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察觉被砸?
白岐玉又捏了一个大的砸过去,霍传山乖乖站在原地受了,还是不动。
二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白岐玉气气的从藏身之处走出来。
霍传山疑惑道:“不砸了?”
“不砸了!和你这种实心眼儿玩就是没意思。”
霍传山笑着不说话,让白岐玉和雪人站在一起,给他俩拍照。
拍了几张,白岐玉凑过头要看,发现这个老古董意外的拍照技术很好。
唇红齿白的白岐玉,一只手给雪人比划兔耳朵,一只手比在胸前。
笑的像绽放的雪花。
白岐玉看这个照片笑的前仰后合:“我他妈笑的像个傻子。不行不行,重拍……”
“很好看啊,”霍传山不解,“不傻。”
白岐玉嗔了他一眼,推着霍传山去和雪人拍照。
拍了一张觉得少了点什么,跑去找了个自拍杆。
“来来,我们一起照,看镜头笑一下——哎呀姓霍的你给我笑笑!不要皮笑肉不笑!也不要傻笑!!”
快门定格。
晚饭时,霍传山问他,要不要给雪人起个名字。
白岐玉笑话他堆雪人上头了么,还起名字。
“因为你似乎很喜欢它,”霍传山认真的说,“万物皆有灵,起了名字,它就是独一无二的雪人了。”
这老古董还挺罗曼蒂克的,白岐玉柔和了视线:“你想给它起什么名字?”
霍传山说你更有艺术细胞,你来。
白岐玉想了想,说,要不然叫雪焰吧。
“唔,有点怪……”
“因为雪人这辈子都看不到燃烧的火焰啊,好可怜的。”白岐玉认真的说,“不如让它名字里就带着。雪中燃烧的火焰,多酷!”
他越想越觉得这名字起得不错,说要是谁家小孩叫“白雪焰”,在幼儿园那必须是最酷的仔。
霍传山笑着摇头,把这个名字念了三遍,轻轻的说“那就叫这个”。
那晚,趁白岐玉睡了,霍传山出门,把照片洗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的把三人自拍合照,还有白岐玉与“白雪焰”的合照,放在精挑细选的相框里,摆在床头上。
极简风的卧室装潢,终于有了第一件私人物品。
睡觉前,他郑重的朝相框说:“晚安,阿白。晚安,雪焰。”
堆完雪焰的第二天,天就放晴了。
冬日阳光羸弱无力,可仍是有温度的,打在积雪上,是一片晶莹剔透的水光。
不过,或许是白岐玉起的名字好,让雪人真的不怕“火”了,放晴后三天,院子里大部分的雪都化得差不多了,三三两两流着污水与脏冰,雪焰仍坚强的站着。
连着几天,白岐玉都坐在卧室的飘窗上,捧着一本书,不时瞥向院中雪焰。
不知道是等候佳音,还是在等候雪融。
而在雪焰融化前,瑞雪真的带来了好兆头。
面试通过了。
在游戏公司,真正的拍板者就是缺人项目的负责人,后来的人力面就是走过场了。
人力小哥的声音十分热情:“抱歉啊,人力面得在下周,具体时间要再通知。最近忙年会嘛,多海涵。”
挂了电话,白岐玉的激动仍止不住,在床上又蹦又跳的,无声大笑。
他不是没工作的寄生虫了,也不是粘着霍传山的累赘了!
笑了一会儿,他又想哭,笑着揉眼角,止不住泪流。
白岐玉在房间里声音有点大,霍传山敲了敲房门:“怎么了?”
白岐玉很开心的开门,当即要把喜讯告诉他,看到男人的一瞬间,理智让他冷静了下来。
那家游戏公司位于青岛。
白岐玉不敢想象霍传山知道后的反应。
分手?让他放弃,找一个邹城的?
就算不是这样糟糕的假设,异地也是个难熬的问题。
最后,他什么都没说。
“没事儿,”他含糊的说着,避开霍传山深沉的视线,“我看书呢,看激动了。”
白岐玉想,反正人力还没面呢,万一爆冷没过呢?多尴尬。到时候再说吧。
试卷批改完毕,上传成绩后,霍教授也迎来了寒假。
白岐玉一直以为他是个现充,毕竟身上那些肌肉不像花架子,孰料,他竟然天天呆在家里,和白岐玉腻在一起。
白岐玉这个游戏宅都有些受不住了。
霍传山不玩电子游戏,也不用电脑平板,一天到晚在屋子里鼓捣这个鼓捣那个。
比如折腾白岐玉住的主卧的飘窗。
白岐玉喜欢靠在飘窗上读书,一旁是夜景,一旁是静谧的书中世界。
但玻璃窗有个难搞的问题:晚上开灯反光,不开灯又不行。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霍传山手工在飘窗上空砌了一层蜡烛架子,而且是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