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衙役什么都没说,动作一致的转回头,沉默不言的垂手而立。
新来的衙役这才道:“展大人,我们已将全城的药铺子一一查过,其中有三家为木槿时常光顾的,她所持的药方我们也已拿到,三副药方中均有木葵的根须。”
话音刚落,徐淼也踩着点走过来。
他满面堆笑,一看到展昭,笑容几乎咧到耳根。
“多亏展大人,如此棘手的案子竟然仅用三天便顺利告破!”这在这位草包的为官生涯中简直想都不要想。
展昭微微眯了下眼:“木槿认罪了?”
“认了!”徐淼笑呵呵道,“她与于潜俱已认罪画押。”
展昭直觉哪里不对:“木槿人还活着吗?”
徐淼的表情微妙的僵了一下,随即像是有些心虚的摸了下鼻子:“……活应该还是能活的。”就是那口气能喘多久,可就不好说了。
展昭当场变了脸色,再不同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草包多说一句,直接快步去往县衙大牢。
牢房外面,两名守卫十分心大,居然坐在那里喝着酒,唱起小曲儿来。
唱曲儿的守卫约莫十音只够全了五音,却还自我感觉良好,好好地一首曲子,经过他的一番过滤,大有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之功效。
偏偏随他一同值班的是个惯常的马屁精,不仅不嫌他跑调跑的牙酸,甚至十分陶醉享受的给他打着拍子。
展昭一阵风似的卷进来,看到此情此景,当即就怒了。
他没等这两位酒醒看到自己,直接隔空劈出一掌。那两位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儿,桌子椅子便“轰”的一声应声碎裂。
两名守卫也被这一股劲力弹飞,狠狠撞在墙壁上。
这么一飞一撞,两人的酒顷刻醒了大半。
方才唱曲儿那位率先看到了展昭,脸都给吓白了,□□一样匍匐在地上,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展昭也不想听他们废话,眼睫一挑,看也不看他们,径直迈步走进去。
在展昭的猜测中,多半徐淼急着结案,不等所有证据搜集齐全,半是吓唬半是用刑,逼人画押认罪,将事得以了结。
方才他问徐淼“人还活着吗”,看徐淼那个表情,基本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刑既已用了,再说什么也已为时已晚。只是有些事儿,展昭尚未想通,还得劳烦对方辛苦告知。
比如那位曹家夫人提前藏好的包袱。又比如那位割了耳朵又带走“通天耳”的未知来客。再比如那一夜之间突然销声匿迹的戏班子……
种种疑点都显示出曹家一案并非只有“寻仇”那么简单。展昭也可以肯定在这件事的背后,定然还有更大的组织、更大的阴谋,而且这个阴谋多半还与四年前白锦堂一事有关。
展昭不指望木槿能把所有疑点全部为他解释清楚,但是起码能够透露出一些蛛丝马迹,让他得以顺藤摸瓜,有迹可循。
然而当他拐进大牢,将整个牢房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却发现里面非但没有什么老板娘,根本连只母蚊子也没有。
牢门上的锁还规规矩矩的挂着,上面没有任何破坏过的痕迹。两名守卫虽然灌了黄汤,堂而皇之的玩忽职守,却不至于眼瞎到有人进来带着个满身是伤的女人从眼皮子底下离开看不见。
展昭咬牙,忽然一拳砸在坚固的牢门上。
即便心里不愿相信,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老板娘怕是和那戏班子一样,被那伙藏在后面,不知身份的人,故技重施的凭空“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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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结束^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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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玉楼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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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一回
好好地一个大活人,居然在徐淼的地盘凭空消失。徐淼眉飞色舞了半个时辰都没到,就被吓得两腿发软,面无人色。
这一次,他约莫自己也感觉出自己的草包不靠谱了,没等展昭发话,夹着尾巴自己带人满城去找。
王朝就是这个时候姗姗赶来的。
他舟车劳顿,一身的风尘。进了城,打听了半天,才辗转来到县衙,见到了展昭。
才见到人,就迫不及待的小声问道:“我们不是奉旨秘密行动么?展大哥如何惊动了本地的地方?”
顿了顿,又问:“还有那什么曹家,什么老板娘的又是怎么回事?”
他一路走一路打听,顺便就被强行灌了一耳朵的本地八卦。
有人的地方,消息总是传的飞快,加上这次县令徐淼亲自带人上街寻人,就更是刺激了百姓们八卦传播的速度。
“这事说来话长,之后再给你讲。”展昭看着他问,“你是怎么回事,不是应该昨天到么?”
展昭昨日在客栈等了王朝一整天,想来他脚程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