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异能文化科哈哈哈哈!”太宰治一边笑一边疯狂捶桌。少女不明所以地偏了偏头,“怎么了?还是坂口先生给我的。”
她歪着头,想起了当时的场景:“话说,坂口先生的黑眼圈好浓重啊,是不是文化科克扣他薪水了?果然应该把坂口先生挖来我们编辑部的!”少女握拳,一脸认真,“下次我一定要告诉坂口先生,工作不如写作,绝对不能让枯燥死板的公务磨灭了那向往文学的心。”
“小维夏不如试试哦~”太宰治表示他对此喜闻乐见,但是下一秒少女的眸子在他们之间转了一圈,若有所思,“唔,话说上次出版了泉镜花先生的书后就没有稿子了,既然大家现在很空闲不如……”
话还未说完,咖啡厅就刮起了一阵旋风,下一秒大门上门铃响起,除了服务员小姐姐和站在柜台后慢条斯理的老板,所有人都消失了。少女茫然地眨了眨眼,点了点头,一脸欣慰的表情:“先生们这是主动去写作了吧,真是勤奋额,看来我也要更努力一点,才能壮大我们编辑部!”
她握拳一脸认真。
下一秒,推开门走进来了一名新客人,慢悠悠地走到座位上坐下,点了一杯咖啡后,紫红色的眼眸看似不经意地飘到了少女的脸上。
维夏好奇地看着这位客人,戴着白绒绒的帽子,披着不合时宜的毛绒外套。典型的俄罗斯风格,只是,咖啡厅里是开了暖气的……
终于还是未能忍耐住内心的好奇心,少女走到了那人的身边,尽量用比较小声的的声音说道:“那个,先生,咖啡店里是有暖气的。”
“我知道呢,只是习惯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垂下眼,从外表上来看就是一副病弱青年的模样。少女眨了眨眼,然后又点了点头,“是这样啊,您怀念家乡了吗?”
她坐在了对面,笑意盎然:“其实我也很希望如果以后有机会能去莫斯科的红场,坐在向日葵花田里听一首喀秋莎,据说俄罗斯有跳雪运动,是吗?”
“小姐,跳雪对你这样的女性是很危险的哦。”陀思妥耶夫斯基轻轻地笑着,紫红色的眼眸中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光,“小姐看来对俄罗斯有一定了解呢。”
“谈不上有多少了解,但是俄罗斯这个国家,最让我感到惊颤的还是它的文学啊。”维夏的双眼亮晶晶的,她身体微微前倾,“先生,您觉得人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睫毛微微垂下,掩盖了眸子中的波澜,只是用那舒缓而柔和的语调说道:“小姐觉得,理想是什么呢?”
“理想是一种美好的观念,是游荡在精神世界里的一个抽象的概念。”维夏认真地说,暖橘色的眼眸中闪烁微光,“但是世人每每是以理想主义开始,以专制为结束,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她想到什么,双手一拍,站起身,暖橘色的眼眸中像是射入了窗外金灿灿的阳光:“先生,您一定看过那本书吧!”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直觉神经微微一跳,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但是他还是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模样问下:“小姐是说哪一本呢,我可能曾经翻阅过哦。”
“当然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的《罪与罚》!”维夏的双目闪闪发光,“以强烈的戏剧性和急速的情节发展构造接踵而至的灾难性事件,并伴随着复杂激烈的心理斗争和痛苦的精神危机,以此揭露出资产阶级关系的纷繁复杂、矛盾重重和深刻的悲剧性。”
“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直言不讳更难,也没有什么比阿谀奉承更容易的了。”
“只要一有必要,我们就会压制我们的道德感;我们就会把自由、安宁、甚至良心,把一切、一切都拿到旧货市场上去拍卖。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只要我们热爱的这些人能够幸福。”
“人能从洁白中拷打出罪恶,也能从罪恶中拷打出洁白。”
少女的双眸刹那间像是点燃了金色的火焰,她的双目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甚至用流利的俄文最后吟咏般地提高音调:“Янетебепоклонился, явсемустраданиючеловеческомупоклонился!”
……又一阵旋风刮过,下一秒咖啡店里又只剩下除少女外的服务员小姐和不紧不慢调制着咖啡的店长了,刚刚那个男人像是一场幻觉的对话,维夏揉了揉眼睛,疑惑地眨了眨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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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晨报》:推理小说一般的紧凑情节,像爬山虎一样四处蔓延的心理描写,还有那荒诞而富有戏剧色彩的人物,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用自己独到的笔法将众多各自独立而不融合的声音和意识,在不受自我统一意识的控制下层层展开,为我们揭露了人的复杂性与双面性,那蚁群般爬动的左思右想、反复论证的念头,以一种神经质式的紧张气氛统摄了读者的身心。即美国作家后,又有来自俄罗斯的作家造访横滨,足以可见横滨的文学正在日益蓬勃发展中,我们有一种预感,对于那即将到来的文学盛宴,欢呼吧!
“哈哈哈哈哈哈!”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