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确实很久没见, 本来应该是有很多话想要说的, 但深川绮礼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她小声说道:“……棘君, 我饿了。”
带着薄薄茧子的手在平坦的小腹处缓慢的打转,那里不久前曾因为填充物稍稍鼓起来一些, 深川绮礼抖了一下, 小小挣扎着正要尝试起床,狗卷棘牢牢按住了她,并没有给深川绮礼下床的机会。
腹部的触感抽离, 被子掀起来一些,冰凉的空气吻上她的背部,很快就又被遮挡住。
狗卷棘站到床边,他随手捞起落在地上的衣服,深川绮礼的视线忍不住往他身上瞟。
宽肩窄腰,肌肉线条刚刚好,青年白皙的背部隐约可以看见新鲜的抓痕,深川绮礼脸一红,默默地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脸。
狗卷棘慢条斯理地扣好衬衫的扣子,他转身看见了深川绮礼在被子外的亮晶晶的金色眼睛,和回忆里面的重叠在一起,好像他们仍然在高专的寝室里。
——那时候也没有亲密到负距离的接触。
深川绮礼对上狗卷棘的视线,她眨了眨眼睛,本能的往被子里缩。
等一下…好像也没做安全措施吧?
狗卷棘在床边蹲下,青年眉眼间看得出满足,用指腹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随后动作极其温柔的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吻。
“好好休息。”在离开之前,青年没忘记施加咒言:“在这里等我。”
他怕她跑了。
深川绮礼轻轻“嗯”了一声,都被抓到了还能跑到哪里去,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狗血戏码不适合现代社会。
昨天的衣服是没办法穿了,行李箱在门口的位置,腿酸暂时不想动,深川绮礼躺着发呆,轻微的不适感很快就被覆盖过去,有点不真切的感觉缓缓的涌上来。
房间里好安静。
那种独处的时候的孤寂感又涌了上来,被子里是热的,她莫名其妙的有点想哭。
深川绮礼本来以为狗卷棘要出去做什么,没想到咒言师过了一会儿再开门,开了盏不会刺激眼睛的夜灯,将手中端着的盘子放到了床边的桌子上。
深川绮礼撑起身,伸手拎了一下向下滑的被子,她看向桌面。
蛋包饭和味增汤,还冒着热气,让人很有食欲。
她眨眨眼睛,忍住了去动勺子的冲动:“……是阿姨做的吗?”
狗卷棘抿唇,好像有点微妙的不开心:“木鱼花。”
“对不起,其实猜到了的。”深川绮礼又看了眼,日式的蛋包饭和味增汤意大利人可不一定能够做出来,“棘君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毕竟这么多年的独自生活。
两人陷入了沉默,深川绮礼挪动了一下,支起身子背靠着床,狗卷棘的视线触及到她肩膀上的红痕,青年的耳根有些微红,将盘子和碗递给她。
“棘君吃了吗?”
狗卷棘摇摇头,深川绮礼当即露出了不赞成的表情,咒言师动了动嘴唇,做了几个嘴型,随后安静的跪坐在床边,头枕在深川绮礼的腿上,静静注视着她。
已经吃饱了。
深川绮礼却读懂了,她握着勺子的手一抖,垂下眼帘当做没有听懂他说的话。
简单吃了几口,实在抵挡不住狗卷棘的目光,深川绮礼放下手中的盘子,又有点在意形象地擦了擦嘴。
青年就安安静静趴着注视着她,像只大型犬。
这里很安静。村落在夜幕降临之后就陷入沉睡,窗外灯光和星光连成一片的浪漫。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摸他透软的浅色短发,指尖不经意间触及到了狗卷棘的耳朵,咒言师当即握住了她的手腕。
亲吻落在指尖,落在掌心,然后一路向上。
几秒不到又被压在床上的深川绮礼:…………是不是稍微有点太多了?是这样的吗?
她刚刚没去换衣服倒是给了咒言师很大的便利,深川绮礼感觉到什么杵着自己,她想到早上因为他生气而不是那么温柔的第一次。
深川绮礼抓着狗卷棘的手臂,浅浅皱眉:“会痛。”
狗卷棘愣了愣,低头在她颈侧亲了一下:“腌鱼子。”
早上见过她哭着求自己慢点,掉眼泪的样子足矣激起隐秘的快意,狗卷棘压下那点微妙的兴奋感,他的动作轻了很多,但并没有停下的打算。
知道自己逃不开的深川绮礼,默默把头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
很难形容深川绮礼究竟有没有睡好,狗卷棘很有耐心的帮她做好了清洁工作,顺便床单也不能用了,他们被民宿主人安排到另一间房间就住。
狗卷棘当然无异议,那间房间算是他长期承包的,他拎着深川绮礼的行李转移了位置。
深川绮礼靠着墙有点没力气。
……太能折腾了,要不还是先分来住?
民宿主人看他们两个人一起下来,联想到深川绮礼昨天没出门,再想到狗卷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