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啊,他当然可以进行反抗,斯内普的唇边凝起一抹恶毒的笑意。不过,只要他那么做了,或者说仅仅是表现出了这样的意图,那么自己就有足够的理由对这个该死的家伙释放恶咒——理由就是反抗并试图攻击教授!
然而,那个男人并没有如斯内普的愿进行反抗,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接过了瓶子,并往玻璃杯里倒了几滴。在目测了魔药的剂量之后,男人仰脖喝掉了玻璃杯中的所有药水,几乎是在立刻,他的外表和体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直到恢复了他原本的样貌。
那不是什么和斯内普一模一样的男人,那是西弗勒斯?普林斯。很明显,他刚才服用了大量的增龄剂,所以才会拥有和斯内普相同的样貌。
“很好,普林斯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曾经向我保证过,绝对不会做出任何有损斯莱特林名誉的事!那么,能否请你解释一下你刚才的行为?”斯内普双臂抱肘居高临下地盯着普林斯,声音一如往昔的低沉柔滑,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可以从他的墨色眼眸中发现那毫不掩饰的怒火。
“我对我造成的不好影响表示抱歉——如果平斯夫人没有询问我一些事的话,我想应该不会被发现异常。”西弗看起来出奇的冷静,并没有因为得到粗暴的对待而暴跳如雷,“我只是在寻找回家的方法。”
“回家?你当然可以回家,也许我能用一瓶毒药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斯内普的唇边再次露出可怕的恶毒笑容,他微微弯腰,让自己能更靠近那个脊背挺直的男孩,“我想,这会比你使用过量增龄剂来毒死自己的方法要快捷的多。”
“我是个普林斯,你不能质疑我的魔药水平!”西弗握紧了双拳,毫不畏惧地与斯内普对视。
“啧,普林斯?”斯内普毫不掩饰地嗤笑一声,弯起嘴角的弧度由恶毒变成了不屑,“你以为自己继承了普林斯这个姓氏,就可以在熬制魔药和使用魔药上胡作非为?当然,你或许可以成功的熬制出增龄剂,但你真的明白它的使用方法与危害吗?我想,恐怕你的母亲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关于过量服用增龄剂的害处吧?”
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自己面前倔强神态的男孩,斯内普挑了挑眉,毫无预兆地提高了声调:“当然,这也许不能怪她,毕竟对她而言,甜蜜美好的爱情永远要比儿子重要得多。”
“我不许你侮辱我的母亲!”西弗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怒火,从他身上那身大得可笑的袍子里抽出了魔杖,杖尖直指斯内普。
“倒挂金钟!”
可是,没等西弗念出他的恶咒,斯内普就已然做出了早就蓄谋已久的“反击”。看着男孩被倒挂在半空中,斯内普的唇边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讥诮之意。
“很好,公然袭击教授与自己的学院院长——普林斯先生,我不得不承认,你是斯莱特林有史以来最有勇气的人……只不过,你似乎忘记了一点,斯莱特林并不是格兰芬多,不需要那种没有理智的冲动。”斯内普魔杖轻点,西弗手里的武器就飞到了他的手里。看着男孩不甘且愤恨的样子,斯内普耸了耸肩,转身走向了艾洛玛那边——他还有事需要去做,没空去理会那只披着蛇皮的狮子。
“其实他的计策还不算坏,不是吗?”艾洛玛此时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正在半空中挣扎的普林斯,因为他穿得和自家爹地一样袍子的缘故,此时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滑稽——那件明显已经不符合他身材的袍子几乎耷拉到地,这让西弗看起来仿佛是垂挂在地窖内的一副黑色窗帘。
“专心你的坩埚,艾洛玛小姐——如果它出现了什么不该出现的情况,或许我会把你也送到上面去陪他。还是说,你也很喜欢被这么挂一会?”斯内普危险地眯了眯眼,制止了自家女儿的进一步发言。轻轻拍了拍艾洛玛的头,黑袍男人示意她将注意力放回到坩埚上。
悄悄吐了吐舌头,艾洛玛不敢再说什么多余的话,瞥了眼时钟在确定该进行下一步行动之后,规规矩矩地开始着她的学习——在她爹地私人辅导中走神的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
大约五分钟之后,艾洛玛叹了口气,从被雾气缭绕的坩埚中抬起了头,可怜兮兮地看向了自家的大鼻子爹地:“爹地,放他下来吧,倒挂太久会脑充血的。”
“为斯莱特林扣分的愚蠢家伙不值得同情。”斯内普瞥了一眼自家女儿,没有要松口的意思,甚至于还从他的大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表示愤怒的冷哼。
“我觉得他不算愚蠢啊,最起码他知道要使用增龄剂,而且还换了袍子——如果他穿着斯莱特林的学院跑去图书馆,那才真的是丢人呢。”艾洛玛小心翼翼地熄灭了坩埚下面的火,让还在沸腾的药剂进入自然冷却阶段,“普林斯,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吗?还有,你的袍子……”
“……我去了禁-书区。”西弗此时觉得头晕晕的,但咬牙不肯让自己露出一点疲惫和难受的样子。如果这个问题是面前的这个混蛋斯内普提出的,也许他会考虑一下是否回答,但对于那个黑发女孩艾洛玛,他倒是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作为普林斯家的继承人,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