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朗,我要永远地活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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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大型国际犯罪组织的首脑就是乌丸莲耶。
每日打着收集艺术品的名号洗着黑钱,甚至做着丧尽天良的非法买卖,从中牟利无数。
他有着无数的商业合作伙伴。
包括但不限于社会各界的名流人士。
如果没有他们,哥哥便不会遭受那样非人的对待。
如果没有他们,那些无辜的科研学者,千间夫妇.便也不会死。
这个男人纵使对你再好,他也是个魔鬼。
杀了他,莎朗。
如果不是他,你也不会远走他乡活成如今这般人模鬼样。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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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丸莲耶带着她连夜奔逃,他们从东京一路逃往了鸟取县。
乌丸莲耶在鸟取县有一栋房子。
位置很隐蔽,常年无人居住,房子不在乌丸莲耶的的名下,因此即使查,也难以查找到,这是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无论是杀人埋尸,还是别的什么。
都很安全。
乌丸莲耶从黄昏别馆离开的时候,只带走了两样东西。
一个是从他母亲那里继承的宝藏,破旧的半本书;一个是他视作天赐的最好礼物,另一个宝藏,莎朗温亚德。
他们在那栋宅邸门前下了车。
然后,莎朗搀扶着老爷子,推着他的轮椅,带他走入了那间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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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朗!
这是莎朗第一次看见老爷子如此失态地嘶吼着。
他大张着嘴巴,似乎要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老爷子走不动路了,此时的轮椅倒在了地上,年过九十的老人像一条恶心的臭虫一般在地面蠕动着,他竭尽全力地在血泊之中移动,却也只拖着血迹堪堪向前爬出了不过几米。
金发女人握着匕首,慢慢地走向了老者。
迎着月光,她的长发被镀上了一层银辉,连带着白瓷一般的皮肤上,那溅上的几滴血迹,也变得格外触目精心。
天使早已不在人间。
她站到了乌丸莲耶的身后,慢慢蹲下身子。
作为披着人皮的魔鬼,你游荡在人间的时候,有没有曾懊悔过那么一瞬间呢?她轻声呢喃着,望着自己手中还在向草坪上滴落着血迹的匕首。
乌丸莲耶一边急促地喘息着,一边回过头。
莎朗,你要杀死我吗?
你要杀死我吗?我那么爱你我爱你,胜过一切,将你视为珍宝,你.呃。
匕首从后面穿透了老人的心脏。
不过,还没被拔/出来。
或许还能再活上一小会。
莎.朗。老人的声音变得尖锐而沙哑,像是有风卡在管道口发出的噪音。
老人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
纸的正面大约已经写字了,他用沾着血的手指,在纸的反面写下了莎朗温亚德。
他似乎竭尽全力地还想写些什么,绞尽脑汁地、想要写些什么。
莎朗把匕首从他的后背拔了出来。
老人不动了。
她绕到了老人的身前,从他的手里掏出了那张以血迹书写上了她的名字的纸。
纸的正面,是用日语写下的一个故事。
讲述了一个人如何获得了永生、不老亦不会死,永远保持着年轻。只是那个人的名字,被刻意留出了空格。
从其他的字体大小来判断,那被留出来的位置,恰好可以写上一个乌丸莲耶。
莎朗不知道这张纸是干嘛的,亦不知道那本书是干什么的。
只是,千代浅香告诉她,不要让恶人得到那本书。
既然如此,那就毁掉它。
莎朗在那栋小别墅拿着铁锹连夜挖了一个洞,那洞在一棵树下。
她把已死的乌丸莲耶丢了进去。
她找到了乌丸莲耶的书,然后试着用打火机将它烧毁。
失败了。
那书不知为何,根本不惧火焰。任凭那火焰如何灼烧,书都没有受到半分损毁。
于是,莎朗便试着将书页一页、一页地撕下。
撕下的时候,并未有任何的特别。
就像是普通至极的白纸一样,她将那些纸全数撕下后,一点一点地,撕成了块状的碎片。
然后,她站在装着乌丸莲耶尸体的洞口前,把那一捧纸屑撒了进去。
*
她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她带着她的哥哥返回了美国,重归演员行业,在事业之上再创新高。
直到许多年过去,她注意到哥哥的脸上长上了些许的皱纹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容貌在这几年之间未曾有过丝毫的变化。
她恍惚间回想起,那个就像某个人生节点一样的夜晚,乌丸莲耶手中那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