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点了熏香,淡淡的茶香弥漫在空气中,深川绮礼看见了坐在茶几前的女性,她请深川绮礼在自己身边坐下。
虽说深川绮礼没什么害怕的东西,但面对对象的家长还是有些紧张,她在软垫上落座,向着面前浅色长发的女性点了点头:“您好。”
她将茶杯放到深川绮礼的面前:“你就是深川绮礼吗?”
深川绮礼点了点头。
夫人轻笑了一声,她的声音很温柔:“很好听的名字,我听棘说过。”
原本的紧张在她轻笑了一声后就消散了,深川绮礼举起茶杯吹了吹,小小抿了一口。
她看了眼茶杯,似乎在想些什么,随后询问:“你们……决定要结婚了吗?”
深川绮礼忍不住挺直了背部:“是的,我会照顾好棘的。”
狗卷的母亲放下手中的茶具,她起身走到深川绮礼身边,在旁边的软垫上坐下。
优雅的妇人握住了她的手,深川绮礼从她的脸上看出了极其复杂的神情,一时间分不出究竟是高兴多一些,还是怅然多一些。
她的声音有些干涩:“我……我们很少管教他,就连那孩子的名字都并未被赋予爱和希望。”
狗卷的父亲母亲都觉得亏欠了那孩子很多。
“深川小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优雅的女性注视着她的眼睛,那双和狗卷棘极其相似的眼眸中倒映出深川绮礼的样子,“如果可以,请你和那孩子一起走下去。”
和咒术师成为伴侣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狗卷的母亲最担心的就是深川绮礼是否能够陪伴狗卷棘走下去。
深川绮礼愣了一下,她反握住她的手:“我认识棘的时候,他身边已经有了很好的朋友。虽然没有办法像普通人那样正常的表述,但棘很温柔,对后辈也很照顾,我们大家都很喜欢他。”
她的声音安抚了面前的女性,她听着深川绮礼讲述自己遇到狗卷棘之后的种种,原本有些不安的母亲放松下来,眼中有欣慰也有对孩子的抱歉。
深川绮礼认真做出了承诺:“您可以不用担心,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他的。”
一门之隔,青年靠着墙壁站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狗卷棘能够听见屋内的对话。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了,他很早就被作为咒术师培养,语言是双语教育,小时候吃过不少的苦头,但就算是那些,在记忆里也已经模糊不清了。
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不被家人所爱的孩子,这种想法随着年岁的增长,也渐渐淡了下去。
这是狗卷棘第一次听见母亲的话。
他抬头看向庭院,模糊的记忆里,那里的植株都是矮矮的,现在已经可以遮住烈日,给庭院里的人开辟一片绿荫。
时间真的过得很快。
他听见自己的父亲的声音:“棘。”
狗卷棘向着一侧看去,他看见自己许久不见的父亲,他似乎苍老了一些,眼中的喜悦却是遮掩不住的。
狗卷棘错开视线,他将准备好的邀请函递交给自己的父亲。
“……”男人接过仔仔细细翻阅了一遍,他也并非擅长言辞的人,只是说着“真好啊”。
身后的门打开,深川绮礼和狗卷的母亲一起走出来,她顺势就勾上狗卷棘的手臂,仰头脸上带着笑意:“我和阿姨说过啦。”
狗卷棘对上了母亲的视线,声音低了下去:“鲑鱼子。”
深川绮礼才发现在一旁的狗卷父亲,她热情地打招呼,随后为接下来还有客人要邀请,需要先离开表达了歉意,和狗卷棘准备离开。
狗卷棘向着父亲和母亲鞠了一躬,随后拉上了深川绮礼的手。
身侧的深川绮礼心情很不错,她走的一蹦一跳:“棘的爸爸妈妈都好温柔。”
狗卷棘收回视线轻轻嗯了一声,嘴角带上了一点微笑,握住了她的手。
第80章
由于狗卷棘和深川绮礼的亲友数量很多, 婚礼的场地自然而然地也就扩大。
周围的人大多都是单身,没多少人有结婚的经验,狗卷棘在这方面花费的心力要多了不少。狗卷棘拜托了以前的同学帮忙, 至于深川绮礼在早早就准备好的房间等候。
不过在深川绮礼看来不是很重要的小细节上,出了一些小小的意外。
关于谁作为[家长]这一角色牵着深川绮礼入场, 森鸥外和沢田纲吉各执一词。
沢田纲吉穿着正式, 他的语气温和:“森首领是不是不太适合充当这个角色?毕竟之前港口黑手党对绮礼的态度大家也知道,不如在亲友席落座更轻松一些。”
森鸥外完全不接他的话, 脸上的笑虚伪又公式化:“我想, 十代目这样的年龄, 也不适合充当这个角色。”
“我认为在可靠程度上,还是彭格列这边的人更有发言权一些,你说呢?”
“恕我不能赞同, 小绮礼在港口黑手党的时间可以比在意大利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