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书自己可是世家贵女,长得也算是花容月貌,可是嫁给了九皇子后,不也得照样忍受他再纳娶新人?
虽然这里也有方二的私心,不愿意让九皇子常夜宿在她的屋里,所以主动往九皇子的房里送貌美的女子,不过这在京城的宅门子里是司空见惯的了,她这样做更是贤妻典范!
听到韩临风的宅院里干干净净,方锦书的心里登时不是滋味!
凭什么!凭什么这个瞎女人得了她的空子,嫁给了韩临风,又能独得他的宠爱!
而她论才貌,论家世,哪一样不比苏落云强?可是如今她却被搅入皇权斗争,还死了丈夫,只能跟父母一起逃亡到这小乡里来,累累若丧家之犬。
可是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却可以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安然享受岁月静好。
越是这么想,方锦书的心里越气,看着苏落云的眼神也越发不善。
“一个小小世子妃,竟然管不好身边的丫鬟,到我的面前大呼小叫,是觉得瑞王不在了,我就任着你们这些猫狗欺负了?”
落云知道,方二的老毛病又犯了,这是要找茬发邪火。
她如今眼睛看得见,已发现方二的脸色不对,便先倒退了一步。
果然不出所料,方锦书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不过,幸好落云及时后退了一步,堪堪躲来了她的掌风。
可是方二却因为收手不及时,一下子失了平衡撞到了院子月门的门框上了。
也是寸劲儿,她的额头磕出了红印子。
这下子,方锦书更炸了。
落云沉声道:“请瑞王妃息怒,是您自己磕的,怨不得别人!”
方锦书冷笑了一声:“你们不是背后给我起了个号,叫女张飞吗?以为我不知道?既然是个莽人,我不高兴要整治人,何须要讲道理?”
说完,她瞪着眼就叫来了侍卫,要来按住苏落云。
若是以前,无论再怎么厌恶这女人,她总要给所谓的落魄皇族留些面子,顶多就是言语嘲讽奚落这个瞎女。
可是现在,在这穷乡僻壤,这个女人又回弟弟这里落了单,她岂能轻饶了这粗鄙商妇?
她可不是父亲母亲,需要瞻前顾后太多,如今已经是这步天地,人活世间一遭,也不知明日生死,总要让自己舒心痛快些!
想到这,瑞王妃瞪圆了杏眼,高声呼喝身边的侍卫:“来人,将这胆敢造次的狂妇给我拿下!”
她身后待命的侍卫呼啦啦,便朝着落云扑了过来。
可是就在这时,落云身后的两个侍卫一个箭步就蹿跳到了世子妃的身前,抽出宝剑一下子就架在了扑过来的侍卫脖子上。
还有一个侍卫将一个响哨放入口中,朝天发出一声哨响。
这下子,尖利的哨声仿佛捅了野生的大马蜂窝一样,从官署院墙,还有大门处呼啦啦一下涌进了许多从北地带来的侍卫。
这些人,都是韩临风精选出来给苏落云的,一个个身手敏捷,可做死士!
那一个个长得筋肉矫健,皮肤黝黑,眼睛一瞪,锅底般的面堂衬得眼白瘆人。
而方锦书从京城带出来的侍卫,虽然一个个也是精挑细选的,但主要是得长得人高马大,仪表堂堂,别脏污了贵人的眼,他们托着关系才领了这肥差,拿着丰厚俸禄,但是有几个见过血的?
待两厢交手,更是对比明显。
北地来的侍卫要么不伸手,一旦伸手,个个都是黑心绝命手,那些侍卫的骨折声咔嚓咔嚓,跟掰小葱似的,鬼哭狼嚎声此起彼伏。
这下子,正堂处的鲁国公和竣国公他们都出来了,见此情形也是吓得倒吸一口冷气,疑心是追兵来袭。
虽然是双方侍卫交手,可是混战中,方锦书这金枝玉叶还是被波及了,被不知谁的铁掌狠狠甩了两巴掌。
落云倒是被几个金刚一样的黑铁柱子保护得很好,她冷眼旁观了一会,待看自己的人占尽了上风之后,才淡淡道:“好了,都是误会一场,你们住手吧!”
听世子妃发话,这些人齐刷刷地收了手,不再去踢那些倒了满地的侍卫。
鲁国公夫人心疼女儿,忍不住冲过去扶起失声痛哭的方锦书,然后瞪眼问苏落云:“你要干什么?真是好大的胆子!”
苏落云觉得这样闹开也不错。
现在周围局势混乱,她还要在这里等韩临风的消息。而这些京城贵胄们鸠占鹊巢,应该一时也不肯离开。现在划出道儿来,让人懂懂规矩,留些分寸也好。
所以她不卑不亢,收敛着眉眼道:“国公夫人应该问问瑞王妃横拦着不让我离开,是要干什么?一会问我府上有没有侍妾,一会又打听世子与我的夫妻私事,又借故咒骂我的侍女,最后还要侍卫来按住我,要赏我巴掌!真是好大的威风!就算她是堂堂皇子王妃,我们世子也是正宗的皇嗣后裔,我身为他的世子妃,岂能任着人呼来喝去,如侍女丫鬟一样,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她这么一说,其实鲁国公夫妻俩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