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王府僻落一角处,有着高约一丈的囚禁木屋.
李通才性好女色,而其中又以强夺有夫之妇为其所乐,而这栋小屋便是囚禁夺来女子并加以调教之处.
不过这回里头所囚女子并非成熟妇人,却是个身着透明薄纱衣衫的稚幼女孩.
她双脚踝上皆被銬上枷锁,铁鍊末端亦有沉重铁球加以拘束,而那些许隆起的稚嫩椒乳尖上则是被串上了对精钢乳环,随着她轻微的气息而上下起伏着.
对于如此幼小孩童施加残酷刑具,足见此人思虑淫辣,肆无忌惮了.
──鏗──
此时门上铁锁落地,门扉被轻轻推开.
她的朦胧视线无法视清对方面貌,只能任凭那人走到身前凝视自己.
「铁芎?」
被禁食两日,早已饿昏头的女孩对铁芎两字起了反应,本能地点头.
「那我们离开这罢」
那人双手握住了铁芎脚踝上的圆环锁具,金铁刑具急速锈蚀,化为腥红尘土.
「带回去之前得先疗伤下」
他看出女孩伤势不轻,因此将一道幽绿光辉覆盖于其身躯上.
只见身上数道伤疤逐渐褪去,腹内飢饿感也缓慢消退,于精神好转之际,她终于睁开双眸,清醒凝视着将她抱在怀中的青年.
「?」
青年面容清秀爽朗,不过他那对眼眸深层幽暗,与其面容却是不甚相符.
「受你母亲之託,将你带出这……间话等之后再说罢」
这一切宛如于梦境.
只见青年推开囚房木门并走出后,眼前景象却是她所熟悉的铁府庭园.
「芎儿!」
而立于庭园中央处的母亲发出一阵惊呼后便奔了过来,将女孩紧紧地抱在怀中.
「娘亲?」
突如其然被天明救出,她歪了歪头,脸上神情只有困惑.
「这份恩情就算自己粉身碎骨也必当报答──就算做牛做马──」
铁扈拥抱着铁芎,不住朝天明鞠躬道谢.
「那么事不宜迟,我们今晚便动身──铁夫人,都准备好了?」
「行囊都已办妥,出发时程都任凭公子决定」
对于天明与铁芎的言论,铁芎不解地晃着头.
「芎儿,我们要去投靠祖父母他们,而这位坛公子会保护我们抵达擎天京城」
「那这边呢?」
见到铁芎幼小指尖比着铁府庭园,铁扈也只能故作坚强说道.
「只是暂时离开而已,别想太多」
只是对于自己这番允诺,铁扈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信心,此处之于她也只是个伤心地,当是永远也不会返归了.
「铁夫人,你先走罢」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当此话说毕后的十来个呼吸时间,噠噠马蹄声如雨点般骤近铁府,而领头者正是李通才.
天明早已预见这人可能追击至铁府,不过他也不加回避,仅是立于庭园中央处等待李通才.
李通才此时怒火中烧,率了百来人的兵队前来围攻铁府,包个水洩不通,至于见到如此大阵仗的琼取城民各个避入屋内,不欲与之发生任何衝突.
「好大阵仗」
铁氏母女早已运用仙墓通道遁逃至他城,天明之所以还留于此处是有事要问,而于等候这伙人马将阵列排齐后,李通才终于从兵队中央缓缓走出.
「坛天明!你可知道我乃何人?好大胆子!?」
对于他的威吓,天明淡淡地望着李通才,轻轻叹了口气.
「这句话我也从他人口中听了几次,世间因果循环不息,无端重复也是无趣,敢问你知悉蓝皓军这人么?」
「哈!?现在是我在问你,你倒反问我来!?」
「你杀了王浅生,正是与叁清宗门为敌,而你把那女人带走,又是与我为敌──看你有几条命都是不够死啊!」
「带走铁氏母女之事在下并不否认,不过李王府内之杀生行为并非我所为」
天明知道李通才根本不欲理会这种争辩之词,只是基于本身性格回应罢了,因为当他抵达李王府时,里头士兵早已死了一片.
有人比自己更快下手,单就李通才竖敌无数的个性看待,这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有几点怪事让天明难以理解.
「你这话也奇怪,假若我若真要下手,又岂会于你们墙上写下这般罪证?」
没错,当天明步入李王府之际,那斗大的几个血字正印于雪白墙上.
──我云门宗坛天明便是助铁府出手之人──
就血味判别此人出手写下这几个大字之时间甚短,特意嫁祸天明用意极深.
但又为何要用如此迂回手法警告自己?这也是天明百思难解之处.
蓝皓军行事诡譎不定,不过所作所为定然有所目的,只是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