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说什么我都信!”薇薇安瞥了杰西卡一眼,决定不再继续和她讨论这个问题,有些话是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反正她们在一个寝室,一会回去后再仔细审问她也不迟。
接下来的事就没什么了,不外乎是级长们带着吃饱了的学生们返回公共休息室,为新生分配寝室和准备第二天的上课。只不过斯莱特林这边多了听新来的院长训话,以及两位级长到他那里报到接受指示的手续。
因为这些又拖延了部分时间,所以,当薇薇安回到寝室之后,看到的就是已经洗漱完毕的杰西卡悠哉地躺在床上研究课表的一幕。
“说吧,这一个假期里你们两个都发生了什么?”薇薇安脱掉了学院长袍,将它挂在了进门的衣架上,顾不上洗漱,直接坐到了杰西卡的床上,一副审判者的样子。
“没发生什么啊,就是读读书、聊聊天、然后一起熬制点魔药之类。”杰西卡摆弄着手里的课表,看着转天下午最后一节的魔药课傻笑。
“他没对你做什么?”
“没有。”
薇薇安有些不相信,想想后,怕杰西卡不太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抛弃了含蓄的说法,“我是说情侣之间的那些。”
“没有,我们最多只是接吻。”
“没骗我?真的没进一步?”
“梅林啊,快来把这个家伙带走吧。”杰西卡哀嚎着把课表盖在了自己的脸上,决定不能和这个满脑子都是奇奇怪怪东西的人继续交谈下去了,“薇薇安,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只用下半身思考的。所以,快点去洗澡吧,我的级长大人。”
“没有就好,我就怕你被他花言巧语骗了呢。”薇薇安一脸的严肃,放心地舒了口气。
听到薇薇安的话,杰西卡终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他?花言巧语?你确定你说的人是西弗勒斯·斯内普,而不是其他的斯莱特林男生?”
看到杰西卡那一脸的无可奈何,薇薇安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的确,那个男人是无论怎么想都不会说出花言巧语的类型,指望他说情话,还不如去教一只猫头鹰来得轻松一些。
“我倒是很期待明天的魔药课呢,真是庆幸进了高级魔药班。”薇薇安站起身走向了浴室,在关上门之前,驻足回首看向杰西卡,“他会对你特殊关照的吧?”
“我想是的,肯定会有‘特殊’关照的。”杰西卡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认可了薇薇安的说法。听着浴室中传来的哗哗水流声,栗发女孩脑海里回想着开学之前斯内普跟她说的话。
“你千万不要以为我会对你进行特殊照顾,杰西卡。相反,我只会在魔药学上对你更加严厉。”斯内普看上去非常认真,“在学业上纵容你的懒惰,并不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我才不需要你特殊照顾呢。”杰西卡皱了皱鼻子,不是很满意斯内普的语气。
“很好。”斯内普点点头,脸上褪去了刚才的严肃,线条柔和了许多,“我说这些只是不想引起你的误会,从而在我们之间造成什么误会和隔阂。”
“我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呢。”杰西卡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小心眼么……”
斯内普没有答话,不知道是否听到了杰西卡的腹诽。当栗发女孩离开后,斯内普才哼哼着拿出了那一叠早就整理好的、这两年杰西卡的魔药论文,一字一句地仔细看了起来。
思绪转了回来,杰西卡觉得自己有些困倦了,对着浴室方向嘀咕了句晚安,也不管薇薇安是否听见,闭上眼睛渐渐沉睡了。
次日下午,魔药课上。
斯内普皱眉看着这期高级魔药班的学生,略有些不满。没办法,他本来是只想接受在O.W.Ls考试中魔药学成绩为O的人进入他的高级魔药班。可是邓布利多却以很多人在这两年中基础打得并不牢靠为理由,半是恳求、半是强迫的希望他能接受E以上的级别。
从私人关系来讲,他和邓布利多有着秘密的协定;从公开的关系来讲,邓布利多是校长,而他只是一个魔药教授,虽然身上还兼着斯莱特林院长的职责,但依然要服从校长的管理。所以,斯内普虽然不情愿,但也只好妥协。
“你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学习魔药这门精密的科学技艺的……而且,我想能够坐在这里的人,都应该已经掌握了最基本的熬制魔药的手法,不会发生那种诸如拿错材料或炸掉坩埚的愚蠢行为……”斯内普的声音很轻,低如耳语,但他那仿佛天鹅绒一样柔滑的嗓音却飘进了屋内每个学生的耳朵里。
黑发男人在教室里逡巡着,目光审视着一个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学生——就在三年前,他还和他们一样,坐在教室里接受着教授的指点,想在魔药这条路上走得更深、更远一些。
但是现如今,只过了区区三年,他却因各种机缘巧合站在了讲台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学识,他都站在了与这些孩子们完全不同的高度。
“……我得提醒你们,我和普兰顿是完全不同的——所以,不要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