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忽然卡了壳,白玉堂“是”了大半天,愣是说不出来,憋到最后脸都红了起来。
展昭抱着手臂,对着卡壳的白玉堂一扬眉。
他想说什么,展昭自然是明白的。只不过这个样子的白玉堂,实在是太好玩了。展昭难得一见,自是舍不得轻易放过他。
“而是什么?”展昭唇边扬着似有若无的笑,身体整个前倾,故意向他逼近,以给他施加无形的压迫。
奈何白玉堂天生耐心有限。前边儿的那些话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耐性,他服软服的自己牙都被酸倒了,再过分的话,他是打死也说不出了,于是面对展昭的发难询问,他再一次的装起了哑巴,并打算将装聋作哑进行到底。
展昭久等不到他开口,知道这位爷的耐心已去。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他服软认栽的模样,展昭不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次他是一句软话也听不到了,便只好长叹一声,在他光洁的额头上无奈的戳了一把,心说:“罢了,反正这回也已经赚够本了。”
因而翻过这篇,不再提及,转而问道:“昨晚的事,你先前没弄清,现在可是弄清了?所以你到底遇到了谁,又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第11章 十一回
白玉堂略作沉吟,还是把那块玉牌拿了出来,递给他。
“这是什么?”展昭下意识接过,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看到背面的文字,忍不住皱眉沉思,“这东西和你大哥有关?”
白玉堂点头:“我曾在我大哥那里看到过一块差不多的玉牌,不过是不是一样的,不能确定。”
展昭掂了掂那块玉牌,指腹轻轻摩擦:“假设你大哥那里的就是这块玉牌……”
“他便是这上面提到的‘持牌之人’。”白玉堂知道他想说什么,接话道,“那么先前他四处游.走经商,很有可能就是个幌子,实际上是为了完成这块玉牌上的任务——这个我昨晚已经想到了。”
展昭皱着眉,将那块玉牌翻转过来,背面朝着白玉堂:“可是,是什么人将这玉牌给到你大哥的?这种看上去明显是在胡扯的事儿,你大哥怎么会轻易相信?”
白玉堂的大哥并非傻子,如果仅凭这上面的一点只字片语,不一定会为此鞠躬尽瘁。那么就一定有什么人,或是有什么原因能够说服白锦堂,让他不仅深信,而且心甘情愿去接受这个身份与这份责任。
还有,将这块玉牌给到白玉堂的又是什么人呢?
如果对方是自己人,为什么不现身将一切说明白,却要神神秘秘的,且让白玉堂受了伤。可若对方是敌人,他将这块玉牌给到白玉堂……那可就太微妙了一点。
展昭:“你还记得引你离开,给你这块玉牌的是什么人么?”
白玉堂回忆道:“身量不高,蒙着面,看身形……可能是个女人。”
女人,蒙面,还用暗器……
展昭又问:“除此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特点?”
白玉堂仔细回想。
“……好像,她身上有一股香。”
展昭一扁嘴:“哪个女人身上不香?”
白玉堂道:“她身上的香气与平常女人的不同,应该不是什么常见的香。”
话说到这,顿了顿:“展大人倒是好兴致,还知道女人香,看来红颜知己该是不少。”
展昭差点被他一句话呛死:“去你的,什么红颜知己。论风流雅兴,谁比得过你白五爷。我可听说你当年冲冠一怒为红颜,不惜千金散尽,和你相比,为兄这只能剩下点寒酸了。”
白玉堂眉毛一竖:“胡扯,能让五爷为之上心的女人,还没生出来呢——你这都是打哪儿听到的胡言乱语?”
“巡街时候听到的。”展昭道,“你是不知道,你虽不住在京城,京城里却到处都有你的传说。”
白玉堂眼皮儿一跳:“……都说我什么了?”
“说你……”展昭脱口想说,又一想到京里的那些传言好像都有自己作捆绑,于是摸了下鼻子,“其实也没什么。”
他一句话带过,神情马上又拉回到正轨上,“不说闲话了,眼下我们也没那么多时间了——待会儿我再去曹府周边和县衙转转,看看案子能不能有新的进展。”
又一看白玉堂:“你……”
“我去暗庄。”白玉堂道,“昨日我原本也是想去暗庄查查曹家人身上的毒。”
展昭不怎么放心道:“你一个人当心,如若再遇到昨日那人,不要与之硬碰硬。”
白玉堂不怎么当回事道:“昨日我一时大意,今日她若还敢现身,五爷定扒了她的皮。”
别人的皮还没扒掉,他自己身上的“皮”先开了。
白玉堂早上太过匆忙,衣裳带子只松松垮垮的随便一搭,如今又是下楼又是上楼,动来又动去,终于是让衣带不堪重负的掉了下来。
展昭天生一副操心命,还伴随一点微弱的强迫症。
看到别人帽子歪了,会下意识扶正。正会儿看到白玉堂的带子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