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期间,我们宿舍六人无论干什么都是一块,就连撒尿都一起(有一次整个厕所都被我们霸占了),真到了形影不离的程度,正式上课后我们还是这样,也没有人敢扯下脸来第一个打破规矩。
我这人喜欢一个人,自由,无拘无束,所以那天早晨我一个人去吃的早饭。吃过早饭,在去教室的路上正好碰见他们五个,表面上我们还是微笑着打了招呼,老于开玩笑道:“你怎么独树一帜呢?”我很认真地说:“该独树一帜时就得独树一帜。”离开时,我听到小席小声嘀咕了一声,怪我特立独行。我不在乎,人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们不可能永远这样在一块,后来的事实印证了我的看法。
人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打算,有人想永远学习拿第一,有人及格就很满足,有人不在乎分数多少,这就导致了人的生活起居的差异,有的人起早贪黑地刻苦学习,有的人睡懒觉睡到天昏地暗,有的人花天酒地,寻欢作乐。
我单独行动后不久,他们也逐渐分开了生活。
小孙以学习为主,整天到晚就是苦学;我呢,当然也是以学习为主,但我不那么卖力,课余时间,我会看看电影、读读小说、写写文章、上上网,还会耍耍双节棍、吹吹笛子,我就是要全面发展玩综合实力;老于、kunboy、大任都按时上课,课下做做作业,其他时间不是睡觉就是打篮球,看小说上上网;小席就不同了,他有时翘课,至于他干什么我是无从知晓的。反正大一下学期,他就找了个女朋友,然后搬到了校外居住。他的女朋友是当地另一所高校的,至今我也搞不清他们是怎么勾搭上的。
为了欢迎我们,学校里的各种社团组织接二连三的举办了迎新晚会,算是安抚我们那起伏不定的心。当时正流行《北京欢迎你》这首歌,一次晚会的开场曲就是由这首歌改的,名字叫《学院欢迎你》,调没变,只是歌词改了几处。而且演唱这首歌时也模仿了这首歌的明星阵容,就是一人唱一句,当然不是真的明星。唱这首歌时,有的人嗓音尖细刺耳,有的声音浑厚粗重,有的嗓音沙哑像得了重感冒,有的装腔作势造假音。听的过程中,台下有不少同学抱着胳膊打哆嗦好像到了南极,一些同学捂着嘴、低着头,很难受的样子,有的戴着耳机把音量调到最大,有的直接倒在身后同学的腿上假装口吐白沫翻白眼。
我们系里正教授就很少,大部分都是副教授、讲师,不过系里对我们还算照顾,竟然不惜重金返聘了一位退休的资深教授。这教授姓张,头发稀少(可能是搞学术研究导致的),双眼深陷,颧骨挺突出,眉毛浓黑,很有精神,一看就知道德高望重,有学识。他教我们数学分析,他写的字那是龙飞凤舞(褒义)、强劲有力,以致同学擦黑板时不得不把吃奶的劲都使上才能把粉笔末擦掉。张老师很关心我们,每次上课前都会给我们讲一些社会时事,像哪个大学的学生见义勇为、哪个大学的博士又殉情跳楼自杀了、国家又出台了什么教育政策等等,他有时也会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发一下牢骚,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得知张老师投身教育事业有几十年了,把自己的一生几乎都奉献给了教育事业,退休后他也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给我们上课既能解闷又能授业解惑,何乐不为呢?
虽然张老师讲课很好很有激情,但上他的课我还是会忍不住打盹。不光上他的课好睡,其他课更是不例外。当时就是这种现象,一听课就困得睁不开眼,下课铃一响就睡意全无,精神倍足,这明显就是厌学。现在回想起来那叫一个后悔呀,因为大一大二上的课大部分都是专业基础课,考研是要考的。尽管张老师从没点过名,但我从没旷过课。
环境的力量是无穷的。尽管我很放松,可高三时候那种剑拔弩张的生活还是影响着我。高三那时几乎每天都有测试,所以到大学后我还以为时常会有考试,当听说每学期只考两次时,那真叫一个高兴,实在太兴奋了,因为我都考怕了。
期中考试是我们系自己组织的,其他系都没有。期中考试的成绩占最终成绩的百分之三十,百分之十的成绩是老师的主观分,剩下的百分之六十是期末考试。
进入大学的第一次考试让我很吃惊,因为考试题大部分都是课本上的原题。尽管如此小儿科,不知怎么回事,我们居然都不会,这要放到高中那是手到擒来,要不说大学就是大学呢。
经过一段时间,我对校园也熟悉了,这里不得不说点。虽说我们新建校区就两年,但那施工质量的确不咋得,不说是豆腐渣工程吧,那也好不到哪里去。许多地方刷的涂料都脱落的不堪入目,有的地方都看到了裂缝,我们宿舍阳台的护栏都松动了,从楼顶往下排雨水的水管不是中途夭折就是完全坏掉,每次下雨时,从楼上都啪啪的落水,跟泼水似的。下面我就厕所写些东西。
初中时,我所在的学校设施简陋,厕所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当时我们学校的厕所就是那种露天厕所,便池都是砖垒的,每次下雨时我们大便就要打着伞踮着脚迈进泥泞的厕所,然后扯下裤子蹲下。尽管打着伞,但还是免不了被落地的雨滴溅起的水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