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第一时间到深川绮礼的病床边,他半跪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眼中的担心几乎实质化。
深川绮礼轻轻吸了一口气,看着墙上的灯光缓了一会儿,才扭头看向狗卷棘。
她伸手拂过爱人的脸,被他握着手抵在脸侧,深川绮礼笑了两声:“怎么这么紧张?我没事……去看看宝宝吧。”
先出生的是女孩子,从出生起闹到现在,瞳色像父亲;而弟弟稍微安静一点,和深川绮礼相似的金色眼睛睁的大大的,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世界。
两个孩子都很健康。
诗音和知树。
狗卷棘去看了一眼孩子就回来守在深川绮礼床边,赋予了两个孩子充满爱的名字。
深川绮礼叹了口气:“好累哦。”
狗卷棘捏了捏她的指尖:“金枪鱼蛋黄酱。”
咒术世界在特级咒术师们的引导下逐渐向着好的方向迈步,狗卷棘面对诅咒基本上游刃有余,而深川绮礼作为彭格列的编外每个月都会有固定的工资。
日常平淡且温馨,偶尔的非日常也不会影响到家庭。
——直到两个上幼儿园的小朋友失踪。
深川绮礼站在幼儿园的门口,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再看看老师带着的一众小朋友,里面唯独就少了自己的两个小孩。
年轻的老师万分紧张,深川绮礼紧急拨通了狗卷棘的电话,咒言师听到这个消息愣了愣,迅速处理好面对的诅咒,联系辅助监督来处理。
深川绮礼点开手机上的某个app。
幸好她早有准备,女儿和儿子的腕表上有定位系统,坐标显示在稍微有些距离的小公园里。
……小短腿跑那么远真的是辛苦他们了。
诗音作为姐姐一点都不稳重,捣乱的本事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特别喜欢对着同学恶作剧,知树还经常要为她背锅。
深川绮礼在公园的小角落里抓到了满身泥的小朋友:“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诗音躲在知树后面,知树低着头揪着衣角,他有点害怕妈妈生气。
深川绮礼耐着性子:“以后不要这样子了,会让人很担心的。”
“可是……每次爸爸妈妈都突然消失几天,让源光哥哥和源星姐姐照顾我们。”小姑娘仰着头看她,眼眶通红语气一抽一噎:“这样子妈妈和爸爸也总是让我们很担心。”
所以诗音和知树两位小朋友商量了好几天,决定用这样的方式告诉爸爸妈妈自己的心情。
他们躲开老师,出来的时候还带上了背包,对小朋友来说,从幼儿园到小公园已经是很远很远的距离了。
深川绮礼失语:“……”
一言不发的知树也开始掉金豆子,他虽然是年龄要小一些,但一向都没怎么让父母担心,从小到大哭的次数也数的过来。
深川绮礼一瞬间有些慌了,她哪里一个人面对过这种场面,况且小朋友的情绪是会互相感染的,深川绮礼看着原本已经不哭了的诗音眼角又红了起来,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棘君,再不来的话,我要控制不住场面了。
她尝试着协商:“这样,不哭的话,妈妈告诉你们我和爸爸为什么会偶尔不在家好不好?”
诗音瞬间止住了眼泪,顺便扯了扯弟弟的衣角:“好!”
深川绮礼突然就有些理解为什么当年森鸥外看着自己的时候会觉得头疼。她拉住两个小朋友的手坐到公园旁边的椅子上,阳光照射在身上,在地面上投射出长长的影子。
深川绮礼尝试着用小朋友能够理解的话语来解释自己和狗卷棘的身份。
两个小孩子都没有异能力或者咒力,为了不让他们牵扯进不该接触的世界,深川绮礼和狗卷棘才会选择隐瞒。
但是让孩子感觉到不安了,她觉得有必要说清楚。
关于异能力、诅咒之类的故事在孩子看来神秘又奇妙,诗音听着听着突然喊了停。
小姑娘皱着眉,她从椅子上蹦下来,双手叉腰站在深川绮礼面前:“那以后你们要少去一点,实在是太危险了!我和知树会快点长大,这样就能养爸爸妈妈了!”
晚一些出生,比姐姐稍微稳重一些的知树扯着自己的衣角低头道歉:“对不起妈妈,以后不会和姐姐乱跑了。”
深川绮礼垂眸,她手帕擦了擦小朋友脸上的眼泪。
“你们还是小朋友,要是被坏人拐走的话很危险的。”她认认真真说道:“以后要是对爸爸妈妈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直接说出来呀,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做家长,也想做个好妈妈嘛。”
幼儿园的小朋友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诗音拉着弟弟背着深川绮礼小声的咬耳朵,深川绮礼撑着脸颊看两个小豆丁时不时转头看自己一下。
诗音拉着弟弟的手再蹭到深川绮礼面前,脸上表情严肃:“妈妈是黑手党,爸爸是咒术师,你们是怎么遇到的呀。”
深川绮礼愣了一下。
她摆摆手让儿子和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