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道:“你是觉得酒有问题?”
“有可能,只是猜测。”展昭道,“他两次递酒给我喝,我只喝了一次,之后头痛欲裂,躺在床上睡了一觉就跑到了四年前的身体里。”
他忽然皱眉一顿。
白玉堂:“想到什么了?”
展昭看了看他,似乎犹豫要不要说。
白玉堂眉头皱的更紧了。
展昭只好道:“我可能知道他们制造那个空间的目的了。”
他舔了一下唇,小心的打量白玉堂神情:“他们大概想要用你大哥和我,将你彻底的困在那里面。你大哥已经故去,他们只能制造出个假的,但是我……”
“你还在。”白玉堂已经明白了,“而且和我一样碍他们的事,于是便想将你困在四年前的假身体里,将你做成傀儡。”只是没料到他人虽进入到了那具可以以假乱真的身体里,意识却没受到影响,居然还很清醒。
这也导致他们的计划直接败露。
而被掉了包的柳青,也自然不能再留在他们身边。
“他们是奔着我来的。”白玉堂看着他,“你也好,柳青也好,都是受我所累。”
“确实受你所累。”展昭轻轻牵起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握,“但谁让我疼你呢,受你所累也甘之若饴。”又贴到他耳边,“再累一点也乐意。”
白玉堂盯着他,喉结上下滑动。
展昭当即竖起一根手指,抵在他要贴过来的唇上。
“留着点你的那些热情。”他在白玉堂的嘴唇上揉了揉,“等正事办完,哥哥再好好疼你。”
白玉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他好像弄错了什么。
不过……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了,就让他再多误会一段时间吧。
柳青不见了踪影,他们也没如愿回到四年前,所有的一切又重新回到了起点。
顶着清凉的晚风,两人漫步在夜空之下。
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秋凉寺没了,鸾素不见踪影。柳青似乎也被他们带走了。
还有悬泉,四年前,以及展昭这一个多月来所找到的一切线索。
都是假的。
“线索虽然断了,但也没有全断。”展昭忽然说道,“我与柳青先前一路追踪,又四处调查有关悬泉的事儿,到底还是有了点发现的。”
白玉堂抬眸凝视着他。
“西北。”展昭道,“我们找到的线索,全部指向西北,包括先前我们通过的那个假泉眼,也在西北境内。”
展昭:“敌人再怎么用假线索来引诱我们,也不至于大老远的非把我们往那边引,除非……”
白玉堂:“除非你们只能从西北进入。”
可为什么必须是西北?西北到底有什么?
“不管那么多了。”展昭一揽他肩膀,“先去西北看一看。”
两人要去的第一站,便是展昭和柳青之前去过的小酒馆。
这里和之前来过得一样破,一样漏风,一样黄沙漫天。
展昭看了看漫天飞舞的黄沙,又一看白玉堂的一身白。
“……你这衣裳,换了吧。”不然待会儿也得变成沙子色。
白玉堂眨了眨眼:“我没换洗衣裳,你给我一身。”
当地的成衣铺子少之又少,好不容易寻到一家,老板还没在。
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先去下榻的客店,展昭也贡献出自己仅有的一套换洗衣裳。
两人身量想等,白玉堂虽然略高了一些,但身形上倒是可以勉强挤进他的衣服里。
只是换衣服的过程中,白五爷突然闹了性子,无理取闹的非嫌展昭的新衣服都是沙子味儿。
“这都是新的,哪里有味儿?”展昭十分头疼,很想立马将他丢掉,不管他了。
“我说有就有,而且这衣裳都洗白了,摸着都扎手。”白玉堂抱着手臂,一脸的嫌弃。
展昭:“……”扎手个屁,你明明都没碰过。
他觉得自己伺候不了这小祖宗了,于是怎么将衣裳拿出来,又怎么要将它收回去:“爱穿不穿,不穿扎手的你就穿沙子味儿的。”反正也不是他穿。
想不到白玉堂见他居然真不管自己,当场又急了。
“不是说好给我你的衣裳?”
展昭眼皮儿颤了颤,看都不想再看这大爷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总觉得自从自己答应跟他在一起,这混小子越发蹬鼻子上脸。
以前仗着不愿打破关系的那份怂,他还能略有收敛,稍有克制。
现在倒好……
展昭心里翻个白眼,假装没听见。
下一刻,却被白玉堂从后面紧紧地抱住。
“新的那套我不要,”他贴在展昭耳根,嘴唇几乎要碰到展昭的耳垂,“我就想要你身上这套。”
展昭这才明白过来他在胡闹什么,于是扒开他的手,转身坐在了床上。