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安歌看着自己的手出神,破风原本严肃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柔和下来。握着林安歌的手轻轻晃了晃,眼神温柔似水。
察觉到破风无言的安慰,林安歌也不由得弯了弯嘴角。张开自己的手指与破风十指相扣, 将人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你不要担心,我没事的。林安歌的声音极轻,破风与他靠的极近也只能勉强能听清楚他说什么。
破风不好回复,只能借着宽大的衣袖用力的将林安歌的手牢牢地抓在自己手中。两人井肩而行,一路来到了林家祠堂门外。
老村长颤颤巍巍的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林安歌,指了指祠堂的大门,开口说道:林公子,祠堂一直有人小心打扫。情况危急,还请您和您朋友暂时先躲上一躲。
林安歌和破风等人拱手想老村长道谢,而后这才转身走入祠堂。
看着祠堂的供桌和牌位上都洁净无尘,供桌上还摆放着一碟馒头和时令的瓜果,林安歌晓得老村长井没有骗他。在李逸带着李思源走入祠堂后,林安歌转身又对着老村长俯身作了一揖。
见老村长忙示意他关起门来,林安歌这才点头带着几人走入后室。
老村长见林安歌将门从里面关好,这才慢悠悠的带着二牛一路往前院儿走去。看着老村长捋着山羊胡一脸淡定的模样,二牛忍不住皱眉问道:村长,那林公子明显得罪的是官府的人,你怎么还敢这么帮他啊?万一
二牛之后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老村长一手肘给撞到了肚子上。疼的二牛闷哼一声,脸色都变了。
二牛啊,做人不能只看眼见这一寸三分地,你得往远处看。我咋个不晓得官府的人不能得罪,但是我也得为了咱们全村儿仅剩的父老乡亲盘算啊。
看着二牛一脸懵懂的模样,老村长不由的叹了口气。不禁有些担心自己以后百年之后,把这些老少爷们儿交到二牛手上他能不能担得起来。但眼下趁他还有一口气,有些事情该点拨的还是需要点拨几分。
二牛,你看林家这个小公子结交的这几位朋友都怎么样?
听到老村长这么问,二牛脑海中立刻映出了破风那张俊逸的脸,以及上次以一挡十的壮汉。唔囔了一阵,这才挠着头开口说道:上次那个看着是个能打的,这次带的两个倒是一身贵气,不像是一般人。
闻言,老村长不由的摇了摇头,心里一阵叹息。
哎,你这个傻小子。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前院儿,此时官府的衙役正闹哄哄的开始搜院子。待找了一圈儿后,井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人。
其中一名捕快伸手把一个总角小儿拉到了自己跟前,开口问道:小孩儿,刚才你们院子里有没有来过几个奇怪的人,他们还带着一个比你稍微大一点儿的小孩儿。
那小孩儿被捕快吓得双腿打抖,眼里包着眼泪摇了摇头。没,没见过。
听到小孩儿回答,那捕快将小孩儿推到了一边。小孩儿因为身量小,一时不妨被那捕快一掌给推到了地上,随即便大哭了起来。
那捕快听着小孩儿的哭声,斜眼瞥了一眼,眼神里满是鄙夷。众人看着那捕快的动作敢怒不敢言,只得默默地将孩子从地上扶起来搂在怀里细细的安慰着。
数位捕快将前院儿搜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林安歌等人,领头的见状抬脚就往后院走去。恰时,老村长带着二牛走了过来,看到捕头正要带人搜后院,老村长忙态度热络的迎了上来。
呀,官爷来了。可是朝廷的救济粮发下来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听老村长提起救济粮三个字,那打头的捕头脸色立时闪过一丝不自然,说话的语气也不如先前那般强硬了。
你这老头儿想的也忒好,有救济粮还能不发给你们?我问你,这宅子可曾来过可疑之人?说着,那捕头将林安歌等人的相貌向老村长描述了一遍。
老村长侧着头遮着耳朵侧耳倾听,听着那捕头的话,一脸严肃的对着他时不时的点头。待那捕头说完之后,老村长咳嗽了几声,这才开口说道:官爷,这些土匪又来了么?这可怎么是好?我们这一院子老弱妇孺可要指望县老爷救命了啊。
那捕头被老村长一通驴头不对马嘴的话绕的一阵无奈,侧头看了看空旷的后院儿,无奈的对手下挥了下手让他们进去搜查。
见状,老村长立时对着旁边的二牛使了个眼色。二牛此时倒也没犯迷糊,立刻抬脚跟着那位捕快追了过去,态度异常热切的一定要给对方带路。但是一路上三句话不离救济粮,说得那捕快不胜其烦。
有心想要告诉这些泥腿子,他们期盼已久的救济粮早就被县衙内的那些头头们给瓜分掉了,但是又怕这些泥腿子去闹事。草草的搜了一下后院,原本见祠堂的门紧闭,正要上前伸手打开。那二牛伸手将祠堂的门儿推开了一边,让那捕快在门口看了一眼。
官爷,这是林家的祖宗牌位。您要进去看一眼么?
那捕快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见供桌上一排排漆黑的牌位,犹如一双双的眼睛一般盯着他,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