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间,下午的课程就已经结束了,学生们三三两两地离开了教室。艾洛玛板着脸拿着书本,听着走廊上传来的那些探讨今天惊天新闻的零散对话,快步向着她爹地所在的地窖走去。
她已经等不到在晚上七点的时候才见到自家爹地了,艾洛玛迫不及待地想问清楚事情的全部经过。她相信她爹地是不会瞒着她的,而真实的结果也正是她想得到的——不论真相是否令她心情愉快。
斯内普父女
地窖内,斯内普对艾洛玛的来访一点都不感到惊讶,似乎他早就料定自己的女儿会来这里一样。
“爹地~”艾洛玛把怀里的书扔在了自己的专用书桌上,而后也不管自家爹地那皱着的眉头,几步就蹿了过去,熟练地爬上他的膝头,把自己的头靠在了那坚实温暖的胸膛上。
“嗯哼。”斯内普习惯性地抚摸着自己女儿那柔顺的长发,鼻子里发出了一声代表不满的冷哼,不过手下动过依然温柔,并没有打算弄疼艾洛玛的意思。
足足过了几分钟,艾洛玛才把头从自家爹地的怀里仰起,脸上带着十足的疑问。
“爹地,他到底是谁?”
“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个?看来今天晚上两个小时的禁闭时间,并不能起到很好的阻止艾洛玛小姐好奇心的作用。或许——我应该再加大处罚力度?”
“爹地~不要转移话题!”艾洛玛用手指戳着自家爹地那坚实的胸膛,嘟着嘴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反正我不管他是谁,你只能是我爹地!”
“啧,我可没看出拥有我这样的一个爹地是什么值得骄傲和荣幸的事。”斯内普的语调平淡,听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情绪。
“才没有!爹地最好了!”艾洛玛再次把头扎进自家爹地的怀里,声音闷闷的。
“即使我是个刻薄的大鼻子教授,油腻腻的老蝙蝠?”斯内普挑眉发问。
“那是他们不懂得欣赏爹地的内在!而且,爹地一点也不老,嗯……”艾洛玛犹豫地望了一眼自家爹地的头发,用两根手指比划了大约半英寸的距离,“油腻腻倒是有一点……不过只有这么一点!”
“嗯哼。”某黑发男人的大鼻子再次喷出了一声疑似无奈的冷哼,搂紧了自家女儿,“即使我宣布禁闭从现在就开始?”
“爹地~”艾洛玛乖乖地赖在斯内普的怀里撒娇,考虑着要怎么样才能逃脱晚上的禁闭惩罚,以及进一步地打探那个男孩的身世。
低头看到艾洛玛那地溜乱转的墨色眼眸,斯内普心中了然,对自己女儿那点小心思了若指掌。不动声色地,黑袍男子心中有了主意,要给艾洛玛一个小小的教训,做为想逃脱惩罚的警告。当然了,这绝不是因为自己被说有点油腻腻的关系,这只是自己作为父亲应当尽的责任而已。
想到此,斯内普拍了拍自家女儿的头,示意她下去在自己面前站好。艾洛玛小心翼翼地瞥了自家爹地的脸色一眼,很明智地立刻滑下那个男人的膝头,规规矩矩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多年和自家爹地相处的经验告诉艾洛玛,爹地的脸色很平静=爹地其实已经有些生气了=如果自己不好好照做就一定会死得很惨。
所以,她才会规规矩矩地垂手站在斯内普的面前,耷拉着脑袋一副认罪的样子。
小巨怪心得之一:无论是否知道自己到底闯的什么祸,摆出认罪的姿态往往是获得减刑的重要开端。什么?获得宽恕?别做梦了!
“逃的是什么课?”斯内普双手交叉,叠放在自己胸前,语调一如往昔的柔和平滑。不过艾洛玛并没有忽略那隐含在其中的一丝丝危险,并敏锐地预知了如果回答不能令那个男人满意的话,自己那即将到来的悲惨境遇。
“魔法史。”某小巨怪规规矩矩地回答着。
“嗯哼。”表示不满的冷哼由那个黑发男人脸上的大鼻子发出。
“我保证,我回去就把今天的笔记和作业补上,绝对不会漏下学习进度的。”艾洛玛急忙举手发誓,不想因为这个再多接受额外的处罚。
“很好,我相信你可以做到。”斯内普依然是面无表情,但神态却多少柔和了一些。宾斯教授的魔法史吗?很好,最起码不会有教授来跟自己告状,说自己的女儿无故旷课了。既然没人告状,那么也许自己就可以假装不知道这一点,而无需要因此为斯莱特林扣分。
只不过,教训依然要给予的,否则说不定哪天,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家伙就敢逃自己的魔药课了!以艾洛玛的胆子来说,恐怕还真没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想起她九岁那年独自、有谋划的离家出走,又想起去年她熬制的那种可以炸飞她自己的魔药,与那些相比较而言,逃课还真的只是小事呢。
想到此,斯内普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那么现在,去收拾沼泽蟾蜍。我想艾洛玛小姐知道怎么做,对吧?”黑袍男人的声调低沉柔滑,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我希望你能在晚饭之前整理出至少一桶——如果你曾认真读过我给你指定的书,那么,我想这不难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