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一切都是巧合?
阚修竹有些怀疑的看向江偏以,后者并未躲避他的目光,直直的跟警察对视。
怎么?
阚修竹摇摇头,没什么。
安思博和江建民很快就被拉了上来,倒是林则有点难搞。
这位本就是娇生惯养的,身体还瘦弱,根本忍不了疼。再加上他伤的是腿,稍微一动,林则就用那双泪眼汪汪的澄澈眼眸盯着凶手,谁还能忍受压力,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把他拉上来?
阚修竹还在想要不要用画板做一个简易的架子,就看见江偏以二话没说,跳了下去。
我背他。
江偏以找了两块薄薄的小木板,先将林则的伤口稍微固定了一下,然后把他背起来,用绳子固定在自己身上。
江偏以力气很大,拽着绳子向上攀岩的时候,都没有一点乱晃乱动,也没有触碰到林则的伤腿,轻而易举的就爬上了地面。
余白虽然很满意男人宽阔的脊背,但现在,他的怒火,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肉/体就能平复的了!
个狗东西!
把自己当成棋子,余白还可以忍。但是让他受伤,余白就忍不了了!
不能违背人设爆锤江偏以一顿也没关系,余白心说心理上倍受折磨,那才叫真正的痛苦。
他就要让江偏以愧疚至死!
少年好像疼得脱力了,俯趴在江偏以的肩膀上,动都没法动。
有些急促的、温热的呼吸,一道一道的喷在男人的脖颈处。他有些湿漉漉的脸颊,也直接搭在江偏以肩膀上。
这种情况,林则肯定是没办法自己走的。
于是,阚修竹就想让江偏以把人交给他,他来背林则下山。
不用,我走的比你稳。
江偏以直接拒绝了阚修竹的要求,冷漠的越过了阚修竹伸出来的手,率先走在前面。
第99章 世界五
一行五人下了山,蒋华看见安思博的瞬间,就流了眼泪。
你吓死我了!
蒋华上上下下检查了安思博的身体,发现他没有伤势,于是啪的一声拍在男朋友背上,声音特别响,疼的安思博嗷的嚎了一嗓子。
打我干嘛?
我不能打你?!
安思博:你能你能。
蒋华气的不想跟他说话,转而去看自己另一位同伴,发现他正在江偏以背上。
女孩觉得有些奇怪,欸?你怎么跟他们一起下来了?我之前去你家找你你不在呀?
江偏以说,我上山了。
之后没聊几句,男人就说要带林则回家。
林则的骨折不严重,他学过中医,能正骨,家里也有药油,可以帮林则处理。
阚修竹有点犹豫。
他对中医没意见,只是对江偏以始终不能放下戒心。
当事人林则同意了。
他隔着眼镜,歉疚的去看年轻警察。
不好意思啊,天这么晚了,还让你们跑一趟。腿伤江哥帮我就行了,你们快回去休息吧,别耽误了明天的工作。
既然林则都这么说了,阚修竹也不好再开口带他去医院,点点头,那行,有什么事情再叫我们。
就这样,几人分开。
江偏以背着林则回到家。
走到小院子里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问少年,你怪不怪我?
余白心说你猜我怪不怪你?
我不光怪你,我都想打你了!
林则很奇怪江偏以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语气中带着笑意,当然不怪你啦,你都冒着危险上山找我了
江偏以不想再听这些话。
男人打断他,你会去山上,都是因为我告诉你泉眼的事。
一般人都会迁怒吧?
怎么到了林则这里,就全然不记得自己的引诱,反而将他上山去找人的谎言牢记于心,时刻感激?
少年好像才明白江偏以的想法。
他江哥是不是觉得自己变成这样,是他的责任啊?
少年急的不行。
他搂着男人的脖子,抬起头凑到他耳边,温热急促的呼吸吹进了江偏以耳朵里。
麻痒麻痒的。
江偏以听见林则说,就算江哥是故意的,我也会原谅你!
江偏以说不清楚心脏内奔涌而出的,带着荆棘的暖流是什么。
既温暖,又痛苦。
愧疚像一张大嘴,几乎要将他吞没了。
男人不再说话,也不再提起这件事,沉默的将林则背进了自己房间。
他先是端来一盆温凉的水,将林则左裤腿卷起来后,把伤处的灰尘擦拭干净。
然后轻轻的摸他骨头断裂的位置,思考该如何用最小的痛苦将之复位。
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你要忍一忍。
江偏以给了他一个纱布卷,让林则咬在嘴里,这样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