后不答反问,“当初你生公主时难产,陛下要求御医不用管孩子,全力护着你。”
“那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你腹中的是一位皇子。”
贵妃的眸色闪了闪,却依旧不怎么愿意相信这些话,她别开眼,“因为当时你已经生下了太子。”
所以她的孩子是不是皇子,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必要。
皇后明白自己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永远都没有办法说服贵妃,她固执己见,谁说都是不会明白的。
贵妃一直以为自己是可以当皇后的,只可惜她不是。
她最嫉妒的人就是皇后。
她一向高傲,并不能容忍皇后压她一头,“陛下待我好,可陛下待你更好。”
皇后没再多言,把话带到之后转身就走,并不想和贵妃多费唇舌,看着贵妃,皇后明白为何谦王会如此固执己见,只怕是在母亲的潜移默化下学会的。
孟颖一直都不甘心,这份不甘心也许藏得很好,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可她却在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让沈宴瞧见了。
母子俩一个嫉妒皇后,一个嫉妒沈沛。
还真是,命运使然。
皇后离开贵妃的住处回到兰玥宫,苍玄帝还在这里,见到皇后回来也没有多问什么,反而是皇后主动的提起来,“贵妃她……”
“不用说,朕都知道,这么多年她的脾气也从来都没有变过,一直都固执己见。”苍玄帝甚至都没有太生气,感情这种事情,原本就复杂至极。
他给了她贵妃的地位,也许是因为家族使然,可这么多年都没有动摇过她的位置,就算没有感情,也有情谊在,他对她不算好,却也没有对她不好。
对她的孩子也不差。
是贵妃自己看不透,非要执着。
不仅自己执着,儿子同样执着。
皇后也没有再劝说什么,只是一直陪着苍玄帝,看苍玄帝拟旨,盖印。
幽禁的圣旨传到谦王府的时候,沈宴整个人都是懵的,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父皇居然会这么狠。
他和传旨的太监疯狂的叫嚣,说要见苍玄帝,可内侍却只留下了一句话,是苍玄帝留给沈宴的最后一句话:好自为之。
沈宴整个人都崩溃了,他跪在地上,紧紧的抱着那明黄色的圣旨,望着谦王府的大门缓缓的合上,看着府中的侍从惊慌失措,看着那两个争吵不休的女人脸上的表情,只觉得讽刺极了。
谦王妃早在内侍离开之后就站了起来,一点也没有要继续跪着的意思,谦王侧妃整个人都傻眼了,万万没想到不过是一两个月的光景,事情就会变成这样。
她看着沈宴,一心希望沈宴可以拿个主意,或者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