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沉迎欢经常对自己醉酒之后的降智行为后悔不已,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在陆礼面前什么丑都出过了,现在她倒是可以泰然处之。
第二天沉迎欢醒得很早,她轻轻翻了个身,侧躺着盯着还在熟睡的陆礼看。陆礼的手臂搭在沉迎欢的腰间,沉迎欢一动他就条件反射似的将人往自己怀里带。
沉迎欢被他搂得喘不过气来,屈起膝盖轻轻挣扎,膝盖往上蹭突然碰到了个什么东西。
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什么,还没等她开口抱怨,头顶上就传来陆礼的声音。
“是晨勃。”
“……”沉迎欢低下头,小声嘀咕:“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当然知道是晨勃。”
“是吗?”陆礼睁开眼睛,双臂稍微用力一抬便将人抱到自己身上,“那我们干点成年人该干的事儿,也不枉我大半夜飞过来找你。”
说完恶意十足地挺着腰往上顶了两下。
沉迎欢趴在陆礼身上,下身的炙热难以忽视,她红着脸躲避陆礼的视线,问道:“你来就是和我做这个的吗?”
声音有点小小的失落,听起来还挺可怜。
陆礼笑了几声,说道:“不是,是来谈生意的,明天就走,所以想趁现在还有时间邀请你打个炮,答应吗?”
沉迎欢当了真,脑袋不断往下沉,最后埋在陆礼的颈窝好半晌没动。
偏偏陆礼还在逗她,一个劲儿地问:“行吗,耽误不了太长时间,一个星期没有性生活都快憋死我了。”
“不行。”沉迎欢在他的追问下出声,带着哭腔骂道,“王八蛋!坏人!你找别人去吧,我不和你!”
说着说着她便真的哭了出来,眼泪顺着领口掉进陆礼的衣服里。
“怎么又哭了?”陆礼赶紧将人抱起来,捏着沉迎欢的后脖颈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昨天哭了好几次,今天又哭,眼睛肿得像个金鱼,眼泪挂在下睫毛上,眨巴一下掉一颗,鼻头也红红的,可怜又可爱。
沉迎欢双腿盘在陆礼腰间,嘴巴瘪着,像是在酝酿情绪。
陆礼从床头上抽出两张纸巾,捏着她的鼻子道:“擦擦鼻涕。”
这次倒是听话,乖乖让人帮忙擦了鼻涕,陆礼把纸扔进垃圾桶,笑道:“小猪。”
“神经病!”
“呦,不得了,出来几天学会骂人了。”
沉迎欢被陆礼抱久了觉得不自在,稍微往后退,结果又被陆礼一把拽了回来。
紧紧的拥抱把她皱巴巴的心熨平了,沉迎欢捏着陆礼的耳朵,轻声问:“你不是还要谈生意吗?再耽误就要迟到了。”
陆礼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这时候说什么就信什么了,不谈生意,就是来看你的。”
他接着道:“想看看小猪仔是不是一离开家就高兴地找不着北,乐不思蜀了。”
“你才是猪。”沉迎欢干巴巴地反驳,心里却甜滋滋的。
“行,我是猪。”陆礼也不恼,下巴蹭着沉迎欢的头发,问,“什么时候跟我回家?”
“……这么早就回去啊?”沉迎欢声音难掩低落,“我才出来一个多星期。”
“都一个多星期了。”陆礼学着她的语气,“再不回家,我都怕我老婆被某些居心叵测的人拐跑。”
他说的是Noah,沉迎欢不傻自然听出来了。
沉迎欢问:“你怎么还想着这个事儿?我们真的只是朋友,比你和酒吧那两个女生的关系还纯洁。”
“别冤枉我,我不认识那两个人。”陆礼辩解,“那天我真的在加班,十点多的时候陈柏宇说有急事找我,我以为他在酒吧出事儿了才赶过去。”
“那你看他没出事儿不也没走吗?”沉迎欢翻旧账。
“还不是因为你?非得跟我吵架。”
“什么叫我非得跟你吵架?!”沉迎欢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不是你先挑事儿的吗?”
眼看又有要吵起来的趋势,陆礼装可怜道:“因为在你心里Noah比我重要,早知道就当你男闺蜜了,还结什么婚,做什么老公?”
“不是!”沉迎欢赶紧否认。
否认完了之后却没了下文,空气安静了几十秒,沉迎欢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鼓起勇气道:“陆礼,我真的很爱你,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了,真的。”
陆礼对于沉迎欢来说,是一次新生,如果没有他,沉迎欢真的不知道怎么继续活下去,这些话她不想说,也说不出口,只能用相处的每分每秒来告诉他。
“我也爱你,宝宝。”陆礼在沉迎欢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我不会干涉你的交友了,对不起。”
Noah对沉迎欢有非分之想这件事,陆礼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了。Noah看沉迎欢的眼神很不一般,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只有沉迎欢一个人傻呵呵地当对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陆礼第一次看到那个眼神的时候就直觉不好,这不是单纯的朋友间的注视,而是猛兽看猎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