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帮我擦了,你也坐下来休息一会儿,这几天你也累的不轻。
无碍的,我有武艺傍身,身体也比你好。
林安歌从未在野外露宿过,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再不济也有一座破庙可以遮身。而如今露宿荒野,每天晚上睡得都不怎么踏实。有几次他睁开眼睛都看到破风默默地守在他身边,帮他驱赶蚊虫,添柴取暖。
因为他身体素质不如破风,这一路上几乎都是破风在照顾他,山路崎岖,破风都是走在前面,用刀帮他开出一条路来。时间长了握刀的虎口处都被磨出了血痂,林安歌有好几次看到破风,背着自己给他自己受伤的手偷偷上药。
此时,林安歌听破风这么说,怎能不知道破风说这话不过是在安慰他,牢牢地握住破风的手,放眼望着面前郁郁葱葱的丛林,坚定了他要找到合适的土质,完成破风期盼的决心。
两人休息了片刻,又吃了些干粮,破风细细的帮林安歌受伤的脚上了药,便准备继续赶路。
因为林安歌脚底受伤,起身的时候便用铁锹借了一下力,然而当林安歌站起身的时候将铁锹从地上拔起,带出的红色泥土让林安歌不由的愣了一下。
随即,林安歌便蹲下了身,用手指用力的捻了一下铁锹尖儿的土壤,那胶着的质感让林安歌一阵狂喜,忙用铁锹又翻了一铲上来。待看到地面上被翻起的红色胶装似的泥土,林安歌嘴角的微笑逐渐放大,顾不得脚上的疼痛,又连着在旁边翻了几铁锹。
怎么了?找到了么?破风看着林安歌的表情和动作,心里隐隐明白了他们应该是找到了。但仍是有些不确信,忍不住开口问道。
然而,林安歌却并没有回答,扔掉手里的铁锹用力的抱住破风,狠狠地在他的脸上啄了一口。
这可真是苍天不负有心人。我们漫山遍野的找了这么久,没想到竟然真的被我们找到了。
听林安歌这么说,破风心里也不由得跟着欢喜起来。然而两人欢喜过后,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一个现实问题:是运土回去,还是直接挖窑。
两人闲谈时,林安歌曾经烧制砖头的大致流程跟破风说过一次。过程虽然听上去并不繁琐,可是要是操作起来,难度并非一般的大。
而且此地距离他们的居所路程甚远,若是运土回去,若要掘土运输,期间的那工程量之巨远非他们能想象的。若是原地挖窑,休整场地,后期成功了运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将两人沉默的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的想法。沉默了许久,破风终于长叹一声开口说道:能找到合适的土壤这是好事,不管其中再怎么艰辛,这件事都不能半途而废,砖头无论如何是要烧的!
林安歌不知道破风是不是看出了他内心的退却,因为这件事一旦做起来,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先前的林安歌也认为,以后若是再恶龙上长期生活,那这个砖头非烧不可。可是他和破风的关系目前刚刚稳定,若是确认建厂烧窑,面对的将是长久的分离
抬头看着一脸坚毅的破风,林安歌知道这事是劝不动他了,索性点头应了下来:好。
林安歌说完,和破风一起下铲测量了一下适合只做砖坯胶泥的大致范围。待一圈儿走下来,竟然有一顷之多,而且周遭地势平坦,心里不由的生出了一个念头。
阿风,此处若是辟出一条下山的路是否可行?
自从两人关系进一步后,无人时林安歌总是习惯性的称呼破风为阿风。而破风年幼时小名便叫阿风,对林安歌如此称呼并未觉得有什么违和。
如今听得林安歌叫他,破风环顾四周仔细观察了一下,也隐隐明白了林安歌的想法。
观察一周后,破风把上下山的路线在脑海里仔细对照了一遍,而后又看了一圈儿这边的地势,心里也渐渐明朗了起来。
你考虑的有道理,若是迁移至此,不光比先前更加隐蔽了一些,而且下山也更便捷了。
但是有一点儿需要考虑,因为周围都是山林,若是像这次一样的山雨,很可能会造成滑坡。这些环境和地势优缺点还是要考虑进去的,我们两个也不能先急着下结论,回去听听他们的意见再说。
闻言,破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见此时正是午时,山林里的雾气散尽,一眼望去周围景色尽收眼底。
林安歌和破风两人这才发现,对面山坡处恰好有一挂山泉从山顶流下,飞起的水雾映着阳光化成一道美丽的彩虹悬于半空。周围郁郁葱葱的山林,应和着鸟鸣蝶舞,宛如仙境一般。
两人看着眼前的美景又沉醉了片刻,而后沿着树林看了一圈儿周围的环境,不知道是不是土质原因,此地并不像恶龙山那般灌木丛生,都是一些低矮植被。
看了一圈儿之后,两人便商量着,若是真的迁移到这边来,到时可以在山坡上种些竹子和草皮以防滑坡。
在胶泥的圈儿的外围,是一片范围不小的沙土区域,开垦出来可以种些红薯,山药,土豆和花生以及其他一些农作物。
待巡查一遍后,眼看日头已经西斜,林安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