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苏遗秋的身后抄过来,把他揽在怀里,讨好似的蹭着他的后颈,苏遗秋这里似乎很敏感,只要稍稍触碰便会战栗不止,齐璟只是蹭了几下,苏遗秋的尾巴便又扑了过来,齐璟抓住他的尾巴,劝道:别的都不用担心,你现在只顾着养伤就好。
苏遗秋的耳朵抖了抖,闷闷地嗯了一声。
齐璟又开始摸他的耳朵。这次苏遗秋倒是不躲了,任由他摸,自己则是悄悄算了算日子,明天齐璟应该上早朝,他转身窝在齐璟怀里,说道:我没事了,你明天还得上朝,趁着现在还能睡一会儿,快睡吧。
齐璟点点头,抱着苏遗秋,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话了。
后半夜,苏遗秋没有再做噩梦,睡得还算比较安稳。
等他醒来的时候,伸手往旁边一摸,另一半床空荡荡的。苏遗秋长叹一声,把整个被子拽到自己这边,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喘了一口气。
狗逼一走,就没人跟他抢床铺了。
他找好了舒服的姿势,很快再次睡着了,苏遗秋第二次醒来已经是晌午,日光穿透了窗户,室内的温度比夜间高了不少,他浑身都有些热,微微出了点儿汗,身上的绷带似乎被浸湿了不少。
苏遗秋撑着起身,自己在床上发了会儿愣后,才开口道:来人。
进门的是对影。
对影端着换药所需的绷带和药膏进来了,见苏遗秋状态比昨日好了不少,不由得也放心了一些,问道:恩人看上去好多了。
苏遗秋嗯了一声,问道:齐璟呢?上朝去了?
对影笑道:现在已经午时三刻了,早朝已经散了,陛下这会儿要么在看奏折,要么在看大臣。您放心,他若是忙完了,定会立刻来找您的。
苏遗秋倒不在意齐璟回不回来,非常乖巧地让对影给他换完了药,躺在床上,思考着接下来要做什么。
对影。苏遗秋叫道,今天还得躺床上?
对影道:当然得躺着,您伤的那么重,昨天晚上又摔下了床,伤口裂开,自然要继续休息。
啊?
苏遗秋愣了一下。
齐璟他说我从床上摔下去了?
对影点头。
苏遗秋长叹一声躺在床上,拉过被子蒙着头,颇为无奈地说道:他怎么什么都说!
他在齐璟一个人面前丢脸就够了!怎么齐璟还往外说了?这么大个人了,从床上掉下去,说出来怪丢人的。
苏遗秋把自己蒙的死死的,不敢出去看对影,自己窝在被子里面做了许久的思想斗争,才放自己出来透透气。
唉
丢人就丢人吧。
他也不是第一次丢人了。
上次丢人还是从猫变成人之后,齐璟让小宁看着他。
苏遗秋追问道:齐璟还说别的了吗?
对影:除了让您好好养病,就没别的了。
这次苏遗秋没有说话。
养病。
又是养病。
除了刚醒的时候,他身上疼的厉害,现在睡了一觉,已经好很多了,不仅不怎么疼,还能伸伸胳膊踢踢腿,剩下的,应该就是等身上的伤口愈合。
反正苏遗秋觉得自己现在好得不得了,甚至可以下床跳一圈广播体操。
对影看出了他的不耐烦,坐在床边看着苏遗秋,耐心劝道:恩人就好好养病吧,这么重的伤,当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养好的
苏遗秋的神色一下变得很失落。
对影又道:没有两三个月,微臣觉得,您的伤是养不好的。
他收拾好苏遗秋换下来的绷带,本打算转身离去,苏遗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说道:对影,我想见一下霍其遇。
对影被他突然抓住,不由得愣了一下,说道:陛下不会不让您见吧?
苏遗秋的脸色登时变得有些不耐烦:我觉得齐璟虽然嘴上答应了,但是应该不会让我见他。
对影的眉梢一挑:何以见得?
苏遗秋沉吟片刻,有理有据地跟对影分析道:你看我稍微动一下都不行,出门连想都别想,更别说是去看霍其遇了。而且啊,我跟他提过几次,都被他用养伤这里有给驳了回来。
总而言之。苏遗秋笃定道,他肯定有事瞒着我,不想让我看见霍其遇。
对影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笑了笑,苏遗秋以为他是在笑自己,皱着眉头侧身拽了拽对影的衣角,问道: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对影忍着笑意连连点头:对您说的都对。
苏遗秋当真看不明白了。
他换了个姿势躺在床上,又觉得躺太久了,脑袋有点儿疼,慢悠悠地从床上坐起来,手肘撑在床上,说道:对影,我有点重要的事必须见到霍其遇。你你帮我个忙?
对影一听,连连摇头说道:我可不敢,陛下现在脾气差极了,若是我私自帮您逃出去,他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苏遗秋不依不饶道:没事!到时候我兜着!你就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