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套房的侧卧里,被弄得有些凌乱的大床上,一只纤细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在床边摸索着,摸到手机,睡得迷迷糊糊的温珞睁开一边的眼睛看了眼时间。
才六点半。英语竞赛的第一环节在上午九点开始,反正这个环节的题目已经提前通知了,她还能睡两个小时。
旁边的叶辞还有着紫红色淤痕的手臂伸过来,从背后把她抱进怀里。温珞困得很也懒得管,手机一锁又闭上眼睛。
昨天从主卧到浴室、客厅,连阳台都没放过,她翻来覆去地折腾叶辞,叶辞的嗓子都要哑到让人怀疑他竞赛怎么演讲。主卧的床已经一片狼藉,但是还有干净的侧卧,最后她们就滚到床上去了。
她身后的叶辞为了抱着她微弯着身体,精瘦却有着漂亮肌肉线条的上身赤裸地贴在温珞的后背,他细密的呼吸就落在她的鬓发上,只要温珞微微侧头就可以看见他那张清俊好看的脸。
然而温珞完全没有这个想法,她依然闭着眼,尝试进入睡梦五分钟之后想到了什么,干脆直接把叶辞踢下了床。
原本就一身青紫的叶辞被她毫不留情地踹到了地上直接给砸醒了,发出了一声吃痛的闷哼。他感觉到自己的腰都要散架了,只能咬牙撑着床边站起来,而把他踹下来的温珞直接一个人卷住了一整张双人床的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去给我找衣服。”被子里传出了温珞模糊的声音。
就这一句,她说完就坦然地继续睡了。叶辞早就被她弄得没脾气了,看了床上露出的乌黑头发一会,等脑袋清醒了些就单手撩着头发走进了浴室。
他早上的习惯是先洗澡,温水一冲,浑身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倒是让他的睡意都消失了。昨天他的睡衣被温珞给抢走自己穿了,而衣服都放在主卧,洗完澡的他只能下身先围着浴巾,赤着上身走到镜子前。
叶辞的胸口腰上全是深色的指痕,肩膀上则是已经开始结痂的牙印,背后还有被她指甲挠出来的血痕,连大腿和膝盖上都全是淤青,简直惨不忍睹。叶辞不像是被睡了,像被人痛打了一顿——事实也真是。昨晚温珞也没跟他说,自顾自又开始了‘被俘虏的敌方将领’设定,把他打了一顿。逼着他走因为武力值被迫屈服只能忍辱负重讨好她的路线……
等温珞准时在八点半醒过来的时候,叶辞已经穿上了整洁干净的衬衫,戴上了眼镜。光从表面看着的确又是斯文禁欲的叶家少爷了,没人知道他衬衣下被温珞留下的痕迹。
他在床对面的座椅上喝着咖啡看文件,腰背一丝不苟地挺得笔直。旁边的桌子上的托盘装着两份冒着热气的早餐,中式西式都有。温珞掀开被子走过去很不客气地直接捏了一片被烤的酥脆的面包吃。她穿着从叶辞那里抢来的黑色睡袍,袖口太大被她卷了起来,但因为两人的体型差异还是有些松垮。
放下咖啡杯的叶辞蹙着眉看她,只不过视线落到她睡袍的领口又僵硬地转开了。他又想到他刚刚在沙发上找到的内衣,上面印的浮夸尺码……他轻咳一声:“你没刷牙。”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像是在告诉温珞昨晚她做的有多激烈。
可惜温珞跟没听到似的,面不改色地吃完那片面包,再慢悠悠喝了一口牛奶,才进了浴室洗漱。
叶辞能怎么办,他只能继续低下头看他的文件。
等她出来之后吃完西式的,又开始吃那份中式的早餐,反正丝毫没有要给叶辞留一份的觉悟,边吃还边问叶辞:“衣服呢?”
不过叶辞本来也没指望她给自己留,他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站起来去客厅拿来了一套衣服。等温珞吃完了,洗干净手坐到床边,他就蹲下来帮她换衣服。
虽然他以前没伺候过人,但他被人伺候过,而且被温珞抓着试药之后帮她整理衣服也习惯了。
等他帮自己换好衣服穿上鞋,温珞站起来瞅了一眼旁边的落地镜,叶辞挑了一件宽松的黑色连衣裙,短袖方领,腰间用一条白色的腰带系住,下摆是不规则的设计,裙子内摆还有一层白色的布料,加上裙子前短后长,像是坠了一圈白色的波浪。
叶辞就站在她旁边低头给她理顺裙子,他还是穿着白色衬衫,不过因为不用穿校服,所以换了一件黑色的休闲西裤,比起平时的斯文克己多了分随性。
于是等后面跟着一个叶辞的温珞和另外两个参赛的女生在Q大的礼堂里相遇时,其中一个女生看着她们两人相同色系的衣服犹豫道:“温珞,你和叶同学很熟吗?”
只是昨天晚上搞了情趣PLAY然后睡了一觉而已。穿好衣服就直接走人的温珞就差把睡完翻脸四个字写在脸上。
她非常肯定地说:“不是很熟。”
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的叶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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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竞赛一共叁个环节,个性展示、即兴演讲、辩论型即兴表演。周四上午是最简单的第一环节,但同时也是刷掉人最多的。B市高中多,重点高中也不少,一共来了接近五十个学生,绝大多数重高都只能派一个学生,像是一高这种在重高里也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