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你在吗?”敲了敲门,卢修斯用他那好听的声线喊着西弗勒斯的名字,他可不想自己傻乎乎的一个人在客厅里等着教母的消息。虽然不愿承认,但是卢修斯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担忧的。假期里,虽然父亲每天都和他通话,并对马尔福家的下一步行动做出指示。
但卢修斯并没有见到阿布拉克萨斯,他们父子之间的所有对话,都是隔着那扇黄梨木卧室门进行的。也就是说,自从阿布拉克萨斯生病后,卢修斯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父亲,这怎么能让他不担心。
只不过,鉴于马尔福的一贯作风,他并没有把这种焦虑和担忧表现出来而已。
门很快就开了,西弗勒斯一言不发地站在了略有些走神的卢修斯面前,并成功地唤回了他的思绪。没有说话,西弗勒斯只是让开了堵在门口的身体,示意卢修斯可以进来。而后,他返回了刚才一直坐着的地方,继续抱膝发呆。
“西弗,你有心事。”卢修斯的口吻很笃定。铂金男孩儿随意坐在了卧室内的沙发上,灰蓝色的眼眸带着探究望向了西弗勒斯。
“没有,你想多了。”黑发男孩儿并没有从收回他看向庭院的目光,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你骗不了我的,虽然平日里你也是这样的一副表情,但是今天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卢修斯站了起来,走到了西弗勒斯的身边,按着他的肩膀,强行将他的身体扳了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西弗。”
“没什么。”西弗勒斯拗不过卢修斯,只得将自己的身体转了过来,但依然低垂着眼脸,试图掩藏起自己的真正情绪。
“唉……”卢修斯叹了口气,随后松开了手。铂金男孩儿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西弗,斯莱特林的确需要学会隐藏自己的思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但,那是做给外人看的。而我,并不是外人。”
西弗勒斯的嘴唇翕动了几下,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不过他的表情也略微松动了一些,不再像刚才那样紧绷绷的。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么我来猜猜好了。”卢修斯就近坐在了西弗勒斯的对面,用略有些无奈的口气说道,“真希望我这个时候会摄神取念。”
“你会也没用,这是假期,你不能使用魔法。”西弗勒斯指出了卢修斯语言中的漏洞,“我们的身边并没有成年巫师在场,我以为你明白这点呢……卢修斯,魔法部不会因为你长了一个铂金脑袋,就不给你寄警告信。”
“感谢梅林,你终于肯说长句了。”卢修斯略带夸张地松了口气,刻意忽略掉了铂金脑袋那个词。随即,他的神态转为认真,语气也变得诚恳起来,“和我说说吧,毕竟我比你年长几岁,或许有能帮上你的地方也说不定。”
西弗勒斯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把刚才的事述说了一边。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语气也越来越放松,当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卢修斯后,黑发男孩儿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卢修斯叹了口气,相对于即将成年的他来说,西弗勒斯根本就还是一个孩子——教母把他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他根本就不知道人性的丑恶。不过,在父亲没有病倒之前,自己也从不知道原来在虚假笑意之后,隐藏着那么多肮脏的事——之前虽然也有所耳闻,但是传言总是不如亲身体验来得震撼。
父亲为了维护马尔福家的名誉和地位,这些年来一定付出了很多。现在回想起小时候,父亲那早出晚归的身影,以及偶尔露出的疲态,卢修斯的心就觉得一阵阵发疼。那些纯血家族的家主们到底有多狡猾,他这些日子已经领教够了。
“西弗,你知道教母为什么那么担心你吗?”卢修斯决定告诉这个男孩儿一些事,一些他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事。
痊愈与劳累
“她不喜欢我和公爵阁下走得太近,也不喜欢我参加任何他举办的宴会。”西弗勒斯再次低垂下了眼睑,语气也恢复了淡漠,“我也对此有过承诺……事实上,我也遵守了我的承诺。”
西弗勒斯对于自家妈妈不让他靠近黑暗公爵这点,并没有什么不满。他只是在愤怒,愤怒艾琳对他的不信任,以及不问缘由的训斥。
“那么,为什么呢?”卢修斯伸开了他的双腿,将蛇头杖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为什么她会不喜欢你靠近公爵阁下?”
“因为我是一个普林斯,我需要保持中立,不能投靠任何一个阵营。”西弗勒斯并没有多想,直接将这个埃辛诺斯和艾琳反复强调多遍的理由说了出来。
“如果,公爵阁下需要你做出选择呢?”
西弗勒斯身体一僵,猛然抬头看向卢修斯,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不相信?”卢修斯轻声一笑,将身体向前探了过来,“看来,我们的小西弗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你大概忘记了这世界上还有一个词叫做‘强权’,一个词叫做‘黑暗’……”
随后,卢修斯低沉着嗓音,当他自从担任起马尔福家的代言人之后所经历的事,都讲给了西弗勒斯听——包括和莱蒙斯在帷幕后的谈话、他当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