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遗秋的眉头拧了起来。
对影不是个好人就罢了。
怎么小宁也不是个好人?
小宁是齐璟安排在他身边的,这孩子憨憨傻傻的,脑子里净是些不切实际的你情我爱,能有什么坏心眼?
况且他有什么需要防着小宁的?
但是邢飞廉又是个看过剧本的,他的话不会是空穴来风,那那他这几天就小心一点?
邢飞廉继续说道:明天你找个机会把我送到越贵妃那里,我有点事情也要叮嘱她。
邢飞廉这波操作就让苏遗秋看不懂了。
苏遗秋问道:你不会吓坏越贵妃吗?
邢飞廉没心思同他打岔,又絮絮叨叨地交代了很多东西,并且把侍寝的时候不要乱说话这一点反反复复地重复了很多遍。
苏遗秋无奈地应下。
邢飞廉唠叨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杵着下巴仔细回想了一番,确定没有落下什么要点,抬头反问道:我刚才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苏遗秋认真点头:记住了。
那好。邢飞廉深吸一口气,还有最后一件事,你可能察觉到了,这个书里的世界有
邢飞廉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苏遗秋皱着眉头抓着邢飞廉的胳膊不停地摇晃:你倒是说啊!有什么!
邢飞廉的喉咙中发出几声呜咽:有咳咳
他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数声,眨眼间,又变成了傻乎乎的哈士奇。
苏遗秋差点哭出来。
你这跟电视剧里临死前不把杀人凶手交代清楚的狗编剧有什么区别?!
他泄愤似的踢了邢飞廉两脚,傻狗浑然不觉,瞪着眼睛望着苏遗秋,苏遗秋挠了挠头发,思索片刻进了房间,捧出一套文房四宝。
哈士奇不会说话,但是邢飞廉有人类意识,应该会写字!
能把字写出来就能交流!
他把纸笔递到邢飞廉面前,命令道:写!
邢飞廉嗷呜几声,一脚掀翻砚台。
要是他会写字,他自己就去找纸笔了,用得着等苏遗秋找过来让他写?!
邢飞廉早就发现了,他变成哈士奇后的限制非常大,不能和别人交流,也看不懂文字。只能等变成人后才能趁着短暂的时间把重要的信息告诉苏遗秋。
苏遗秋把砚台端回来,把毛笔塞到哈士奇的爪子底下,命令道:你你不会写你就画!你画画总行吧?
这次换成了邢飞廉给了苏遗秋一脚。
他要是能画出来,他早就画了!
苏遗秋抹平被哈士奇踢皱的衣服,重新蹲在哈士奇面前,不依不挠地催促道:你试试!你试一试?!
邢飞廉这次才不情不愿地用嘴叼起了毛笔,往纸上一戳。
这个世界有主导意识。
要是苏遗秋能看懂,他倒是也佩服这祸国妖妃了。
一通鬼画符之后,邢飞廉放下了笔,把那张纸往苏遗秋面前一递。
苏遗秋:
苏遗秋:你画的这是什么东西?!
邢飞廉翻了个白眼。
苏遗秋这次不再逼他,把纸笔推开,颓丧地往旁边一坐,不再说话了。
邢飞廉是说那句话的时候变回来的,可能他身上有什么限制,导致不能说出某一句特定的话或者是不能向他透漏什么信息。
苏遗秋没再多想,拾起一旁的砚台,往哈士奇的脑袋上一扣。
邢飞廉正苦恼没办法把最为重要的消息告诉苏遗秋,结果一个厚重的砚台劈头盖脸地袭来,砚台上的墨汁洒了他满脸。
苏遗秋并不想收拾残局,还不如把现场伪造成哈士奇的拆家现场,然后让下人来收拾吧。
这样想着,苏遗秋又撕了几张纸扔在了邢飞廉的嘴边,自己则是拍拍手,潇洒地回去睡觉。
他回去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小宁靠在门框旁边睡得深沉。
他知道,小宁睡觉一向特别死。
第二天起床,不出苏遗秋意料,小宁站在一地的狼藉前,哭都哭不出来。
满地都是墨汁,到处都是沾了墨汁的碎纸片,几杆笔被拦腰折断,而那只罪魁祸首哈士奇,正躺在墨汁的正中央呼呼大睡。
小宁眼泪汪汪地看了一眼苏遗秋,强忍泪水,哽咽道:公子去休息吧,奴才奴才能收拾好!
苏遗秋噗嗤一声,踩着墨汁上前,踢了哈士奇一脚,把哈士奇折腾醒了,说道:我把这傻狗带走,你好收拾。
小宁问道:您要带着这狗去哪儿?
苏遗秋回答道:我去遛遛狗!这狗白天玩累了,晚上就不捣乱了。
小宁追问道:您一个人出去吗?那怎么行!陛下嘱咐过要奴才跟着您的!
苏遗秋思索片刻,从凤栖宫门外叫了几个看守的御林军进来,把打扫的工作交给了御林军,小宁这才战战兢兢地收拾好,跟在苏遗秋行身后。
苏遗秋记着邢飞廉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