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公子,有两间房间已扫除完备……嗯?」
天明回归后,受託打扫宗师塔厢房的铁扈自房内探出头来.
不过当她见到天明怀中却是抱着一位妙龄女子,身旁还跟着一位矮小男人,便朝天明投了一抹困惑神色.
「这就是宗师塔?虽说地方不大,不过却是比那佛剑宗要气派得多啊」
掠杨根本未有被囚者的困窘心态,反而像是个被邀请而来的观客般于宗师塔内四处游览.
「这位武者由我处置」
「至于她,就劳烦夫人照料下」
天明与掠杨交手之际,樺凝已然熟眠.
在那样纷乱场面还能入睡,显见操弄近乎叁个月的琴曲让她内劲损耗不小,身心皆是疲惫至极.
铁扈毕竟曾为人妇,见到天明注视樺凝的神情格外柔和,自然也就知悉这两人关係为何.
而当天明将樺凝抱上床铺后,忽然间想到了件事.
「芎姑娘跑哪去了?」
回来后天明始终未见到她.
虽说已请镇极子运用仙力将这塔内机关暂且闭锁起来,不过仍有可能有些危险窟窿易于使人陷落跌伤.
「她说要到顶楼见识星夜景色,我也就随她去了」
「那地方我也实际察看过,况且白猴儿也跟在她身边,应当没有问题」
白猴具有聪慧灵智,应当可以将她保护周到,而且宗师塔目前也在仙域大阵管控之下,就算是来百条烛龙也无法撼动塔身一毫.
将些许琐事办妥后,天明将掠杨带到了宗师塔最底层牢狱,也是天明起初被王总管所囚禁之处.
「有屁快放,这地方可是闷得紧,快点说完就走啊」
掠杨语气虽是恶狠,不过炼气者的天性本不喜欢禁闭处所,所以天明也没对这抱怨起了脾气.
「若是实话实说,我也没留你的道理」
「自今算起一年间,中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为什么栖息于幻雾巨林的烛龙会跑了出来?」
「就这问题?」
「那还不简单,因为幻雾巨林被莫名雷劫降临,那些精怪也不得不跑出来了」
「巨木神林全被灭却殆尽,横隔中域与外域之间的巨山也一夜崩解,被夷为平地……那时候所引发之天象程度之大,就连活了七十载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得──不开玩笑,就算是勇猛如我也吓得差点要拉在裤档里面啦!」
虽说掠杨喜好浮夸乱语,不过天明却觉得他这番叙述并非用来戏弄自己,而是当时最为真切地情景.
听闻至此,天明心头已有答案.
原来自己的渡化仙劫规模惊人浩瀚,竟也影响到了中域.
邪文宗内部派系纷杂,对于渡化仙劫一事更有莫大歧见.
稳健派主张不主动冒险乘载仙劫,仅靠渡劫武者与他派竞争.
至于另一派则是持激进态度,认为当今邪文宗内需要一位仙人领袖,藉以重振过往威光并取得与擎天京城军部相抗衡之力.
至于先代邪文门主属稳健一派,因此关于渡化仙劫之计画也被压制下来.
但于恶剑老人力抗叁大宗门,甚至重创了几位邪文宗绝顶高手后,渴望增强邪文宗势力之人越趋增加,终至先代门主所难以掌控地步.
而当门主仙逝,宗内掠性一派便是集结力量,寻求有优秀资质,得以承受渡化仙劫的武者.
「虽说我们掠家人大多团结一心,不过这其中却有个异类,那就是掠皇极」
「原先他可是被认为承受渡化仙劫的第一候补,不过他最后却是临阵脱逃,自己穿过幻雾巨林,隐匿到中域去」
「而失去宝贵仙墓主人候补的我们也就落得失败下场──原本应当是如此」
掠杨欲言又止,似乎很是期待天明反应,不过天明仍是淡然问道.
「如此什么?」
「这时候叁清宗门也不知道安什么心意,竟然知道了我宗发生叛逃事件,便用那圣天仙墓力量开了通道给我们前去中域寻人」
「也就这样的机运,我宗遣了一队高手到了中域,目的就是要擒得掠皇极那个叛徒,不过也就这样阴错阳差下,这埋剑山庄便与我们有了干係」
「埋剑山庄?不是剑魂宫?」
「哈!小子也是心急,我话可还没说完」
「待我们识得剑魂宫的小丫头也是之后的事……总而言之,埋剑山庄便成为我宗于中域的掮客,负责引各路人马与我们合作」
「中域风水力量贫脊,难以渡劫,而我们外域渡劫武者可说比比皆是,就算是名不见经传小宗门至少也有一两位」
「而希冀自己修为提升的中域宗主一听见我宗可以为其安排渡劫场域,可都是红了眼,极力配合我们要求」
「最后我们于中域也匯聚了一道不小势力,虽说是各取所需的利益关係,倒也帮我们了个大忙」
「结果说也好笑,原本我们来中域是为了擒拿掠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